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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玉听的入神,君肆又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生辰宴上的景象,她听得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忍不住感叹:“也不知道我此生有没有机会听一下无忧的琴音,他的琴音真的能让人忘记烦忧吗?”
君肆摇头:“并未。”
至少当时他依旧痛苦不堪,并未被琴声打动,说起来,那日一曲都比不上她今日初学,琴技不精却付诸感情弹出来的动人。
“无忧野心太大,想要借琴技艳惊四座得太子青眼,谋一个锦绣未来,琴意太杂,落了下乘。”
“那太傅之女呢?弹的如何?”
“没注意。”君肆下意识道。
宋婉玉挑眉:“太子生辰宴你竟然在现场,君肆你到底什么来头啊?你爹也在朝中当官吗?”
君肆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被她给套话了,直接截断这个话题,继续说:“还要不要继续听?”
“听,我不打听了。”
反正已经知道了一点,以后慢慢相处,总会知道更多的。
“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安国公世子公孙璟,京城第一纨绔,三岁便能奏百首琴曲,七岁就给京城各大戏馆写了许多名曲名戏,连宫中的戏班都慕名问他求过曲子,可惜……”
君肆停顿了下,眼里漫过一抹无语,继续道:“这位世子是个浪荡不羁的性子,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才学秉性极佳可却喜欢一些旁门左道。”
“什么旁门左道?”她好奇。
“公子哥们喜欢的那些玩乐事,你确定还要我详细解释?”
“不……不用了。”宋婉玉害羞的别过了脸,耳尖微红。
“公孙璟八岁那年写了一首《沉冤情》,这首惊天动地的戏曲引得京城上下为之感动落泪,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贫民百姓皆会哼唱,是一首能流传千古的名曲。”
“这出戏竟然是世子写的?!”宋婉玉震惊不已。
外祖母这几年最爱听的便是这出戏,每每听之都会感叹落泪,宋婉玉看过《沉冤情》改写的话本子,一直觉得能写出这故事的人肯定和自己的心上人经历了很多的坎坷,最后还是没有在一起,才写了这么一出戏纪念彼此。
而现在,君肆告诉他,公孙璟写这出戏的时候才八岁。
宋婉玉被这故事勾的忘乎所以,又问他:“照你这么说,这位世子如今应该名气极大才是,怎么又销声匿迹了?”
“因为他写出这出戏后不久摔断了手,之后一蹶不振,连琴都摔了,说再也不写了。”
宋婉玉惊讶又可惜。
“那还有一个人呢?”
“不提也罢。”
宋婉玉听出来了,最后这个人一定跟君肆有关系。
可他说不提了,她便不好再追问。
怕引起他的伤心事。
可宋婉玉又实在是好奇的紧。
君肆看出来了她的想法,直接道:“他死了。”
宋婉玉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其实那个人没死,只是心境变了。
每一个琴师在学习更高技艺的琴之前,负责教授的师父们都会告诉他们,要想把琴弹好,就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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