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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萱萱在黑暗中努力挺直了背脊,酝酿了半天才说:“你之前说要跟我合作——合作讲究相互吧,我考虑了这几天,想改几个条款。”
太子抱臂站着,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邵萱萱舔了舔舌头,说道:“第一,不管你当不当皇帝,我都只想要安稳的生活,既不想当什么皇后,也不想做什么妃子。”
太子没出声,邵萱萱深吸口气,轻声道:“第二,你不能对我见死不救,也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包括发生关系什么的……”
“第三,互帮互助,我教你识字,你也教教我,譬如学点功夫什么的……”
“第四……”
“第五……”
“第七……”
……
邵萱萱说得口干舌燥,太子却始终没有回应。她不禁疑心他是离开了还是睡着了,突兀地“喂”了一声。
“……说完了?”太子果然睡着了!
邵萱萱气结:“你根本没有和我结盟的诚意。”
太子“啧”了一声,冷冰冰道:“我在你已经同齐王出卖了我的行踪的情况下,还冒险而来,竟然还要被你质疑诚意?”
邵萱萱词穷,半晌才说:“那我想要修改的那些条款……”
“你这样漫天要价,是再等我落地还钱?”太子嗤笑,“可惜孤不是生意人,不爱讨价还价,凡事各凭本事——我没了你,依旧能活得好好的;你没了我,活不过明日。你现在一桩桩一件件同我提要求,不觉得可笑?”
邵萱萱确实存了能多说尽量多说几条,即便被砍掉一半,也不算亏的心思。如今给他戳破,死鸭子嘴硬道:“我又没说只能我提,你也尽可以提呀。”
“哦?”太子显得有点懒洋洋的,“可孤不习惯索取,只衷爱掠夺怎么办?孤真要做什么,还须得你答应?”
邵萱萱:“……”
“我许诺给你,那是因为我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太子在昏暗里站了起来,慢慢朝着她跺过来,“你呢?你除了这身体还有些用处,能帮到我什么?我要你的保证干什么用?”
邵萱萱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你走开一点,再走过来,我要喊人了!”
太子脚步不停,一点儿没有被她吓住,“你尽管喊,看他们留不留得住我。我既然敢来,自然就有脱身的办法。”
邵萱萱果然就喊不出来了,声音闷闷的:“那你想怎样合作,总不能光叫我吃亏吧。”
太子走到床沿了,俯下身看着她,冷笑道:“你胃口倒是不小,我都留你一命了,还觉得吃亏?”
邵萱萱抓紧了被子,靠着床头,像只被逼到角落的宠物仓鼠。
太子打量了她一会儿,提了提被子:“也不必怕成这样,我说出来的,当然都是作数的。”说着,竟从袖子里取了邵萱萱熟悉的瓷瓶出来,塞进邵萱萱手心里。
“喏,到了时候再服下。”
邵萱萱抓紧瓷瓶,吃惊地抬头看他:“现在就给我?”
太子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上,笑道:“你若是不愿意,那就还给我——还是你想我晚些再来,好被齐王等人抓到?”
邵萱萱赶紧摇头,然后就觉得太子摸在她脑袋上的手顺着后脑勺往下,抚过颈项,探入亵衣的衣领之中。
她抓住他的手腕,急道:“你非得这样?我……我跟齐王当真没有什么……他、他不会碰我的,真的。”
太子把脸凑得更近:“空口无凭。”
邵萱萱瞪着他,脸先是涨得通红,然后血色一点点褪尽,像是刚刚被褪去皮毛,等待下锅的小型兽类。
空口无凭,那要怎么才能相信?
检查吗?
古代不是有那个什么守宫砂,怎么她身上没有?
没有这个的话,那得怎么检查,难道触诊?!
说实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聂襄宁到底是不是处子之身——她只是凭着女孩子的直觉,认为聂襄宁和齐王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她没再动弹,眼睁睁看着太子将手从衣领里伸了出来,略停了一停,挪到她腰际……
“等一等!”邵萱萱的声音有些凄厉,然后就听外面的侍卫问:“聂小姐,怎么了?”
邵萱萱看了一眼太子,含糊道:“没事,我做噩梦了。”
那只停在腰侧的手从衣摆处伸了进去,衣带被拉松,腰带也被抽了出来。
“万一,”邵萱萱握住他胳膊,“我是说万一,这个聂襄宁真曾经跟人发生过关系……她在外面流放了那么久,功夫再好,也有马失前蹄的可能啊!”
太子将手从她已经被解得松垮的腰部探了进去:“那自然是再好没有了,但她倘若真是谨守礼教的姑娘,现今还保有处子之身……他日露了破绽,这可如何是好?”
邵萱萱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掌毫无阻隔地贴在她小腹上,蛇信一样,连说出口的话都一样的带着满满地寒意。
“我、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邵萱萱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不会让他碰我的。”
太子显然并不看好她,“说得倒是好听,那现在……你要如何阻止我?”他嘴里这么说着,手也更往女子的私(和谐)密处探去,邵萱萱“哇”的惊呼出声,死死地抠住他的手臂,惊叫:“来人!救命啊!快来人!”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迅速起身,推开窗户蹿了出去。
侍卫们鱼贯而入,再看到打开的窗户后,一部分隔着屏风静静守卫着她,另一部分急追出去。
“属下无能,让聂小姐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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