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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这才想起,美是被他的家人卖了的,回去估计也是另一个深渊。房间很多,多一个人也没有关系,就是多双碗筷的事情,偌大的房子也没有个人味,正好可以让美住进来。
“今晚先住在客房吧,将就一晚上,明天我让人收拾出来,明天给你去办理身份。”瓷细数着明天要做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美看自己的眼神。
像是饥饿状态下的狼匹,在丛林后面,透过缝隙,贪婪的注视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好的,先生。”
瓷听着美对自己的称呼,略显尴尬,他还是不适应这个称呼,尴尬的笑笑,领着美前往客房。
家里不经常来人,除了打扫卫生做饭的阿姨就是瓷一人住在这里。推开客房门,一股冷气飘来,冷冷清清的。
“今晚先将就一下吧。”
事出突然,瓷也没有想过美会住下来。
“嗯。好的先生。”
待瓷离开后,乖乖坐在客卧里的美神情冷下来,乖巧的模样渐渐褪去,眼中浮现出病态的疯狂。他甩了甩还没有干的湿发,踱步来到全身镜前。
微微仰头,脖子上明显的红痕瞬间映入美的视线,抬手摸了摸。镜子里,勒出的红痕在白皙的鼻子上格外刺眼夺目,一眼便能看到。看着红痕,美的眼底尽是狠。美拿起瓷刚刚给他的新手机,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少爷?”对面传来不确定的声音。
美清了清嗓子,冷冽的声音响起带有一丝少年的清朗:“下手太重了,处理掉他们。”
“是。”
半夜,时间刚刚结束一天,零点多一秒,躺在床上的美睁开了眼睛,没有半分困意。
打开窗户,外面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将屋内浑浊的空气挤出去。
美吹了会儿凉风,让自己更清醒,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了厨房。黑暗里,美凭借较好的视力和窗外的月光精准的来到冰箱面前,打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
还没有所动作,身后一阵噪声打碎了夜里的宁静。
美神情紧张,收拾好东西寻声过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瓷。黑暗里,他正在四处摸索着艰难寻找着可攀物。
美赶紧走过去扶起瓷:“先生,您没事吧?”
瓷摇摇头,艰难的挤出:“没事,有些夜盲,帮我开一下灯吧。”
美扶起地上的瓷,将灯打开,客厅里瞬间亮堂。
瓷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闭上眼适应着突然刺眼的灯光。美拿走一个玻璃水杯,给瓷倒了杯温水。
瓷缓了一会儿后,他揉了揉磕疼的膝盖,在看到美后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美站在一旁,小声道:“口渴,出来找水喝先生。”说着美将手中的另一杯水递给瓷:“先生,先喝点水吧。”
瓷接过来喝了一口,听到美对自己的称呼,皱了皱眉头,对美说:“别叫我先生了,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我哥哥就好。”
“好的哥哥……”美试探的叫了出来。
瓷点点头,起身,对美说:“早睡吧,记得关灯。”
“好的……哥哥。”美盯着瓷的背影,一直看着,直到身影消失在楼梯上。
美试图缓解着躁动的心脏,他将灯关掉,客厅里再次陷入黑暗。
黑暗中,美的眸子像是捕猎者的眼睛,冒着兴奋的光,他将装有药粉的包装撕碎扔进垃圾桶。
算好时间,他轻手轻脚的来到瓷的卧室,敲了敲门,没有人响应,美又敲了敲,“哥哥?”还是没有回应。
等待的时间里,美原本平静的心顿时兴奋狂躁起来,微微颤抖的手握在门把手上,推门而进。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不时撞击窗户,可瓷是听不到的,哪怕动静再大,他也是会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
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瓷,此刻正安静的熟睡着。他将手按在胸腔处,生怕自己的心脏会跳出来。
他克制又快步的走过去,来到床边,看着瓷安静的睡颜。没有人打扰到瓷,瓷也不会被任何人惊醒,全部都在自己的计划里,一步都不会错。
卧榻一旁陷下去,美上了床。
伸手抚摸着瓷的脸颊,眼中的兴奋再也不加掩饰,他在瓷的耳边低声说:“我才是最大的麻烦,哥哥。”
瓷似觉的不舒服,轻哼一声,动了动身子。
美渐渐靠近瓷,吻上了瓷的唇。
一开始,美还小心翼翼的,见到瓷毫无反应,便大胆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瓷的嘴唇,慢慢的伸了进去。
美束缚着瓷,瓷只能被迫的接受,被迫的仰起头,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美的视野里。美舔了舔嘴角,渐渐靠近,轻轻的咬了上去。
“唔…”瓷轻声呢喃。
美起身,看着身下的瓷,无比的兴奋,他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对瓷低语:“哥哥,现在只是个开始,我们慢慢来。”
看着身边的猎物,猛兽永远都克制不住,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一下,时不时嗅嗅他的气味,让他染上自己的气味,布满标记。
瓷恍然间觉得自己身处大海,独自坐在一艘看起来上了年纪的木筏上,浩瀚的海面上只有自己一人。无际的海面静悄悄的,未知的恐惧渐渐在心底蔓延。
突然原本平静的海面不断的翻涌,冰凉的水花落在瓷的脸颊。一个巨大的海浪袭来,木筏承受不住,瓷瞬间坠入冰冷的深海。
瓷下意识的憋气,恐慌的挥舞着四肢想要向上游去,内心却觉得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
猛地破出水面,他的睫毛微微颤抖,不甘心的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望无际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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