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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开始收拾战场,救助受伤的村民,寻找失踪的人。唐越则拿着镇水鼎,坐在河边,感受着里面残留的地脉之力。他知道,镇水鼎已经消耗了太多力量,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下一次再遇到类似的危机,他们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就在这时,白泽幼兽突然对着西方叫起来,声音里满是警惕。唐越心里一紧,摸出怀里的共生契令牌——令牌的指针疯狂地指向西方,针尖的黑晕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
“西方出事了。”唐越的声音有些颤,“恐怕是九黎人去了西山的‘昆仑之虚’,那里封印着‘西王母’的异兽‘狡’,一旦被唤醒,会引瘟疫,比洪水还要可怕。”
唐浩和唐林的脸色也变得苍白。瘟疫一旦蔓延,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到时候不仅要对抗九黎人和异兽,还要应对疫情,难度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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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尽快回去,跟爷爷商量对策。”唐越站起身,对着弟子们喊,“大家加快度,救助完村民,立刻返回唐家堡!”
弟子们纷纷应下来,加快了救助的度。唐越看着正在忙碌的弟子们,又看了看身边的白泽幼兽和腓腓,心里暗暗誓:无论九黎人接下来要破坏哪个地脉点,无论他们唤醒什么样的异兽,他都会拼尽全力去阻止,守护好地脉,守护好天下的百姓,绝不让灭世阵成功激活。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赤水的河床上,给这片饱受灾难的土地带来一丝温暖。唐越带着队伍,朝着唐家堡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带着坚定的信念,走向下一场未知的战斗。而在遥远的西方,一股黑色的邪煞正在慢慢聚集,预示着一场新的危机即将到来。
唐越的队伍在暮色中踏入唐家堡时,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往日的艾草香,而是一股淡淡的药味。堡内的广场上搭起了临时的帐篷,药童们正忙着熬煮汤药,几个受伤的弟子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地接受治疗。唐尧拄着拐杖站在帐篷前,看到他们回来,快步迎了上来,目光落在唐越怀里的镇水鼎上,眉头微微舒展:“共工的残魂封印住了?”
“暂时封印了,但镇水鼎消耗太大,得休养半个月才能再用。”唐越把鼎递给身后的弟子,声音沙哑,“西方的昆仑之虚有异动,白泽感应到了‘狡’的气息,还带着瘟疫的邪气。”
唐尧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转身往议事厅走:“进来说,长老们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刚收到西方分舵的消息,那边三个村落都爆了瘟疫,死了不少人。”
议事厅里的烛火跳动着,映照得众人脸色格外凝重。大长老唐松把一张染着褐色污渍的纸条推到桌中央:“这是分舵弟子冒死送回来的,上面写着瘟疫是‘黑痘疫’,患者身上会起黑色的痘子,三天内就会断气,传染性极强。而且,他们在疫区边缘看到了九黎人的踪迹,还有像犬又像豹的异兽,应该就是狡。”
“狡本是祥瑞之兽,见则其国大穰,怎么会带瘟疫?”唐林忍不住问道,他怀里的白泽幼兽也抬起头,对着纸条轻轻叫了一声,小鼻子皱了皱,显然也感受到了上面的邪气。
“是邪煞污染。”唐越拿起纸条,指尖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意,“九黎人肯定用了邪煞秘术,把狡变成了传播瘟疫的工具。昆仑之虚是西方的地脉核心,一旦狡彻底失控,瘟疫会顺着地脉蔓延,用不了一个月,整个西域都会变成死域。”
唐尧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上面画着复杂的符文:“这是《大荒秘录》里记载的‘清瘟符’,能暂时压制黑痘疫,但需要用白泽的精血做引。幼兽还小,精血不能多取,只能做三百张,根本不够用。”
白泽幼兽似乎听懂了,主动蹭了蹭唐尧的手,喉咙里出温和的叫声,像是在说自己愿意帮忙。唐越赶紧按住它:“不行,幼兽的精血太珍贵,取多了会伤根基。我们得想别的办法,比如找到狡的巢穴,净化它身上的邪煞,从根源上阻止瘟疫。”
“可疫区已经被九黎人封了,分舵的弟子根本进不去。”二长老唐梅皱着眉,“而且黑痘疫传染性太强,我们的弟子去了,要是被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沉默下来,烛火的噼啪声在寂静的议事厅里格外清晰。就在这时,腓腓突然从唐林怀里跳下来,跑到唐越脚边,用小爪子扒了扒他的裤腿,然后朝着门外叫了两声,又回头看了看白泽幼兽。
唐越心里一动:“腓腓,你是说,你和白泽能一起驱散瘟疫?”
腓腓用力点了点头,白泽幼兽也跟着叫了一声,小脑袋蹭了蹭唐越的手。唐尧眼睛一亮:“对了!腓腓是解忧兽,能清心驱邪,白泽能通万物情,净化邪气,它们俩的力量结合,说不定能压制黑痘疫!”
