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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视线遥遥相望。
墨司渊眼神冷凝,片刻开口,“都退下。”
眾人无敢不应,包括太医在內,所有人都退出帐內,瞬间安静无声。
孟方意手指攥紧肉里,垂眸,不再看他。
而墨司渊的声音骤然而至,冷冰冰地,“为什么要伤害谢妤?”
孟方意听到这句话,眼神无波澜,只是手指攥出伤口,血水染红了掌心,“我没有,我来云曲山,只因云珠尸被弃在乱葬岗,我骑马不过也只是为了来寻云珠。”
她不想跟墨司渊解释,但如果不解释,便是重罪。
墨司渊不会放过她的。
墨司渊眼睛一点点看向孟方意,冷然,“孟方意,朕本以为你与孟家人至少不同,但这是什么。”
说完,墨司渊將手指中的香囊扔出。
孟方意看著那香囊上的东西,一顿,“我不知这是什么。”
墨司渊眼睛凌然一瞬,下一秒,他的手直接扣住了孟方意的脖颈。
孟方意痛得浑身颤。
墨司渊冷道,“你的侍女买通了阿妤宫中的人,调换了她的香囊,你又故意给你自己的妈餵了药,让它闻到这香囊里的香便会疯狂攻击阿妤,你这是想要阿妤的命。”
一番话下来,孟方意整个身子凉透半截。
孟方意看著那枚香囊,也终於明白了这马为何会突然疯,原来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你信这些?”孟方意眼睛泛红地看向他,带著轻嘲之意。
墨司渊看著孟方意那泛红的眸底,一顿,但想起谢妤,冷然道,“看在你没伤及阿妤的命的份上,你前去与阿妤下跪认错,贬你为奴,此事便揭过了。”
孟方意听到这话,顿然想笑。
“我没做过,我为何要认?”孟方意眼睛泛红地看向墨司渊。
墨司渊眼睛骤然掀起一片波澜,“孟方意,这已是宽宏。”
宽宏……
孟方意眼睛一点点的流光散尽,“我不认,若陛下觉得我有罪,那便派人杀了我便是,反正天下万物皆是陛下之物,生杀定夺皆有陛下做主,陛下想要为谢姑娘出气,那便要了我性命,奴家也不敢有异。”
下一秒,墨司渊猛得攥紧她的下顎。
痛苦与窒息瞬间攀附。
孟方意被迫睁著眼睛看著他狠戾阴冷的双眼,“孟方意,你觉得我不会要了你的命吗?”
孟方意笑了,笑得抖,却一句话也没说。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別走了,你放心,朕不会要了你的命。”
墨司渊带著冷讥的声音而出。
孟方意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墨司渊眼睛一点点透冷地看向孟方意,“从即日起,孟氏长女孟方意贬为贱籍,入教坊司,终身不可赎身为良籍。”
那一刻,孟方意內心终於有了震动。
官家之女入教坊司,还是终身。
这是何等的羞辱!
孟方意忽然感觉到喉头腥甜,“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墨司渊冷然,“你最好別死,你若寻死一次朕便杀你孟氏一人,你若死了,孟氏九族为你陪葬,你既敢伤阿妤,那便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
那一刻,孟方意骤然笑,痛不欲生。
孟方意抬起手,一巴掌用力地打下去。
“墨司渊,你就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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