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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太子殿下……”边上按着安正瑀的侍卫有心想要解释,可安正瑀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被骂的狗血淋头……&esp;&esp;“闭嘴!”安萧远在外面听不下去了,几步走进来怒瞪这发疯一样挣扎的安正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esp;&esp;“父皇?父皇,救救儿臣,这帮废物和云念这个混蛋要谋杀儿臣,父皇,救救儿臣!”安正瑀一见安萧远进来,立马停止挣扎,冲着安萧远求救。&esp;&esp;“太子殿下,自在王是在帮您祛毒,你手臂上这毒若不马上去除,会有生命危险!”边上已经救治其他几个中毒的御医连忙开口解释,要让皇帝跟太子解释,皇帝估计想杀了安正瑀。&esp;&esp;安正瑀愣了愣,这会也明白了过来,抬头瞧见自己胳膊上那块黑斑,顿时怨恨的盯着云念:“云念,你敢对本太子下毒??”&esp;&esp;云念很无赖的耸了耸肩,然后冲边上那御医开口:“还有醒酒药丸么?这药丸药效还有待提高,本王头晕眼花,拿不稳刀!”&esp;&esp;“这……没……没有了!”御医苦着脸,声音压着,腿都有些哆嗦。&esp;&esp;云念微舒一口气,然后举着刀,再次试探性的往安正瑀胳膊上放,结果手抖的厉害,就算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刀尖还在那一个劲的抖。&esp;&esp;“云……云念!!”安正瑀嘶吼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挣扎着要逃离,最后求助的看向安萧远:“父皇,父皇,救我,救我!云念这是在报复,他要杀了儿臣,父皇!父……啊……”&esp;&esp;云念微微皱眉,强忍着安正瑀那刺耳的惨叫声,刀子直接扎进那块黑斑里,随后手腕一抖,一块黑色的皮肉就被云念剜了下来,随即掉在地上,滚了滚,直接滚到安萧远的脚下,安萧远眉头微皱,看了一眼脚下的黑色肉块,还没说什么,边上御医赶忙将安萧远拉到边上,同时用一个大钳子夹着那块肉打算丢出去。&esp;&esp;“别丢,扔火盆里!”云念看了一眼安正瑀手臂上的伤口,一脸忧愁的摇头:“哎呀,还得再割!”说着,手上刀子再次扎进流血的伤口上。&esp;&esp;“啊……”安正瑀疼的直抽抽,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哆嗦,声音嘶哑,一双眼睛盯着云念全是怨毒。&esp;&esp;云念的手还有些哆嗦,刀子划在皮肉上,轻一下,重一下,好在,没伤到没中毒的皮肤上。&esp;&esp;令之恒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云念的手腕,控制着云念的手将安正瑀手臂上所有的黑色皮肤,血肉都割了下来。&esp;&esp;云念微微缩着脖子,令之恒从后面环着他,头就枕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吹的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加上酒劲上来,身体一阵燥热!&esp;&esp;好在,令之恒动作极快,两三下的功夫就将毒肉割掉了,边上御医快速捡起来都扔进火盆里。&esp;&esp;割完肉,令之恒微舒一口气,松开云念的手快速退开。云念也长舒一口气,缓了缓神,然后从怀里摸出个药瓶冲着安正瑀微微一笑,声音温柔:“太子殿下,这个药可能有点疼。但药效很好,七八天就可伤口痊愈,记得每日早晚换药。”说着还往安正瑀伤口上撒了些。&esp;&esp;安正瑀此刻早就疼的快晕过去了,云念的药粉一撒上去,安正瑀再次惨叫一声,随后身子一软,彻底晕过去了。&esp;&esp;“太子殿下……”边上侍卫见安正瑀突然身体没的反抗,当下有些慌乱叫了几声。&esp;&esp;云念探手检查了一下,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晕过去了,休息……一下,这些天……多喝水,饮食……清淡,按……时……换药,七八天就能好!”说着,云念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懵,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起身摇摇晃晃就往外走,结果,没走三步,身子一软,直接就倒了下去。&esp;&esp;好在令之恒一直关注着云念的情况,眼见云念要摔倒,连忙探手扶住。&esp;&esp;安萧远皱眉看了看没有意识的云念冲边上御医挥了挥手:“看看,自在王这是怎么了?”&esp;&esp;御医连忙上前探查,随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扭身看向安萧远,声音微微发抖:“自在王这是醉了!”&esp;&esp;大雪请罪&esp;&esp;“醉……”安萧远此刻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一肚子火,却没个发泄的地方,最后冷哼一声,看向令之恒:“带自在王回去,等他酒醒了,到宫里请罪!”说完,甩着袖子大步离开了。&esp;&esp;令之恒低头看了一眼彻底醉的不醒人事的云念,心疼的同时更加头疼。云念这仇算是报了,可以后只怕会被太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没个安宁日子了。&esp;&esp;云念倒是心大,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还吃了个饭,这才慢悠悠的出了门,徒步往皇宫走去。&esp;&esp;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鹅毛大雪漫天飞舞,云念一声青衣,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金色琉璃瓦被雪盖着,给这满宫红墙戴了顶白色帽子。&esp;&esp;不知何时,令之恒跟了过来,默默跟在云念身侧,两道身影在雪中前行。&esp;&esp;云念侧头看了一眼令之恒,眉头微皱:“没有事么?这么闲?”&esp;&esp;“忙,忙到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令之恒脚步轻快,听着脚下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响,侧头看了一眼云念:“你这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我不得送你一程?听坊间有这么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陪你一起雪中走一遭,也算了却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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