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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一脸坚定,信誓旦旦地说:“珊姐去哪我去哪。如果珊姐不离开,我也不离开,就这样天天守着珊姐也挺好的。”说完,他无奈地摇摇头,“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继续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周佩珊的情绪立刻显得低沉,纠结地说:“我的情况你大概清楚,家里觉得房地产市场还不太明朗,目前比较低迷,所以让我继续磨炼,等等再说。”
程诺安慰道:“这么说也没错,距离房地产高速发展还需要几年,你也别着急,继续积攒人脉。不过就怕到时赛道都被人占了。当然,如果你能保证时机一到,立刻能拿到大片的土地就行,我帮你力挽狂澜。”
然而,这话似乎并没有起到安慰作用,周佩珊的脸色更阴沉了。程诺看了看周围没人,低声说道:“珊姐,千万别这样,放心吧,有我呢!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你要相信我。”
周佩珊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程诺,突然间笑了,笑得程诺心里小鹿乱撞。幸好又有人敬酒了,周佩珊来者不拒,心情大好。最后,程诺开她的车送她回家。
地下车库弥漫着橡胶与机油的味道,程诺关闭车窗熄了火,把宝马车钥匙放进周佩珊掌心:“珊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给我说,我愿意聆听你的故事。”
周佩珊摇摇头,笑道:“本来有,不过早就想通了,有你在我身边,我没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完,她作势要走,并没有请程诺上楼谈心的打算。
程诺突然说道:“珊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周佩珊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程诺继续说道:“这次你没喝醉吗?”周佩珊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上次程诺送她回来时……这是向他索吻呀!
突然袭来的吻带着白酒的醇香,周佩珊的玉臂直接勾住了他的后颈……
当程诺的手刚摸到香奈儿套裙的拉链,就被她的玉手人赃并获。“好了,小狼崽子,你不吃肉就会饿死吗?不要太贪心,这回我真醉了。”她在程诺唇畔吐气如兰地轻笑。
程诺不敢放肆,也没有强迫的习惯,狠狠地亲了她的嘴唇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周佩珊。“我去一楼,顺便送你乘电梯。”他轻声说道。
周佩珊挎着程诺的胳膊,一路含笑地进入电梯,并按了1楼和28楼。这是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啊!电梯门闭合的瞬间,程诺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只能叹息一声,满脸的不甘地走了。
出了小区,他被勾起的一身邪火无处发泄,于是打车去了麓湖区吃饭的酒店取了车,决定去丽姐的私人会所。毕竟这周大礼拜,连续两天休息。
再次见到丽姐时,她从万宝路香烟的烟雾中探出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轻抚他的脖颈:“姑娘们也没有个分寸,阿诺要注意节制哦,今天要饮虎骨酒还是海马汤?”
……
这次回去得早,窗外闪电划破夜空时,程诺已经躺在新买的2米宽大床上。毕竟猛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再说好男不跟女斗,男子汉大丈夫说走就走。即便如此,回到家时也已经是后半夜了。
南方的晨曦中带着几分湿润与温柔,骊山花园小区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阳光如同羞涩的情人,悄悄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落在程诺的房间内。
此刻,程诺正蜷缩在那张柔软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大床上,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床头柜上,那台摩托罗拉传呼机突然像抽了风似的,剧烈震动起来,在木质台面上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要命…”程诺嘟囔着,一把扯过枕头,企图将这恼人的噪音隔绝在外。然而,他的手指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精准地摸到了传呼机的汉显屏幕。
荧光数字闪烁着,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座机号。他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与周公约会。
可当那震动声再次穿透耳膜,依旧是那个执着的号码时,程诺认命地叹了口气,抓起床头的座机听筒,拨了回去。听筒里传来的女声,让他的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阿诺吗?我是安婧琪呀!”
程诺猛地坐起身,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怎么——在鹏城?”他的尾音因为惊讶而突然拔高。
电话那头,安婧琪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我考上鹏城大学啦,来鹏城是因为金融学专业新生报道呀!我妈刚走,现在我在学校的小卖部…”背景音里,适时地响起了小卖部老板那带着浓厚粤语口音的报价声。
程诺赤着脚,脚趾灵活地勾起人字拖,胡乱地套在脚上。他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9点多了。“你在鹏城大学东门等我,不见不散。”他急切地说道。
“不见不散,大懒虫。”安婧琪傲娇地回应道。
挂了电话,程诺像是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迅速将昨天穿的衣物全部扔进洗衣机,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又草草地洗漱了一番。早餐?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抓起车钥匙,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下了楼。
鹏城大学东门,安婧琪今天扎了一个高马尾,短身白色衬衫搭配着白色的皮挎包,脚下是一双洁白无瑕的小白鞋,
;整个人看上去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她不时地低头看看腕表,焦急之情溢于言表。鹏城大学的东门广场上,她的碎花裙摆被晨风轻轻掀起又落下,她懊恼地按住裙角,目光焦急地在道路两侧搜寻着程诺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响划破了宁静,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稳稳地停在了路边。车窗迅速打开,一个英俊的靓仔探出身子,黑色墨镜卡在高挺的鼻梁上,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小截银链,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斑。
“靓女,搭顺风车?”轻佻的粤语让安婧琪瞬间炸毛,她像只戒备的布偶猫般退后两步。然而,车里却爆发出了熟悉的大笑声。
车门打开,来人摘掉墨镜,露出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笑容:“安琪儿,等急了吧!”
“程!诺!”安婧琪笑靥如花,快速冲到程诺跟前。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与幽怨,少女的粉拳如同雨点般落下,却在触到那温热的胸膛时蓦地放轻。
清晨的暖风扑面而来,她突然想起了寒假在汽车站路边那个暖暖的拥抱——当时这个浑蛋也是这么笑着,把她的心都揉碎在寒风里。
“190天零16小时。”程诺的声音闷在她的发间,“你数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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