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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毓看着车子驶远,沉住气问:“阿爸,你那边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我怕再这样下去,万一阿嘉心智不坚又喜欢上易允了怎么办?”
蓝堂海沉声:“待会我会联系那边。”
另一边,易允亲自开?车,速度飙得很快,蓝嘉坐在副驾驶抓紧安全带,细细的柳眉蹙在一块:“易生,你能?不能?开?慢点?”
她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心脏像坐过山车,尤其是右边时不时擦过一辆车,甩出残影,蓝嘉吓得背脊冒冷汗。
易允一脚踩到?底,俨然超速,冷笑:“不快点,怎么抢时间,你不是很忙吗?”
蓝嘉感觉自己的魂在后面追,都?不敢看前面的画面,闭着眼说:“可是安全第一,你这样万一……怎么办?”
毕竟坐上车了,那种话?还是要避讳一下,就怕一语成谶。
蓝嘉信佛,也信这些。
“怎么?怕出车祸跟我死在一块?”
“……”
蓝嘉心跳加速,手指捏紧,“你慢点。”
“慢不了。”他接连超了好几?辆车,“跟我一起?死其实也挺好。你要是走在我前面,我很难不把你的尸体?留下,嗯,泡在福尔马林里面,这样你就不会腐烂,我就能?每天看见你,唯一的坏处大?概就是你不能?安息;如果你走在我后面,那我就更?不放心,你守不住我留下的财富,我的仇敌会趁机把你赶尽杀绝,然后吞并整个易家,所以,最好是我俩一起?走。”
易允原本是吓唬她,结果说到?后面,他心口发烫,整个人隐隐有几?分兴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栗。
死在一块,葬在一起?,好啊,哪怕蓝嘉再不爱他,那又怎么样?她活着无法摆脱他,死了也得乖乖睡在他身边。如果若干年后有人挖出他们的坟墓,说不定还会夸赞他俩感情深厚。
易允越说越离谱,蓝嘉生气了:“你能?不能?正常点?”
怀揣着紧张刺激的心情,蓝嘉提前二十分钟抵达大?剧院,车停在门口时,她眼冒金星,胃里翻滚,差点吐了。
她脸色苍白,哆嗦着手指打开?车门,就在她要下去的时候,易允拽住左臂手肘,把蓝嘉拉回去。
他捧着女孩的脸,低头亲上她的唇瓣,恶狠狠啃了几?下,松开?,指腹一抹,提醒她:“明晚第二场演出结束,抽完骨髓后,你跟我回曼德勒,陪我参加坎叔的生日宴。”
44知身份谁又惹我们大小姐不高兴了……
今夜,北城大剧院热闹非凡,音乐剧、舞台剧、话剧,三场齐演。剧院四周出?动巡警维系现场秩序,防止出?现踩踏事件,安保队更?是壮观肃穆,一眼望去,声势浩大。
正?大门有序排队安检,入了第一道门,里面是辽阔大厅,海报鳞次栉比,眼花缭乱,不少人拿着购买的票卷去领特制的票夹,话剧是黑红色调为主,印着绝望挣扎的犀牛,左侧写着剧名《恋爱的犀牛》,右侧写着经典台词且每份随机不一样。
蓝堂海和蓝毓排队领了一份票夹,阿凯是司机也是保镖,这会兼职拍照,他举起相机,“老爷,大小姐,看这边。”
画面定?格,背景照进了蓝嘉的海报。
剧院内部?分为大中小三剧场,头顶和脚下都有路标。
人潮涌动,熙熙攘攘。
在这样内外拥挤的环境里,一辆低调的越野防弹车出?现在剧院对面的马路拐角。
麻拆坐在副驾驶,回头看向后座的中年?男人,“坎爷,我?们到了。”
赛坎睁开眼,扭头看向窗外,他已经很多年?不曾踏进北城了,事实上,他连东珠和海城都很少去。
陌生的环境、熙攘的人群,外面灯光璀璨,喧嚣热闹。
“那就进去吧。”
“是。”
麻拆打开后座车门,引着赛坎穿过马路,然?后过安检,拿着票卷领票夹。
大厅里全?是年?轻人,像他这种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很少很少。
他环视四周,看到很多迎风飘扬的旗帜和海报。
麻拆拿着东西过来,“坎爷,咱们该入场了。”
赛坎盯着蓝嘉的个?人海报,神情恍惚,呢喃道:“太?像了……实在太?——”
周围投来怪异的眼神,赛坎收回想触碰的手,对麻拆说:“走?吧。”
大剧场在整个?剧院的最里面,占地宽阔,按照座位划分,从不同区域的门进入。蓝嘉给家人的票都是前排居中位置,蓝毓找到后,和蓝堂海一起入座。
“阿嘉这场话剧,我?还是第一次看。”蓝毓问:“阿爸,你上次和阿糖看了,怎么样?”
蓝堂海乐呵呵感慨:“很棒,看的时候,还让我?想起不少陈年?旧事。”
距离话剧开始还有十五分钟,蓝毓来了兴致,八卦问:“什么呀?难不成是阿爸的风流韵事?”
蓝堂海屈指敲了敲大女儿的脑袋,“还打趣起我?来了。”
“哎呀,阿爸年?轻时那么帅,个?性十足,追你的女生那不得排到法国去?”蓝毓笑嘻嘻挽着他的手臂撒娇。
这话倒不夸张,蓝堂海年?轻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品更?是没得说,他去国外读书那阵,追他的人很多,情书收到手软。而他年?轻的照片,女儿们的屋里都贴着呢。
蓝堂海笑着摇头,“那又怎么样?不还是孑然?一身吗?”
最后一句话,很轻很轻,透着无限感慨。
蓝毓比蓝嘉知道得多一点,意识到这个?头不能再起下去了,连忙止住,脑袋靠着他,“阿爸现在有我?和阿嘉阿糖,以后就等?着安度晚年?,快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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