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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花竹上一世被带去炼刀之处。
花竹一肚子疑问,但都不好问出口,只是听了方池安排,在自己的房间里闷了一天没有出门。他手上的银镯黑了三分之一,睡眠也跟着减少,花竹才睡了两个时辰,人就醒了过来。
今晚难得月明星稀,他索性从床上爬起来看月亮。
自从出了临安城,一路上的月色都十分明亮。院子里的影壁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原本清晰可见的壁画,此刻在月光的柔化下,变得若隐若现,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遮盖。月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影壁上,为眼前的壁画增添了几分朦胧美感。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远处竹林的沙沙声。花竹静静地在宅子里绕了一圈,任由月光洒满全身,感受着这份温柔与宁静。
花竹赏完了月,正准备往回走,就听到远处一男一女的说话声传来。他担心对方是深夜私会,不想撞破二人,转身在假山后面躲了,准备等下离开。
一对男女在凉亭中坐了下来。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男子说道。
“我等不及了,月底他就要炼刀。到时候……到时候……”女子声音里带了呜咽之声。
花竹听到炼刀二字,跟着一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上一世的惨死。
说话的二人却没有让他在自己的思绪中沉浸下去,只听那名男子很快说道:“方池那边怎么办?他肯定不会让你去换人的。”
花竹听二人提起方池,更加好奇,身子贴近了假山,继续听下去。
不料那女子却不再答话,寂静了一阵,方池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姚姑娘,查得怎么样了?”
女子答道:“你给我的那种符号,确实在北梁士兵的脚踝上见过。”
方池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亭子边,花竹便看清了他的脸。这张脸不像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活泼,在月色的笼罩下反而带上了许多严肃和哀愁,一时间,花竹几乎有些认不得方池。
“我此次带回的驭灵人,有些脚上也有类似的刺青,只可惜还没问到什么,严丽君已死。”
方池转回身去,掏出一块玉牌放在桌上,姚姑娘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将它交给对面的男人。
“看来镇江那边,确实是‘镜水出月’。”
她说“镜水出月”四个字的时候,语气十分不一般,听起来仿佛有什么特殊含义一样。方池二人的反应,也证实了他的感觉,因为谈话一下子中断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家谁都没有说话。
“‘出月’那边被毁,此事恐怕难以善终。”男子说道。
方池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了,却不再提此事,只是朝姚姑娘问道:“听说乔古荣也搜集了一批驭灵人?”
女子脸上落下两行泪。
“飞花堂倒是做起了驭灵人的买卖。”男子接过来话茬。
“驭灵力高的挑出来炼刀,驭灵力低微的,估摸着要卖去北梁。”那女子说道,“慧慧也被抓了去……”
“你打算怎么办?”
“你救出来的这批驭灵人中,可有驭灵力高超的?”女子想拉方池的衣袖。
“没有。”方池不着痕迹地避开。
一阵沉默后,姚姑娘再次开口,她并不气馁,继续祈求道:“你身边那人……我见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让他涉险,但慧慧毕竟是我骨肉,如若事成,飞花堂主之位归你所有。”
“我不稀罕。”方池仍旧拒绝。
“飞花堂是你一手发展起来的,难道你甘愿一直被他们所控制吗?”
方池没有回答。
“你一直瞒着他,也不是办法。”男子的声音传过来,“你若想要长久,总是要告诉他的。”
又是一阵沉默后,那男子低声说道:“毕竟他父亲,当年是死在飞花堂手中的,而且你又……”男子似乎说道了为难之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如今做了县尉,难保不会查起此事,到时候引起误会,你得不偿失。”
“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但让他去飞花堂做人质,此事太过冒险,我不同意。”
“若他自己同意呢?毕竟乔古荣可算是他的杀父仇人。”
“此事牵涉众多,莫要同他提起。”
姚姑娘见方池一直不松口,换了个话题说道:“我听宋凌说,你们在镇江的时候,你在他身边睡着了?”
听到此处,花竹心中一动,在镇江的时候,方池几乎夜夜与自己睡在一起,难道他们口中这个“他”,竟然是自己吗?自己做了县尉这一处,也确实对得上。但父亲的死……自己父亲的死,不是一场意外吗?
花竹还要再细想,方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又怎样?”
“你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睡着。”姚姑娘说道,“你相信他不会害你?”
“不是。”
“不是相信,那便是甘愿了?”姚姑娘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意味。
借着几人说话声的掩护,花竹微微挪了下脚,想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他需要捋一捋刚才听到的话。可纵使他极其小心,脚步一动,还是被凉亭中的男子听到了声响。
“谁在那?”随着他的声音,一枚铜钱直朝着花竹身前的这座假山打来。
第27章往事难追,花竹协助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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