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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自己也意识到这话说得很微妙,夏梨连连甩手,嘴角的笑意都显得有些僵硬了。
“不是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的意思啦,而且我可是很有尊严的,绝对不可能主动向男孩子求婚。”她故意摆出一副认真模样,“但和你哥哥结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对吧?”
夏梨笑着征求五条怜的答复,她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只能点点头,很轻地“嗯”了一声,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似乎有什么地方脱节了。可能是因为有几个短暂的瞬间,她又习惯性地把“哥哥”这个角色与五条悟联结在了一起,也可能在她心里,甚尔从来都不像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想不明白,那就把疑惑说出口吧。
“夏梨姐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为什么呀?唔——”
夏梨自己也需要想一想,但想着想着却笑出声来了。
“他很有男子气概呀!但不只是有男子气概而已。”她脑袋上好像要冒出粉红色的泡泡了,“他虽然看起来挺昭和男儿的,但完全不会惹我生气,是个很温和的男人哟。而且也会想办法哄我开心,明明钱不如我多,还经常买礼物送给我,多有心呀!”
她摇头晃脑地说着,彻底沉浸在了恋爱的海洋里。
“因为他很喜欢我,所以我很喜欢他嘛。”
前半句话是真的吗?五条怜给不出答案,可她明明知道答案。
沉默着,五条怜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她说。
好像知道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禅院甚尔。
风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从横滨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推开门的时候,夏梨还在吐槽美发沙龙那个染了紫色头发的理发师,说他第一眼看去就是个不好应付的娘娘腔,刻薄的话语听得五条怜忍不住想笑,虽说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
“还有还有,中华街的那个……哎呀,你在等我们吗?”夏梨笑眯眯转过话题,对坐在沙发上的甚尔说。
今天过得太开心了,其实五条怜都快把拖延时间的工作丢到脑后了,这会儿和甚尔对上目光了,才想起自己是为什么会和夏梨一同出门的。
幸好幸好,短暂地在她眉眼间浮现的那点心虚感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且从结果来看,她确实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目标,顺利地把时间拖延到了甚尔回家。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挨骂了吧——虽然甚尔这家伙肯定会宣称自己从没斥责过她就是了。
甚尔的视线短暂扫过五条怜,落在夏梨身上:“你们出去玩了吗?”
他问着显而易见的事实。
“对呀。”
“蛮好带上我一起的。”他耷拉着脑袋连连叹气,好像真有那么失落,“我可以帮你们拎包嘛。”
“今天是girlsti啦!”夏梨冲他吐舌头,顺势勾住五条怜的手臂,把她拉到身边,“怎么了,担心我把你妹妹拐走呀?”
甚尔的视线在她们俩之间打了个转。
“这我倒是不担心。”他耸耸肩膀说。
“也是,你妹妹只会被青梅竹马的小帅哥骗走。”夏梨捂嘴偷笑,片刻后才低头看五条怜,摆摆手说,“我开玩笑的哟。”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搞笑程度有点不太够,至少没能让五条怜笑出来。
对着笑话却不笑,好像不是很礼貌,她努力扯扯嘴角,挤出一抹笑容,不过夏梨并未注意到——她迫不及待要和甚尔分享今天的girlsti多么有趣呢。五条怜很识相地退了出去,带着小海胆一起到阳台上吹风去了。
脱离了育儿重责的一整天,要说挂念禅院惠挂念到无心做事,那显然是夸张了,毕竟在今天的很多个瞬间,她就像忘记了自己的工作那样,把小海胆的存在也忘得七七八八了。忘却的罪恶感也相似,她有点后悔把禅院惠独自留在家里和保姆呆在一起了,倒不是觉得别人照顾得有多么不好,只是觉得自己太没责任心了。
抱起小海胆,紧贴在身旁吧。
还好还好,小海胆即不知道她的心情,也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在她怀里小小地闹腾了一会儿,伏在她的肩头睡着了。五条怜靠在软椅上,睡意伴着禅院惠平稳的呼吸声泛滥,几乎快要占满大脑。
今日很暖和,即便太阳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躲到了地平线下,风中依旧带着潮湿的暖意。春天说不定马上就要结束了,她慢慢眨着眼,胡乱地这么想着。
眼前的月亮是纤细的一轮金色,像是戒指边缘漾过的光……说起戒指,如今都住在镰仓了,应该没机会再买回那枚家主的戒指了吧?没事,反正她也不在意。
月亮一点一点变得模糊,浸入夜晚的海里,漆黑的水中只漂浮着零星月光,她顺势看到了海底的世界,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做梦了。
海风拂在脸上,有些湿漉漉的,似乎钻进了她的衣摆下方,略有点冷。五条怜不自在地缩起身子,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腹部,她猛地睁开眼,吓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险些撞到站在一旁的夏梨。
也不知道夏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指尖正捻着五条怜的上衣,稍稍翻开了一角,难怪会觉得冷了。不自在感一点也没有消失,她真想把衣服赶紧拉扯回去,却又不好意思阻止夏梨此刻的动作,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
“您……您在做什么呢,夏梨姐?”
“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种说法,说是生过孩子之后,肚子上会留下妊娠纹。我没见过,想看看嘛。”夏梨俯身,往衣摆的空隙间张望,“哎呀,小怜你的肚子上倒是没有半点痕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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