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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王府一处偏僻隐蔽的院落,这里的几间房都是依靠着假山而建,甚是清幽。湛洵走进其中一间看似读书养心的房间,关好房门,来到书架旁,弯腰去抽角落边的一本书,书没拿出,书架却缓缓移开,一条密道出现在眼前。湛洵抬步进去,湛凞紧跟其后。两人踏进后,湛洵扭了一下壁上的铜灯,书架又合上了,笑道:“这是王府中最后一个秘密。”
湛凞边走边四下打量,密道设计的十分合理,依托假山的洞口,白天的光线颇为明亮,呼吸更是十分顺畅。不大功夫来到密室,室中陈设简单,只有桌椅木床,有一女子简单束发坐在椅上看书。湛凞凑近一看,惊奇不已,道:“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湛洵得意笑道:“像吗?”
湛凞不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脸,岂止是像,几乎可以乱真,她讶异地望着父亲。
那女子见湛洵来了,立即跪下叩首。湛洵笑着对女儿解释道:“三年前,我去护城巡查,突然心血来潮,想去雁翎关周遭探查一番,哪知碰到流匪群正在对一帮难民行凶。我历来看不惯欺善怕恶之徒,就叫人将那些流匪打发了。也许真是天意,人群中我一眼就看中了这个丫头,当时她也不过十一二岁,和你只有五六分相似,经过三年的培养,怎么样,像吧。”
湛凞将那女子扶起,细细打量,不住点头,问道:“你是哪里人士?家中还有何人?你可愿意——”
还未说完,那女子复又跪下,正经道:“民女原本住在京城近郊,因为实在活不下去,全族人便商量迁徙。都听说端地富庶,大家便想一起去端地,我爹娘带着我们姐妹七人也在其中。哪知雁翎关封关,不准百姓出去。我们只好翻山越岭,其间虽艰辛但大家心存希望倒不觉得苦,绕过雁翎关眼见端地在望,却遇到了匪徒。全族男子一律被诛杀,我爹他。”女子深吸一口气,又道:“要不是王爷出手相救,全族妇孺必定惨遭不幸。王爷不但救了我们,还将我们带入端地,让全族安居。如此大恩,民女做牛做马,哪怕是丢了性命,也报答不完。”
“都过去了,你家一切安好,你放心吧。”湛洵对那女子笑道:“如今我女儿才是端王。你要效忠于她。”
“是。”那女子对着湛凞重重叩首。
“本王也不要你做什么,软玉温香,你替本王消受美人恩吧”湛凞明白父王的用意,暗自叹了一声。人对与己面貌相似者总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可是这个女子,用完了就得除去,谁叫她湛凞是要逐鹿天下的呢。
出了密道,湛凞语气要挟道:“三年前,父王雁翎关涉险,母后知道吗?”
湛洵眼睛一瞪,“你不说,谁还敢说。你要是敢挑拨我和你母后的关系,小心我打你屁股。”两人相视一看,禁不住哈哈大笑。这言语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一大一小相互逗趣的场景。
三天后,端王府传出消息,先王妃心神俱伤病体沉重去了栖梧山修养。浩浩荡荡的马队护着王妃的车辇一路缓缓西行,半月后进入栖梧山。即墨琬早备好一切,待到阵法即将开启的一刻,即墨瑶突然退缩了,问道:“姐姐,我记起湛凞出生时,族地来信说,界门不稳,要二十年后开启,怎么突然好了?”
有凰一族的人最不会说谎,即墨琬一时怔住不语。湛洵急了,“也许有了什么新办法,十多年了,有凰一族法力那么强,定可以解决的。”
即墨瑶不理会湛洵,只一味看着即墨琬。即墨琬无奈地笑笑,道:“确是界门不稳。不过这次我随你们一起回去,穿过界门时有我法力护着,应该无妨。”
即墨瑶心中一揪,“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五年后吧。”即墨琬这次很肯定,“你也知族人最不会说谎,当时说了二十年后,便一定可行。”
即墨瑶却苍白着脸,又问:“姐姐留下不行吗?”
即墨琬道:“这自然不行。世界千万无数,界门一旦不稳,穿过时极易落到其它世界,这就麻烦了。需要有法力控制。”
即墨瑶紧紧抓住即墨琬的臂膀,焦虑道:“那,那再用法力回来不行吗?”
即墨琬摇首道:“不行。这怎么和你解释呢。进入界门后,我会立即施法告之族人,族人便会在另一端施法,与我法术相连,我们要顺着这点感应进入族地,这需要两方分毫不差的配合,稍有不慎,我们就会落入莫名的世界。你想,我走之后,这里再没有施法之人,如何再能引领?除非等到界门稳定。”
即墨瑶几乎要落泪了,“那,那麻烦姐姐叫其他姐妹先过来一二,然后我们再走,不可吗?”
即墨琬明白她的心思,叹道:“小妹,我们和湛氏的约定是这个世界只能有一位会法术的成年即墨氏,而且只能负责教导带来的即墨氏婴孩。湛氏的安危,决不能插手。无论我们来几个姐妹都不会改变。何况你这样做是坏了规矩,族长怎会答应?”
即墨瑶身形晃了几晃,差点晕了,湛洵赶紧搂住她,不住安慰道:“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我还不是幼年即位,比凞儿还小呢,不也一样没事。”
“不一样不一样。”即墨瑶泪珠滚落,抽泣起来,“你只在端地称王,又有一帮老臣护着,自然没事。可凞儿是要争天下的,争天下哪有退路?况且你又把仙柔送入京城,她不争也要争了。我不走,我要看着我的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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