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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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隐秘的通道(第1页)

疑云暗室生波澜,旧物新痕引探看。

魅影迷踪何处觅,月华如水待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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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陈腐的灰尘味、纸张的霉味,以及一丝若有似无、令人心悸的血腥甜腻——那是骨瓷茶具散出的不祥气息,如今又混入了爱德华·威廉离去时残留的恐惧与绝望,像一层无形的薄纱,笼罩在沈青临和阮白釉心头。灯光昏黄,勉强驱散了触手可及的黑暗,却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歪斜而冗长,投射在布满尘埃的墙壁和地面上,随着他们细微的动作而轻轻晃动,如同鬼魅。

阮白釉放下那张冰冷光滑的名片,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非金非木的奇异触感。她走到沈青临身边,看着他专注地翻阅着爱德华留下的那叠文件。纸张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边缘泛黄卷曲,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流畅却潦草的英文花体字,间或夹杂着一些难以辨认的、扭曲如同蠕虫般的符号,散着古老而诡异的气息。

“这些符号,和日记里的一些标记很像。”阮白釉低声说道,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但更加复杂,似乎……更具有某种指向性。”

沈青临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地翻过一页,生怕损坏了这脆弱的纸张。“爱德华说,这是他祖父,也就是日记的主人,晚年整理的一些笔记和研究心得。”他指着其中一段文字,“你看这里,提到了‘1unara1ignment’(月相对齐)和‘b1oodresonance’(血液共鸣)。”

阮白釉凑近细看,秀眉微蹙。那些英文单词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尤其是在这些诡异符号的环绕下,显得格外晦涩难懂。“月相对齐…血液共鸣…这和日记里提到的月圆之夜的仪式有关吗?”

“极有可能。”沈青临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仔细辨认着字迹,“日记里只模糊地提到了仪式的重要性,以及需要在特定的时间——月圆之夜进行。但具体如何操作,需要什么条件,语焉不详。而这些文件,似乎是对日记内容的补充和深化。”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凝重,“爱德华说他无法解读这些,我不完全相信。他或许解读了一部分,但可能因为恐惧,或者别的原因,没有完全告诉我们。”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一行字迹:“‘Thevesse1thirsts,themoonneters.’(容器渴望,月亮召唤,血液回应。)”这句话带着一种诗歌般的韵律,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容器…是指那套骨瓷茶具吗?”

“很有可能。”阮白釉接口道,“它一直在‘渗血’,像是某种活物,对血液有着强烈的渴求。月亮召唤…自然是指月圆之夜。血液回应…这恐怕是仪式的关键,也是最危险的部分。”她想起日记中威廉家族与“大师”交易的细节,以及那含糊其辞的“代价”,心中升起一股寒意,“难道需要…活人的血?”

沈青临没有立刻回答,他继续翻阅着文件,试图寻找更具体的线索。文件内容庞杂,除了关于仪式的研究,还有大量关于“大师”的记载,但同样充满了隐晦的词语和象征性的描述,将“大师”描绘成一个拥有非凡力量、喜怒无常、以人类的恐惧和绝望为食的存在。其中几页甚至详细描绘了一些扭曲怪诞的图案,像是某种护符,又像是某种诅咒的具象化,仅仅是看着,就让人感到心神不宁。

“这里提到了‘守护者’和‘门户’。”沈青临的声音将阮白釉从那些令人不安的图案中拉了回来,“和爱德华说的一致。但他声称‘门’一旦打开,会引来更可怕的东西…可这些笔记里,却似乎暗示‘门’是某种通道,或者说…界限。而‘大师’的力量,很大一部分来源于‘门’的另一侧。”

“所以,爱德华可能在撒谎?”阮白釉立刻反应过来,“他阻止我们,不是怕引来更可怕的东西,而是怕我们通过仪式或者其他方式,干扰甚至关闭那扇‘门’,从而削弱‘大师’的力量,甚至…切断诅咒的根源?”

“有这个可能。”沈青临合上文件,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箱,“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主动找上门,提供这些看似重要的线索,却又极力劝阻我们轻举妄动。他在试图掌控我们调查的方向和节奏,确保一切都在他和…‘大师’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个银色的小盒子上。盒子静静地躺在木箱的角落,与周围的陈旧物品格格不入。它散着淡淡的、冰冷的光泽,表面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繁复而诡异,仿佛活物一般缓缓流淌。那种冰凉感似乎能穿透空气,渗入骨髓。

“能干扰‘大师’感知的东西…”阮白釉喃喃道,眼中充满了好奇与警惕,“爱德华把它留给我们,用意何在?是真的想帮助我们暂时避开‘大师’的注意,还是…这本身就是另一个陷阱?”

