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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话音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缱绻。
黎霜在脑中想着跟他的各种经历。
他这人虽然脾气古怪,阴晴不定,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但好像从没真正的伤害过自己。
他虽然每次都跟发了情的狗一样。
但好像除了第一次,也没有真正强迫发生过。
呃……
琴房的不算,是自己拒绝的不够明显。
“啊啊啊啊,犯大忌!不能为男人说话,会倒霉一辈子的!”
黎霜连续呸三声关了洗澡水,擦干净身子,重新躺回床上。
混久了娱乐圈,见过太多在上升期,因为男人最后输惨了的艺人。
更有数不清的同行同事,因为感情用事,最后毁了前程,毁了自己……
黎霜想起原来世界里的种种经历,这下更睡不着了。
沈寂回到家坐在客厅的沙发。
没有开灯,指腹一遍遍蹭过掌心打火机的表面,回想着一些事情。
原来,自己对她这么宽容吗?
沈寂点燃一根烟,在洒着月色的客厅中,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像是一只眼睛探索着黑暗。
他在想一个从没意识到的问题。
当初留她一条生路,是因为她是外来者,还能听到她的心声。
这点,很奇特,也很有意思。
第一次跟她发生关系,就因为她荒唐的嘲笑,嘲笑自己到死是处男。
想着不过是睡一觉,吃亏吃苦的是她,睡就睡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可第二次,第三次呢……
现在呢?
沈寂仰着头,缓缓吐出烟雾。
人的肉体和心…
真的能完全分开吗?
想了很久,香烟在空气中自然消耗,堆积的烟灰砸在他修长的指背,落下一点滚烫。
他轻掀眼皮。
灭了烟,手肘抵着膝盖,低头,双手掌心撑着额头,心思很乱的揉了揉额角。
事情变得有点奇怪了。
心悦一个人,眼神可以这么明显
还是凌晨。
沈寂换了伤口的纱布和衬衫,人已经坐在腰肢晃动,节奏嗨爆的酒吧卡座里。
陆九千像个冤种一样,顶着乱糟糟的发型,灌了杯冰酒强行开机,语气有些抱怨。
“二爷,不是说好了,这段时间不掉以轻心的呢?您老这是暴风雨前的松弛感?”
“凌晨三点多,酒吧喝酒,这合理吗?”
沈寂浓墨的眸子看向他,被酒水沾湿,透着诱惑的薄唇轻启,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陆九千愣怔,默默的向后挪了些。
“我很直。”
“我看你是只想死。”沈寂剜了他一眼。
陆九千笑嘻嘻的凑过去。
“开个玩笑,在想谁?小嘴巴?还是黎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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