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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尧无语地看着他,余光瞥见席闻知还侧着头看着自己,像是在好奇这幅画的内容。
贺尧只好对他道:“带过来了,都在于助理拿去装裱的那些画中,到时候挂在家里。”
席闻知没有忽略他泛红的耳朵,心中有了丝猜测,估计是人物画,主角还是自己,他没说破,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鑫在他们之间左右看,觉得席总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明白,看神情果然,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没在上面继续说了,只待席闻知自己去发现。
不过他还是觑了一眼贺尧,觉得他不够争气,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加以利用,说上几句好听话,像个呆瓜,也不知道席闻知喜欢上他哪里了。
虽然他这个兄弟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像席闻知这样身份的人想必身边不会缺少颜色,贺尧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对方看上的。
想到这里,他脸上又带上几分愁色,不是他想贬低贺尧,只是他家世不差,自然明白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的影响。
他看了眼乔乔,就是他和乔乔,乔乔的家境也是足以和他匹配的,假设他们之间差距大一点,他不会因为这样不喜欢乔乔,但是绝对会遭到父母的阻拦。
至少就他所想的订婚一事也不可能单凭他做主。
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看起来两人感情很好。
陈鑫一早便发现了两人紧挨着的两只胳膊,早发现席闻知只在剥栗子时用上了两只手,其余时候,不管是品茶还是为他们倒茶,都没有动用过另一只手。
再看贺尧,明明不是左撇子,硬是把自己变成左撇子,正在夹起烤好的橘子想要放进耿卢那边的碟子里。因为左手不够灵活,橘子掉落在桌上,好在橘子已经烤软,没有滚落下桌子。
桌下的这两人在干嘛?
陈鑫忿忿地想去牵乔乔的手,遭到拒绝,乔乔指着贺尧刚夹过来的橘子道:“帮我剥。”
陈鑫:“……”他只好认命地剥起橘子。
第59章“我们……
“我们一个房间嗎?”
一场小聚散场后,各自回了管家安排好的房间。
在二楼分为两拨人,只剩陈鑫和乔乔跟在贺堯和席聞知后面。到了三楼在楼梯口和陈鑫他们分开后,贺堯看了眼旁边仍在的席聞知,以为他和自己一个方向,直到他停在自己房门前,身侧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贺堯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回头看向身后的人,没动静,他拧开把手推开门,再次回过头,发现原本在他身后的人已经越过他,从容地进了他的房间。
反應过来今晚两人要睡在一个房间里的贺堯很快适應,跟在他身后进门,体贴地帮他脫去外套,“你先去洗澡吧。”
席聞知脫去里面的马甲,只着一件衬衫,回头看了他一眼,微不可聞地“嗯”了一声。
他进了浴室,徒留贺尧一个人留在原地,手上还拿着他剛脱下带着体温的马甲,在原地愣了愣,直到浴室里傳出水声,他才回过神,挂好衣服。
他是在邀请我嗎?
是吧是吧?
他有些躁动地在房內踱步,总覺得席闻知剛才回头看他那一眼,带着深意。
现在两人已经是深度交流过的关系了,但是席闻知平时矜贵的样子深入人心,贺尧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决定当作自己多想了。
他抑制住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即使刚出浴的席闻知穿着浴袍出来,皮肤被熱气熏得绯红,整个人染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他也做到了目不斜视,坚定地走进了遗留着上一个人沐浴后的痕跡,还水雾腾腾熱气缭绕的浴室。
可他这边刚脱衣服,就听到了背后傳来的动静,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开,他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已经洗过澡的席闻知。
“怎么了?有東西没拿嗎?”贺尧下意識扫了一眼四周,以为他是忘记拿東西了,随后又反应过来即使是落了东西,一般人也不会在知道浴室有人的情况下不敲门直接进来。
席闻知淡定地扫了一圈他脱光后的样子,心中的满意不用多言,他走上前,在贺尧惊疑不定的表情中问:“做吗?”
任谁都想不到,平日里身份高贵,总是西装革履看着十分不近人情的席总私底下是这样主动的。
贺尧在与席闻知在一起前他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一幕,面对这样的邀请,任何Alpha都无法拒绝,他喉结滚动,诚实地抬起了头,接着点头,主动伸出手抱住已经来到跟前的Omega。
别看席闻知总是主动,但是也只有嘴上主动罢了,不管是接吻还是做这种事,每一次都是他主动的,但他只管问,只要贺尧一答应,接下来就会把主动权交到贺尧手里。
不管是身体还是姿势都青涩的要命,昨夜只做了一次,贺尧就已经食髓知味,而昨夜没有好好体味到的在今天也畅快体味了一遍。
一次不够又出了浴室,回到床上。
明明年纪更大,阅历也更丰富的席闻知在床上却只能任贺尧摆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满足感都让贺尧十分沉迷于他。
只是这次,席闻知没有让他碰颈后的腺体,也没有再给他尝试标记自己的机会,两股完全不一样的信息素香味在房间里弥漫,互相缠绕竟意外的融洽。
闹到半夜,席闻知躺在贺尧懷里,在感知到温熱的掌心贴近脊背的一瞬间,仍沉浸在事后的余韵中的身体下意識颤抖着往前,试图躲避那股热源,可前面也是一堵热墙,他能躲到哪里去?只能被动地接受温热的掌心贴在脊背上,身体也由最初的不适应到放松,残存在体内的刺激被一下一下抚平。
两人负距离拥抱着,近到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呼吸心跳,事后的暧昧气息围绕在四周无處不在。
贺尧其实生怕自己身体还没恢複,受病毒影响又晕过去,这种事有过一次足矣,再来一次,他真的会颜面扫地,好在他多年来的坚持锻炼,强壮的身体支撑着他仍有余力把Omega抱进浴室做事后清理。
他们这一次依旧没有做足准备,东西都留在了Omega身体里面,虽然两人在可能会懷孕一事上都有着相同的接受度,但贺尧还是有些担心这些东西会让Omega不舒服。
一起躺进浴缸,疲惫的肌肉被热水包围,席闻知慵懒地躺在贺尧怀里,任由摆弄。
清洗过程中,感受到贺尧那一處又有複苏的跡象,他直起腰,从躺着的姿势换到坐姿,靠坐在贺尧怀里,双手攀在贺尧鼓起的背肌上。
“最后一次,明天我还要去公司。”他的声音又软又哑,一开口,只覺得身下的触感变得更加明显了。
贺尧揽着他的腰,没有动作,低头看了看他赤、裸的上半身上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露出一抹笑意,轻轻啄吻着近在眼前的双唇,呢喃道:“不做了。”
他再禽兽也不至于把人往死里弄,也不知道席闻知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他难道有表现得很好色吗?
他看着Omega脸上的疲色,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满足,“闻知……”
他不自觉喊出他的名字。
席闻知半合着眼,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也对贺尧的体贴恍若未闻,放在他背上的手在两人之间下移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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