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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在陆循的引导下碰到一个夸张的物件,江盛年一瞬间表情五颜六色,他生气地把手往回拿,奈何两人的力气天差地别,他气着叫了一遍陆循的名字,陆循听得更上头了,语气有点祈求,“江盛年。”
江盛年觉得自己脑子肯定抽了,不然怎么会听出楚楚可怜,过了好一会儿,他无奈地回答,“好歹回房间。”
得到承诺的陆循立刻站起来,把旁边挂架上的外套拿下搭在手上,刚好挡住前面,另一只牵着江盛年的手上了二楼。
初到房间,就听到陆循把门反锁的声音,连灯都不开,直接被陆循推到了床上,江盛年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大床,能感受到陆循的唇的靠近,江盛年堪堪拿手挡住,“不要接吻。”
陆循顿了顿,才答应下来,“好。”一字仿佛有千斤重。
陆循不敢劳动江盛年的右手,毕竟昨天才刚拆石膏,牢牢握住江盛年的左手帮着自己,折腾了好久,折腾到江盛年的左手都快废了,陆循终于好了,江盛年左手满是滑滑腻腻。
长时间处在黑暗中,借着窗外的夜色,两人也能看清彼此,江盛年虽然有些累,倒也不再抱怨,陆循去洗手间拿了一大包湿巾,用湿巾把江盛年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
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味道。
擦完之后,江盛年没有力气一般躺在床上,陆循双手撑在江盛年头顶,问他,语气温柔,“江盛年,要我帮你吗?”
江盛年心中一抖,双手遮脸想要躲开,就被陆循抓住了,他的嘴里溢出变调的声响,听得两人都一惊,江盛年警告,“陆循,不许再ying了!”他实在太累了,但是这个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是在邀请。
帮着江盛年解决之后,陆循带着湿巾回了洗手间,很快洗手间里响起流水的声响,陆循在洗澡,洗了很久,洗得江盛年已经浅浅睡了个小觉,才没听到流水的声响,再出来的时候,陆循已经穿着睡袍,借着洗手间的灯光,可以看到陆循整个人湿漉漉,头发还在不住掉水。
他浑身冒着冷气,靠近江盛年,夜色越来越浓,江盛年已经看不清陆循的五官,陆循抱住昏昏欲睡的江盛年,柔声说着,“乖,去洗个澡。”
“你好冷。”江盛年抱怨,“我自己去洗。”
“好。”陆循答应。
江盛年洗完之后回去,床头两侧开着小台灯,陆循在靠窗的床头柜放了一杯白开水,他自己坐在另一边戴着一副无框眼睛在看书,听到声响之后,陆循抬头,他的头发已经干了,柔顺下来,整个人少了疏离,多了书卷气,陆循把书收进床头柜里,眼镜也摘掉,从斯文败类变成一个温和总裁。
从洗手间到床上这段小路,江盛年思索了一番,但没理出个所以然来,好在他也不是个扭捏的人,江盛年自然地爬上了床的另一侧,躺进被窝里,里面充斥着陆循的味道,想起刚才的画面,江盛年渐渐红了脸。
“睡觉。”江盛年说,把背背对着陆循,他的心脏扑通得厉害,他知道今天过后他和陆循的关系会变得不一样,但是具体如何,他也不知道。
两人各据床的两边,睡得互不打扰,但是半夜里,江盛年把被子踢掉了,陆循本就睡得不安稳,他帮江盛年盖好,又踢掉,盖好,又踢掉,最好把江盛年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终于安分了,陆循也舒坦了,两人终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江盛年在陆循的怀里醒来,一下子还以为自己做梦呢,他动了动,想要挣脱,没想到又碰到了那傲人玩意,这一大早的,把江盛年给吓清醒了,而当事人还试图抱紧江盛年。
江盛年挣脱无果,抬脚轻轻踹那傲人玩意儿,陆循瞬间清醒起来,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盛年,语气压抑又克制,“江盛年。”
江盛年从陆循怀里钻出来,站在床边问,“陆循,你为什么会抱着我?”
被孤零零拉下的小陆难受极了,陆循的表情不是很好,他耐着性子解释,“昨天你一直在踢被子,我怕你着凉,就抱着你睡了。”
江盛年暂且信了这说话,转身去洗手间洗漱,再出来的时候陆循已经不在房间,床上在江盛年睡过的方向整齐摆放着一套衣服,依然是卫衣和休闲裤,这次卫衣不再是素色,角落里一只小狗咬着一只空盘,似乎在等着主人施舍,但是主人并没有出现在画面里。
小狗楚楚可怜,江盛年不知为何会巨觉得小狗有点像陆循,他把衣服穿上,很合自己的身,像是量身定做一般,他差陆循半个头,陆循比他结实许多,这衣服不像陆循能穿的,反倒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楼下,蔡叔在花园里浇花,李嫂已经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露天停车场又多出一辆宾利,陆循已经换洗完,坐在餐桌上,喝了口牛奶,吃点吐司,一边听着蒋助的报告,江盛年穿着新衣服从二楼下来,陆循的视线顺着江盛年走来的方向。
蒋助站在一边已经闭嘴,他看到江盛年出现在这里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原本陆循早上说让他来瑞园的时候就已经很惊奇了,没想到江盛年居然也在,看时间,应该还留夜了,而且,陆循自从江盛年出现后视线就一直黏在人身上,虽然很不对,他也觉得陆循能配上陆狗的称号了。
江盛年算是第一次正式和蒋力打了个照面,他猜出蒋力的身份,和他点了点头,就坐在餐桌上吃早餐,陆循把牛奶递给江盛年,“先喝杯牛奶,温度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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