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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短时间内遗忘充斥着痛苦与疼痛的记忆并不容易,但感官是可以被替代的。
用温柔替换掉残忍,用舒服代换疼痛。
江晚楼垂眸,目不转睛地凝着那块伤痕交错,肤色斑驳的皮肤,希冀着,能一点点抹去旁人留下的痕迹,替换上独属于他的痕迹。
年年,我的小狗。
我的。
……
残阳胜血。
锃亮的落地窗全盘接受了落日的余晖,鲜红的光亮给入目所及的一切都蒙上被血泼染过的鲜红。
江晚楼怔怔地望着窗外,心被短暂温馨的梦凿开了个缺口,呼呼地往里面灌着冷风,凉的他连带着指尖都被冻的麻木。
下雪了。
随着东风飘摇落下的雪粒也被染上了红色,江晚楼看着,生出了犹在梦中的荒诞感。
太阳穴处的青筋不堪重负地鼓起,似活物般,不断跳动着,带来阵阵无法缓解的神经疼。
“这么快就醒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廖医生端着热茶走进来,他看了眼桌边的香薰蜡烛,融化的蜡油支撑着最后的火苗,微弱的挣扎着燃烧,最后还是难逃熄灭的命运。
这样一支助眠香薰,对于正常人来说,足够睡上整整一天一夜。然而眼下,香薰刚刚燃尽,beta就已经醒来。
“感觉还好吗?”
那段记忆尘封了太久,骤然解开心理暗示,难免会给大脑带来强烈的负担。
江晚楼没说话,喝了口水:“谢谢您。”
廖医生听出了告别的意思,好心劝解:“你现在精神不太好,还是在这儿多呆一段时间再走吧。”
“记忆的事情不能太着急,大概会在十天内陆续恢复。”
“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江晚楼放下茶杯,问,“江墨,您认识吗?”
“江墨?”廖医生皱着眉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没有印象。”
江晚楼捂住唇,轻咳了两声:“应该是在我第二次来您这里治疗的那段时间里,他也在您这儿治疗。”
即便找回了大部分记忆,江晚楼对那段浑浑噩噩的记忆也仍旧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大脑本身就具有强自我保护机制,在极端情绪下,自主地模糊了那段经历。
廖医生没有立即回答,凝着眉缓慢回忆。他的记忆力很好,能送到他手上的病人,病情严重是基础,其次是身份特殊,他如果真的接受了那个叫“江墨”的病人,他不应该不记得。
“江墨……没有。”他顿了顿,“但那段时间,你的确和一个小孩走的比较近。”
“他也是郁家的人。”
按理说,身为心理医生,不应该随意透露病人的基础信息,但那个孩子已经“死去”很久了,又的确和江晚楼有过一段短暂的友谊,说说也没什么大问题。
“你既然想起来,那应该知道,bx-13实验。”
江晚楼的心微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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