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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楼全然不在乎黄鹤文的表情变化,他朝王教授点头示好,直接走进屋内。
说来有趣,昨晚的交流会与晚宴,来和黄鹤文攀谈的人并不多。信息素市场早已趋于饱和,市场占比也早已被划分确定,想要打破如今的局面并非易事。
更何况黄鹤文的自己专利地看重早就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就算他是信息素研究领域的第一人,他不愿合作的态度就能让绝大部分人视他为无物。
“唯独有一个人。”王教授倒了杯茶递给江晚楼,“他自称是明河的负责人江墨,和老师聊了很久。”
怀疑的种子在此刻得风逢雨,眨眼间便生长如参天大树,再难拔除。
“……江墨?”江晚楼没有表露更多意见,而是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对江墨早有疑虑,在看见oga与他同行时,怀疑更是直接达到了顶峰,他所需要的仅仅是最后一点印证而已。
“郁总身体不适,后续的行程将交给我全权负责。”江晚楼没有像两人解释昨晚的情况,他一改过去的体贴与细致,呈现出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强势和主导,轻易且不由分说地完成的领导权的交替。
黄鹤文憋了许久的反驳卡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眼前的beta带他的感觉,远比郁萧年要更加有压迫感,让他潜意识已经开始动摇、听从。
“至于博士……”
江晚楼点了黄鹤文的名,却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视他为无物的同王教授说着剩下的安排:“王教授不用这么寸步不离地跟着。”
“既然要引蛇出洞,那肯定是要放足够的饵料才够。”
beta神情镇定,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他的话算不上掷地有声,却拥有着莫名的力量,让王教授忍不住地信服。
“好、好吧,我知道了。”
江晚楼站起身,扫了一眼神情有些恍惚憋闷的黄鹤文。
视线在半空中相接,有那么瞬间,黄鹤文几乎要以为beta看穿了他的大脑,知道了他心底的安排。
但是怎么可能?
江墨找上来的时候,即便是王教授也站得远远的,绝无听到他们谈话内容的可能,江晚楼一个不在现场的人,就更没可能知道了。
错觉。
黄鹤文强逼着自己转开始视线,如果江晚楼知道他的打算,又怎么可能让王教授不用看他看得太严?
除非、除非……
江晚楼温声同两人告别,王教授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和江秘书交流一番,只是虽然他是个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学术狂魔,但江秘书如此明显的急切心情,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一向从容镇定的江秘书也变得急切起来,甚至这份心情直接表露在了言行举止上,颇有几分归心似箭的感觉。
黄鹤文目送着beta的离开,默默补上了心里的后半句:除非江晚楼并不在乎这样行动有可能带来的风险,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他有些恍惚,第一次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正不正确。
从房间里出来,江晚楼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不耐烦的心情达到了顶峰,险些让他没有维持住最基础的礼节。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权衡利弊得让本打算放弃的郁萧年接下这个麻烦,让他在这种时候还要离开……的身边,分神来处理这些破事。
“……”
江晚楼身形微滞,半晌,他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他现在的状态不太“正常”。
多年自我警告与束缚拉起的警戒线因为放纵被拉开一个破口,近乎残忍的冷漠涌了出来,在思绪放松期间占据大脑的思考与判断。
江晚楼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大拇指的指甲抵在食指指腹处,不过稍稍用力,便是一个深深的月牙痕。
神经活跃的过分,错误的将疼痛扭曲成愉悦,刺激着大脑皮层。
江晚楼低头,查看食指上的月牙痕,只是视线在落在手上的瞬间,就被指尖处的齿痕夺走。
他慢慢摊开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上的咬痕严丝合缝的拼接,凑出完整的牙印。
牙印很深,一夜过去,不仅没有散去,反而呈现出青紫的痕迹,颇有几分可怖感觉。
江晚楼盯着那处的伤痕看,记忆争先恐后的复苏。
他想起昨夜到了最后,听着alpha近乎崩溃的泣音与求饶,不仅没有生出半点同情,反而愈加兴奋。
理智和疯狂来回撕扯,有那么瞬间,江晚楼自己都疑心自己是不是恨透了郁萧年,要生生把他玩死在床上。
到了那种情况,即便江晚楼再如何克制与掩饰,急促的呼吸还是不可避免的暴露了他的无法克制的兴奋。
郁萧年的每次颤栗,喉口唇舌溢出的每一丝轻响,都成了刺激与催化,让他一步步、义无反顾地拉着alpha共坠地狱。
但最后,理智还是悬崖勒马。
他胡乱将手指塞进alpha的嘴里,堵住了愈发无法克制的轻哼。无法吞咽给alpha带来窒息般的困苦,不断分泌的唾沫打湿了江晚楼的手指,顺着指腹往下滴滴答答地坠落。
最后的最后,红意弥漫至郁萧年整个身体,鲜红似血的绯红是最为纯净的颜色,被不晓得价值几何的门外汉悉数泼墨涂抹,染成最为夺目绚烂的画卷。
江晚楼是那个门外汉,郁萧年是他唯一的画布。
被逼迫到了极点,昏沉的alpha哽咽着,发泄般咬住口舌中的手指,唇齿用力,只想着要施暴者也为这份疼痛感同身受。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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