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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询见到谢瞻下厨的样子,已是见怪不怪了。
蔡询是读书人,信奉君子远庖厨,两年前第一次看见谢瞻在灶房里生火做饭,而沈棠宁坐在屋子里做衣服,十分诧异。
后来从杨氏口中才得知,原来谢瞻根本不让沈棠宁干粗活。
若他在家,一切家务都要他来做,只让沈棠宁做做针线以及洗衣服等简单的活计。
杨氏说这话时,语调也是酸溜溜地。
“人家堂堂大将军,家务种地做饭……不管啥事样样都‘能干’极了,嗐,我这可怜的妇人就没那么好命啦!”
把蔡询说得哑口无言,哼哼两声起身走了。
“这不是最近割麦子么,担心她姥姥家忙不过来,我们一家人去帮她老人家收麦子,估计得烦你和沈娘子帮我们看看门。”
谢瞻微微皱眉。
“不是才刚开始收麦子,今年怎如此着急?”
虽说谢瞻不打算和沈棠宁种地谋生,但据他平时观察周围的村民们,这批要收的麦子是春节后种植的春小麦,按理说有两个月的收割时间,麦子才开始收割。
蔡询叹了口气。
“二郎你有所不知,刚才我去村长家才偶然得知,布政司前几日就把锦州城附近乡镇的百姓都召集起来去修锦州城,地里的麦子都不许收,可是庄稼人劳作一年的活计不就是为了那点粮食吗?你嫂子她娘家的就住在离锦州城不远的荷花村,家里男丁就一个她弟弟,我寻思赶紧去帮她姥姥,能收多少就收多少麦子,不然这好好的麦子总不能就叫它烂在地里吧!”
沈棠宁见谢瞻端着热好的饭菜进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上前帮他掀帘。
“怎么了,我听你和蔡先生在外面说话。”
谢瞻说道:“没什么,他们一家去她姥姥家收麦子,让我们帮忙看门。”
沈棠宁便没再多问。
杨氏和蔡询仁厚大方,两口子都在枣子村住了十几年,蔡询是附近几个村的教书先生,很得周围村民们的敬重,平日里对他们夫妻二人更是关照颇多。
可以说沈棠宁和谢瞻能在枣子村迅速地安顿立足,少不了蔡询和杨氏在其中帮忙,故此两家人平时的关系很要好。
吃完午饭,沈棠宁犯困,便在炕上睡了。
谢瞻从书桌上挟了一本书,倚在炕上看书,一时屋内安静地只有谢瞻翻书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灶房的灶连着屋里的炕,沈棠宁睡在炕头,穿着单衣,很快便睡出了一身的香汗。
她将身上的被子踢了踢。
谢瞻盯着书上的一页走了神,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到身旁妻子含糊的嘤咛声,目光随意转身扫去,却宛如被定住一般。
只见他的妻子此刻桃颊两边浮着两团潮红,湿润的红唇微微翕动,嘟哝几声,像是在说什么梦话,一双露出在被衾外的玉足也随之在暖和的被衾上蹭了蹭。
看着眼前美不胜收的软玉温香,谢瞻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算算日子,今天,她的小日子也该走了。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慢慢放下书。
沈棠宁的睡姿没有改过,依旧是像从前一样随意。被子被扯到腰腹之间,身子随意地扭着,女子柔美的曲线尽显。
尽管谢瞻一直费尽心思想将沈棠宁养胖,奈何她就是胖不起来。
好在,该长肉的地方还是长了的。
这几年随着他的辛劳哺喂,她越发长开了,因只有两个人在家中,她穿得随意,中衣松松垮垮掉落在胸口上,伴随着她的呼吸,那丰美的雪峰之处亦是一起一伏。
……
沈棠宁轻轻哼了一声,睡得头晕脑胀,清醒过来后,低头一看,蓦地红了脸。
谢瞻舔吻她的后背和初雪般的肩头。
“醒了?”
他低低一笑,笑声从背后传来,带着浓浓的喑哑与情.欲之色。
午后阳光明媚,秋高气爽,阳光透过窗纱的缝隙射进来,屋里的光线依旧是很足的,两人离得这样近,连她耳根处的薄红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谢瞻知道,沈棠宁是在害羞,所以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回应他。
好容易白天的时候蔡询一家子都不在家,谢瞻自然不想荒废这来之不易的两人时光。
一只手搂着沈棠宁,另一只手打开炕边柜子的门,从里面的水碗里拿出一枚提前泡好的,准备晚上用的羊肠衣。
“宁宁,叫几声我听听,叫出来吧,他们都听不到,只我一个人听!”
平日里冷峻寡言的男人,此刻在她身上一遍遍地粗着气息恳求她。
沈棠宁闻言,脸蛋更是红如滴血,却依旧紧闭着双眼与唇瓣,不论他如何使坏都死死地咬住唇不肯出声。
不怪她如此抗拒,实在是两人刚住进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屋子不隔音。
小夫妻两个正是年轻血气方刚的时候,乡下平日里又没有什么事而可做,关上门屋里就夫妻两个,唯一有趣的便是做些爱做的闺房乐事。
直到几个月后杨氏来找沈棠宁串门,说了半天题外话才支支吾吾地进入正题。
“那个啥……沈娘子……咳……这老房子不隔音,晚上我和小郎他爹说话声音大了吵着你和二郎,你们两个多担待些……”
沈棠宁要是还听不懂杨氏的弦外之音,那就是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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