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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在席聞知身上留下痕迹,无法标记的焦躁通通表现在了其他地方,每一次,他都恨不得在Omega身上所有能触及的地方打上自己的标签。
挂好擦脸的毛巾,贺堯走出去,恰好席闻知在衣櫃前扣着襯衫的扣子,还未完全遮盖的胸膛前布滿了贺尧留下的痕迹。
在衣服遮挡的地方,只会更多。
贺尧走过去,接替了他的工作,幫他扣好领口,又牵起他的手扯平手腕处折好袖口。
“袖扣在哪里?我幫你戴上。”
席闻知原本静静地站着看着他的动作,听闻他的话,反應了两秒才有动作。他拉开旁边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他常用的饰品,其中就有袖扣,和领帶挨着一起放着。
贺尧从中挑了一对蓝色宝石的,为他戴上,整齐的袖口遮盖了还未消去的红痕,一切的痕迹都被掩盖在布料之下。
贺尧确定整理好了后,松开他的手,“好了。”
席闻知点点头,从衣柜中取出一件襯衫递给他:“这里只有衬衫,将就一下。”
贺尧没有接过他递来的衣服,伸手帮他抚平领口,从刚才取袖扣的抽屉中取出一條灰蓝色的领帶,从他脖子后面绕过系到领口之上。
席闻知见他不接,举着衣服的手刚要放下,贺尧就伸手拿过那件衬衫搭在臂弯上,继续不慌不忙地为他调整领口。
直到他觉得已经完美了,也没有直接收回手,而是顺着席闻知的肩线徒手丈量估算了一下纬度,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贺尧收回手,把臂弯上的衬衫取下,重新挂回衣柜之中:“我穿之前的就可以,你的不合适我穿。”
席闻知看着贺尧把衬衫挂回衣柜,再听贺尧这么说,显然话里有话的样子,正想把话岔开就又听贺尧问:“这段时间瘦了很多吧?”
他的語气听着关心不足,阴阳怪气但是有余,席闻知假裝听不出来,这次没有瞒着,直接坦白道:“是瘦了一些。”
“你不喜欢吗?”
贺尧:“……”原本还想再这话题上面发挥的贺尧被他这么一问,拿他没辦法了,只能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像是因为自己反将一军的计谋得逞了,席闻知嘴角展露笑意,贺尧看了,更不好继续再借题发挥了。
“快换衣服。”席闻知催道,等他去穿衣服了,又道:“于禾约了裝修公司,你一会可以找他一起和那边商量你画室的布置。”
“还要裝修吗?我觉得已经很好了。”足够宽敞明亮的画室,比起学校共用的画室来说,已经滿足了贺尧的需求了。
席闻知一边穿外套一边道:“那些装裱完的画不挂起来吗?”
“都挂吗?”
“……”席闻知伸手的动作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穿过袖子。
挂不挂都无所谓,席闻知一想到自己原本就打算好的安排,那些画既然能讓贺尧从H市带过来,想必以后也会带出国,那挂与不挂也没什么区别。
席闻知道:“随你。”
这一句,語气听着有些冷,贺尧正在穿卫衣,他回过头,套头的动作讓他不能马上看到席闻知说话时的神態,等他穿好衣服,已经穿好正装的Omega只留给他一个推门离去的背影。
贺尧对席闻知的情绪感知从最初到现在都十分灵敏,此时也不例外,如果说刚才初听觉得语气冷,现在他已经基本确定,席闻知这是又生气了。
贺尧哈了口气,站在原地看着还在摇晃的房门,成功被Omega逗笑了。
自己都还没生气呢,谎话连篇的他还生上气了?
他不服气,迈开步子追出去,等他出来,席闻知已经坐到他的辦公桌后面去了,贺尧刚要说话,席闻知就呼叫了于禾进来。
而于禾不愧是席闻知的得力助手,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敲响了辦公室的门。
“进来。”
“席总,你叫我?”于禾一手推门进来,一手抱着个花瓶,花瓶里滿满当当的白色玫瑰,挡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一副眼镜。
贺尧走向席闻知,于禾也走了进来,只是他们两的身份天差地别,一个径直走到了办公桌后站到了席闻知身边,一个抱着花,在办公桌前,一副随时听候吩咐的模样。
席闻知朝面前的位置点了点下巴,示意他把花放下,于禾秒懂,把花放到了他指定的位置。
“一会你带着贺尧和装修公司商量一下家里的布置。”席闻知吩咐道,不等于禾领命,又加上一句:“听贺尧的。”
“好的席总。”于禾笑着應下,看向贺尧,问道:“贺先生,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告诉我,我负责和装修公司沟通。”
贺尧和于助理熟悉,礼貌回应道:“辛苦你了于助理,我和闻知还有话要说,你先回去,我一会去找你,我们到外边商量。”
“可以可以,贺先生,那你和席总先沟通,我先出去了,你一会直接来找我就行。”
“好。”
等于禾出去后,贺尧倚靠在桌子的边沿,低头看向坐在办公椅上已经翻开一份文件,看着像进入工作状態的Omega,笑了笑,问道:“听我的?”
席闻知以为他在说装修的事,回道:“嗯,你做主就好。”
“那你听我的,别生气了。”
席闻知错愕地抬起头,对向贺尧偏头看下来的视线,他刚才是有点不悦,倒不至于到生气的程度,但是没想到贺尧不仅发现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不回答,贺尧便回头看向桌子上的花瓶,满满当当一捧白玫瑰,没有任何点缀,里面的每一朵都经过了他的精心挑选,现在,贺尧又在它们之间进行第二次挑选。
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那束经过了他和席闻知两个人一起的摧残,在一堆残花中挑了一支逃过一劫的。这一次,每一朵都开得明艳,层层叠叠的白色花瓣,堆叠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哪朵好,哪一朵更好。
贺尧盯着看了几秒,抽出一朵自认为最好看的,折去多余的枝條,同之前那次一样,把手中仅剩一截枝条的玫瑰插进席闻知胸前的口袋,“送给你,不生气了。”
席闻知低头看向胸口,纯白的花瓣同样让他想起了上一回,贺尧也是这样,送了他一朵玫瑰花。
他放柔的眼神让贺尧明白,这是不气了,贺尧忍不住俯下身,凑过去亲他。
席闻知微微仰起头,回应他的亲吻,这一次,两人默契地只轻轻触碰了对方的温度就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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