事情就这么定了。第二天一早,唐越带着唐浩、唐林,还有三十个精锐弟子,以及医疗队的药童,踏上了前往昆仑之虚的路。白泽幼兽被唐林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腓腓则蹲在唐越的肩膀上,时不时对着前方叫两声,像是在探查路况。
走了三天,他们终于靠近了疫区。远远望去,前方的村落一片死寂,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烟囱里没有一丝炊烟,只有几只乌鸦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聒噪地叫着,透着股不祥的气息。
“大家小心,戴上防毒面罩,别靠近尸体。”唐越从鹿皮囊里拿出用艾草和雄黄泡过的面罩,分给众人。这种面罩能过滤空气中的瘟疫邪气,是唐门特制的,之前对付腐心蛊时也用过。
走进村落,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路边躺着几具尸体,身上的黑色痘子已经溃烂,苍蝇在上面嗡嗡地飞着。唐林赶紧让药童用石灰把尸体盖住,防止瘟疫扩散。白泽幼兽从唐林怀里探出头,对着尸体轻轻叫了一声,一道淡白色的光芒从它身上散出来,笼罩着尸体,那股腥臭味顿时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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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活口!”一个弟子突然喊道。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间破屋里,一个老妇人正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脸上满是黑色的痘子,已经奄奄一息,老妇人也咳嗽不止,显然也被感染了。
“快,拿清瘟符来!”唐林赶紧让药童递过一张符纸,他把符纸放在孩子的胸口,白泽幼兽对着符纸叫了一声,符纸顿时出淡金色的光芒。光芒渗入孩子的体内,孩子脸上的黑痘子慢慢变淡,呼吸也平稳了些。
老妇人见状,激动地跪了下来:“谢谢仙师!谢谢仙师!救救村里其他人吧,他们都在村后的山洞里躲着,好多人都快不行了!”
唐越赶紧扶起老妇人:“大娘,您别急,我们就是来救大家的。您带我们去山洞。”
老妇人带着他们来到村后的山洞,山洞里挤满了村民,大多都咳嗽不止,脸上或身上长着黑痘子,看到唐越他们,眼里都露出了希望的光芒。医疗队的药童立刻忙碌起来,给村民们喂药、贴清瘟符,白泽幼兽和腓腓则站在山洞中央,一起出温和的叫声,淡白色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山洞,村民们的咳嗽声渐渐轻了下来。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越哥!不好了!九黎人带着异兽来了!”
唐越心里一紧,赶紧带着唐浩和几个弟子冲出山洞。洞外的空地上,十几个黑衣人正围着几只异兽——它们长得像犬,却有着豹的花纹,头上长着一对牛角,正是被邪煞污染的狡!狡的身上泛着黑色的邪气,嘴里流着黑色的涎水,对着山洞的方向嘶吼着,显然是要冲进来传播瘟疫。
“拦住它们!别让它们靠近山洞!”唐越大喊着,手里的透骨钉对着狡的眼睛甩过去。透骨钉带着风声,精准地打在一只狡的眼睛上,那只狡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其他狡见同伴被杀,变得更加疯狂,朝着唐越他们扑过来。唐浩举起子母鸳鸯钺,迎了上去,钺刃对着一只狡的脖子劈过去。狡的脖子被砍中,黑色的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
黑衣人见状,举起手里的权杖,对着狡的方向吟唱起来。黑色的邪煞从权杖里冒出来,钻进狡的体内。狡的身体突然变大,身上的豹纹变成了黑色,头上的牛角也变得更加锋利,再次朝着唐越他们扑过来。
“不好,它们被强化了!”唐越赶紧摸出镇魂铃,用力摇了起来。“叮铃铃”的声音在空地上回荡,狡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眼睛里的凶光也淡了些。白泽幼兽和腓腓也从山洞里跑出来,一起对着狡叫着,淡白色的光芒笼罩着狡,它们身上的邪气开始慢慢消散。
“就是现在!”唐越趁机摸出短刀,朝着一只狡的眉心冲过去。短刀深深扎进狡的眉心,那只狡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倒在地上,身体慢慢恢复了原本的颜色,身上的邪气也彻底消散了。
经过一番苦战,几只狡终于被解决了,黑衣人也被唐浩和弟子们制服。唐越走到一只死去的狡身边,现它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项圈上刻着邪煞符号,正是九黎人用来控制它的工具。
“把项圈取下来,小心别碰上面的邪气。”唐越对着弟子们说,然后走到被制服的黑衣人面前,“说,你们的巢穴在哪里?狡的领在哪里?”
黑衣人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就要往嘴里塞。唐浩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瓷瓶,摔在地上:“想自杀?没那么容易!”
黑衣人见自杀不成,突然对着天空出一声尖锐的哨声。远处的山林里立刻传来一阵密集的兽吼,地面也开始微微震动。唐越脸色一变:“不好,他们在召唤更多的异兽!快带着村民和医疗队撤进山洞,用石头堵住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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