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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态有点类似于当年的高三备考,晨雾未消,脚踩在积雪上,全身的骨骼都清醒了。
只可惜,那个人已经死了。
秦晅仍旧不愿意教她太多东西,想要飞檐走壁是绝无可能的,但较之前也算好了很多。
邵萱萱这具身体本来就有些底子,运动热身之后,学些小擒拿手啊、刁钻的攻击招式啊什么的,倒也有了些模样。
秦晅明知自己是在养虎为患,看着她满头大汗地反复练习,又开不了口去阻止。
那么娇气的一个人,如今也想变强,想活下去……
秦晅靠在床头,让张舜开了窗,看着邵萱萱一次次小跑着不远处的小径上经过,心思不知飞到了哪里。
饶是张舜这样察言观色的高手,也猜不透太子殿下的心思。
至于每天风雨无阻坚持绕着寝宫跑步锻炼的邵萱萱,他就更不懂了。
“殿下?殿下?”
他一连唤了好几声,秦晅才回神,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到茶盘上。
笼子里的鸟,到底没有天上飞的叫的悦耳动听。
张舜正要转身呢,秦晅突然问:“张舜,你看聂姑娘,长得好不好?”张舜愣了一下,立刻笑道:“聂姑娘生得仙姿佚貌,便是比那月里的嫦娥,也是不逊色的。”
秦晅嗤笑一声,挥手让他下去。
张舜出了门,正瞅见邵萱萱从假山边的小径上气喘吁吁的跑过。少女的头发被发带束着,穿着翠绿色的小袖短襦,俏丽得似一只翠鸟。
仙姿佚貌什么的是夸张了点,但也算得清丽秀美了。
张舜悄悄往门缝里望了一眼,屋里的窗户仍旧开着,寒风吹得地上的火炉都起点明火。秦晅仍旧像方才那样靠在软垫上,若有所思地瞅着窗户外面。
不用说,也猜的到他到底在看什么。
到了晚膳的时候,秦晅盯人的模样就更明显了,不止张舜有感觉,连埋头苦吃的邵萱萱都忍不住扭头回瞅他。
这么盯着自己干什么?
嫌弃我吃太多了?
邵萱萱自我反省了一下,开始实施“强身健体,刻苦上进”计划以来,胃口是好了不少,食量从原来的两小碗管饱增加到了三碗。
屋子里点心的消耗速度也比以往快得多,她在这里进出也算自如,经过桌边案旁的,随手掂那么一块的动作也不知被秦晅看到几次了。
“那个……”
她话还没出口呢,秦晅已经伸手掐在了她脸上:“你是不是胖了?”
邵萱萱愣住,张舜低头当没看到,其他宫人也纷纷偏头看窗户的看窗户,低头看地毯的看地毯。
“胖、胖了?”邵萱萱下意识回了一句,感觉到脸上的手挪开了,然后肩膀就被捏了一下,接着是胳膊,手肘……
在他的手掐到腰上的时候,邵萱萱总算回神,捏着筷子跳了起来:“胖了就胖了,你干嘛掐我呀!”
做男人这么小气,这还是太子呢!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冒牌的,这吃的也不是你家的粮食啊!
存心找碴吧!
秦晅淡定地收回手:“咋咋呼呼成什么样子,”手指头在桌子上轻敲了一下,“坐下来,好好吃饭。”
邵萱萱狐疑着把椅子拉远了一点,重新拿起筷子。
秦晅示意宫人舀了勺子豆腐到自己小碗里,尝了两口,也让她给邵萱萱舀一些。
邵萱萱来者不拒,三两口就把小碗吃空了。
秦晅便亲自动手,又给她舀了一碗。
邵萱萱看秦晅的眼神有点闪烁起来了,这么好的待遇,有什么阴谋?还是……某个已经被她彻底打入冷宫的揣测,又模糊着冒了出来。
然后就听秦晅说:“今晚不要去耳房了,就留在暖阁里歇息吧。”
邵萱萱的脸登时就拉长了,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原来是饱(和谐)暖思(和谐)淫(和谐)欲了!
“不用了吧,我们不都商量好了的,以后……”
“谁同你商量过这个?谁同你说以后都不—用—了?”他把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说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邵萱萱一股无名火冲上来,咬牙道:“你所谓的合作,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听你一个人的,什么都要按你的意思来?我提了那么多次报仇,你几时放在心上?总是不急,太子殿下偏偏对这种事情急得不得了?!”
秦晅的脸慢慢黑了下来,“砰”的把勺子扔回到汤碗里。
滚烫的汤汁飞溅而出,邵萱萱闭紧了嘴巴,满室寂静。
“都给孤出去。”
张舜赶紧跟宫人们使眼色,几个姑娘猫似的一溜烟出去了。
“叫你出去,聋了不成?”
张舜连忙也往外走,邵萱萱跟着也站起来,被秦晅一把拉回到椅子上:“坐下!”
邵萱萱一把挣脱:“这宫里找不着男人,还缺能给你暖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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