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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始终冰冰凉凉的。
—
次日,姜妧卯时就起了床,去给老夫人请安。
“见过祖母,婆母,二婶,三婶。”她走进去福身行礼。
“妧丫头快起来。”老夫人笑得很慈祥。
婆母侯夫人轻笑招呼:“妧丫头,来我这儿坐。”
姜妧笑着坐到婆母旁边。
老夫人转眸瞧了瞧她,等岑儿忙过这一阵,就安排她为崇儿留个子嗣这一事,这事倒是委屈了妧丫头。
不过,妧丫头也是个温婉和顺的,没有生气,也没有闹。
崇儿娶了她,当真是有福,只盼着崇儿能从昭狱里头出来。
“前两日赏秋宴,我细细瞧了,那初宜丫头是真不错。”候夫人笑着开口,眉眼里全是赞赏喜爱。
二夫人笑着点头:“是呢,那丫头端庄优雅,且腹有诗书,才华横溢,与岑儿是般配得很呢。”
老夫人敛眸,慈爱点头:“这丫头知书达礼,为人又谦和得很,实是难得。”
“再好也得岑侄儿喜欢。”三夫人轻摇团扇。
侯夫人很是喜沈初宜,忙说:“初宜这么好一丫头,岑儿怎会不喜欢?”
正说着,花厅里的下人行礼:“见过二公子。”
侯夫人听见他来了,忙转头问:“岑儿来的正好,那日赏秋宴,沈国公的孙女儿,沈初宜,你瞧着如何?”
众人静静看向他,唯独她,没有看他。
她乖乖坐在那里,毫不在意的模样。
谢岑心里多了几分烦,没有回复。
而是一一行礼后,坐在她对面的空椅上。
“岑侄儿,你这腰间挂着的,可是先前丢失的玉扣?”三夫人眼尖的发现。
姜妧听到什么玉扣,倏地抬眼望过去。
他一袭月色长袍,腰间缀着玉扣。
那玉扣不就是自己埋在院里的那个吗?
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谢岑见她有了神色,轻轻拿起玉扣,“正是祖母送孙儿的那个。”
姜妧怔然,瞧着他指尖轻轻摩挲着玉扣。
她只盯着玉扣,依旧未看他一眼。
谢岑眸色沉沉。
大掌一遮,不让她瞧。
她立即抬眼,撞入他漆黑的眸。
“找着了便好,我原只当你那时去了扬州,这玉扣便遗落在那处了。”老夫人轻舒了口气。
这玉扣,是在他出生之时,她亲手送予他的,此乃平安扣,有平安之意。
姜妧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他掩着的那处玉扣上,随即低下头。
谢玉阑,你就是个骗子。
骗她说,回京之后会禀明家人,来娶她,还将玉扣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她,结果他向家人说的却是玉扣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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