沈青临走上前,再次拿起那个盒子。入手冰凉沉重,金属的质感细腻光滑,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涩感,仿佛握着一块凝固的阴影。他尝试着寻找盒子的开口,但盒子表面浑然一体,没有任何明显的缝隙或按钮,那些诡异的花纹如同天然生成,严丝合缝。

“这盒子本身,就像一个谜。”沈青临仔细观察着表面的纹路,试图从中找出规律,“爱德华说这是‘大师’留下的,却又能干扰‘大师’的感知,这本身就充满了矛盾。”他用指关节轻轻敲击盒身,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仿佛内部是实心的,或者填充着某种吸音的物质。

“会不会…这东西根本不是用来帮助我们的?”阮白釉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也许它像一个定位器,或者一个监视器?爱德华把它留下,是为了更方便地追踪我们?”

这个猜测让地下室的空气更加冰冷。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爱德华·威廉,那个被恐惧和绝望扭曲的男人,他的话语,他的行为,都像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真假难辨。他留下的每一样东西,都可能既是线索,也是诱饵。

沈青临将盒子翻转过来,现底部同样刻满了花纹,但在中心位置,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凹陷,形状像是一枚奇特的印章留下的痕迹,图案模糊不清,像是一只盘踞的蛇,又像是一只扭曲的眼睛。

“无论如何,这些东西,连同那本日记,都指向了一个核心——月圆之夜的仪式。”沈青临将盒子放回阮白釉手中,目光重新投向那堆文件和日记,“我们必须弄清楚仪式的具体细节,它的目的,以及可能带来的后果。爱德华的出现,恰恰证明我们之前的方向是对的,我们正在接近某个他们极力想要掩盖的真相。”

阮白釉握着冰冷的银盒,仿佛握着一块寒冰,那股凉意顺着手臂蔓延,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可是…如果仪式真的像日记和这些文件暗示的那样,需要‘血液回应’…那将意味着巨大的风险。”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法医的理性告诉她,这绝非儿戏。

“我知道。”沈青临的眼神深邃,“但我们没有太多选择。诅咒仍在继续,‘大师’的威胁迫在眉睫。威廉家族的后代已经找上门,说明他们感觉到了威胁。我们不能停滞不前,更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他走到那套骨瓷茶具前,凝视着杯碟上那如同血管般蔓延的暗红色纹路。灯光下,那些纹路似乎在微微搏动,散出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彻底消除诅咒…日记里是这么写的。这个仪式,或许就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阮白釉看着他的侧脸,灯光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平日里的温文尔雅被一种锐利和决绝所取代。她知道,沈青临已经做出了决定。尽管前方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们必须走下去。

“好吧,”阮白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我们需要尽快解读这些文件,特别是那些符号。还有这个盒子,要想办法弄清楚它的用途。”她掂了掂手中的银盒,“或许…我们可以找人帮忙看看?比如…秦老?”

沈青临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秦老年事已高,而且这些东西牵扯太深,贸然将他卷进来,恐怕会给他带来危险。”他的目光扫过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能感受到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爱德华能找到这里,‘大师’和他背后的势力,恐怕对我们的行动并非一无所知。我们必须更加谨慎。”

他走到木箱旁,将日记和文件重新整理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盖上箱盖。“这些东西,暂时留在这里。这里相对隐蔽,而且…似乎有某种力量在保护着这个地方,否则这些东西不可能保存这么久。”他指的是地下室本身那种奇异的氛围,以及日记中提到的,老威廉似乎在这里布置过什么。

“那我们接下来…”阮白釉问道。

“整理线索,制定计划。”沈青临的眼神变得锐利,“我们手里有日记,有爱德华留下的文件和名片,还有这个神秘的盒子。我们需要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尽可能还原仪式的全貌。同时,也要继续调查其他与威廉家族有关联的家族,爱德华想阻止我们,我们偏要查下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那套茶具,它既是诅咒的源头,也可能是仪式的关键‘容器’。我们需要密切关注它的变化,尤其是在临近月圆之夜的时候。”

地下室的空气似乎流动了起来,不再是死水般的沉寂。虽然恐惧和未知依旧弥漫,但一种明确的目标感和紧迫感开始升腾。爱德华的到访像是一把双刃剑,带来了更多的谜团和危险,却也无意中为他们指明了方向,或者说,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方向。

“看来,距离下一个月圆之夜,我们有的忙了。”阮白釉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激起的斗志。

沈青临微微颔,目光再次投向楼梯口那片化不开的黑暗。爱德华的身影虽然消失了,但他带来的信息和物品,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在不断扩大。威廉家族的诅咒,神秘的“大师”,诡异的仪式,隐藏的“门户”,以及其他可能牵涉其中的古老家族…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雾港市。

而他们,正一步步走向这张网的中心。前路黑暗,危机四伏,但真相的微光,或许就隐藏在最深的黑暗之中,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走吧,”沈青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尘封的木箱和那套不祥的茶具,“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两人熄灭了地下室的灯,沿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向上走去。黑暗再次吞噬了那个堆满秘密的空间,只有那套骨瓷茶具,在无边的寂静中,继续散着它冰冷而甜腻的气息,仿佛在耐心等待着下一个月圆之夜的降临,等待着那场关乎血与月的古老仪式。而那只神秘的银色盒子,则静静地躺在黑暗中,守护着它的秘密,也可能…监视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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