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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漫漫闯进来,何星河就看见她了,顿觉头疼,这是谁呀,一个没看住,又把她给放出来了?
这丫头他知道,也不知道谁发展的边缘线人,卖萌一把好手,干业务啥啥不行的主儿,笨蛋美人。
美人计都不能让她上,傻啦吧唧的,铁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小白,回去!”何星河低声说道,语气很严厉。不严厉怕她根本不知道轻重缓急啊。
何星河,年约三十出头,身材修长,眉宇间时常带着一抹冷峻。
他是军统上海站的王牌特工,具有少见的“内外兼修”能力:
早年随国民革命军征战多地,拳脚功夫不俗,枪法更是一绝;在若干次暗杀与营救行动里崭露头角;
在国民党内部,大家对他评价颇为矛盾:有人说他寡言孤傲,不听指挥;有人说他理念纯粹,坚决“抗日优先”,绝不容忍汉奸卖国。
此刻,1937年时局迫在眉睫,他被派往上海执行一项绝密任务——潜伏信孚交易所,摸清日军在沪的金融脉动。
信孚证券交易所之所以被当局关注,原因不外乎是这是唯一一家纯外资的证券交易所,规模中等,但聚集了资本市场上几乎数得上的全部海外买家。
况且,现在的交易所由日方控盘,无论是大股东还是操盘手均出自于日军驻华大本营,这对于亟需展开海外融资的国民政府而言,极为不利。
虽然,交易所是开放的,谁都可以上去融资或投资,但是一旦战事起来,日本人随时可以翻脸。
另外一方面,信孚平台上聚集的日资很多,其中不乏日军的大金主,他们的资金往来动向,已经不仅仅涉及金融领域,甚至反映日军的军事动向。
因此,国民党这边,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的钉子塞进交易所的!
尽管早川已经对交易所实施了一次清洗,但是作为第二批敢死队核心成员,何星河依然成功进入了交易所。
何星河的上级明确下达指示:
“务必潜入信孚后台,弄清楚日军究竟在进行哪些融资暗箱操作。必要时可摧毁之,阻其为侵略筹资。”
让何星河顺利接近信孚交易所并不容易。它早已在日本驻华大本营,尤其是松岛辉一郎的严密布控下,外人想渗透可谓难上加难。
军统上海站一番调查后,找到一个巧妙切入口:
从前曾在北伐军中与何星河并肩战斗的伙伴,如今在交易所里当个不起眼的小股东,对日军隐蔽渗透颇有不满;
透过此人牵线,说服交易所一名财务主管,以为在乱世中多揽能人或许有利,便对外放出“招募安保顾问”之类话题。
再加上何星河自建一段“海外佣兵”式经历,制造出“替人免灾”的人设,成功打动那名财务主管,让他成为信孚的安全协理和私人保镖一样的角色。
某日晚间,他来到交易所办公室面见负责面试的人。一身黑色便服的他简短介绍过往“安保”经验、展示几手真枪实弹的灵活操作,这让对方颇为震惊——
“看来是个狠角色,也许正能保护我们在鱼龙混杂的租界里不受干扰。”
虽然,信孚处于日军的严密监控之下,但交易所的高管依然坚持要建设独立的安保队伍。
毕竟军人只听命于军方,交易所是指挥不动的,真到了危险时刻,没有自己的安保队伍肯定是不行的。
这个议题提出的时间比较早,那时候松岛正跟早川掐得你死我活,两人谁也顾不上关心信孚内部的事儿,自建安保的事情就这么落实了。
就这样,何星河的潜伏机会顺势而来。但是,正式到职没几天,何星河便感受到松岛势力在交易所的渗透深度:
每当日军有重大金融交易,都会派自己的宪兵或密探前来护卫;
大厅里时常出没一些讲日语的人,气势凌人;后台资料室加装了多把锁,显然藏着机密。
初次见到松岛则是在交易所某次深夜“特别会议”时。
松岛亲自带了山口三郎与随从来查账,巡视各处安保。何星河悄无声息地立在门侧,警戒周围闲杂人等。
四目相对的刹那,松岛只淡淡扫他一眼,没有多言。但何星河表面上谦恭有礼,内心暗自戒备。
长期的危险工作经验让他拥有野兽一般的第六感,这个外表如贵公子一样时髦的松岛,意外让他感受到久违了的恐惧。
那是一种微微作呕的感觉。他甚至不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什么时候了。
苏漫漫对何大花的怨念
与李大喵的团队不同,国军的特务组织,不会有“一家亲”的感觉,大家多是单兵作战,独角秀,各自炫技罢了。
苏漫漫这样的倒数第一,就只剩下表演疯癫了。
不是说他们不好,而是人家没有这个“老帮新,一拖二”的传统,以名门正派自居,人均高岭之花!
首屈一指的头牌大花——何星河,那是真的牛逼人物!苏漫漫也得给他点赞。
人是绝顶厉害的,就是爱拿着劲儿,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术有专攻,他跟魏若来不是一个专业的哈。
但是按说魏若来的环境和条件可比何星河差得太多了,没经费没援助没同伴没武器的,一切靠双手打拼。
可是他的松弛感比这位何大花强了不知多少倍,绝不会每天给你摆这张怨妇脸看。日本人就喜欢看你这苦瓜脸吗?
天天摆着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姿态,多不吉利,你看看人家小魏,再难都是如沐春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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