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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一份!”摊前的人纷纷出钱购买。
陈衡看她眼睛发亮,也向老板喊道:“我也来一份。”
老板抬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三文钱六只!”
说罢已将六只糕点包进油纸包里,递给秦瑶。
陈衡往腰间摸去,才发现自己的钱袋早已在之前连同袋子扔给了车夫,替秦瑶付了马车钱。
他一时尴尬愣在原地。
秦瑶见他也有如此狼狈之时,不由“扑哧”笑了出来,把钱付了。
“你也看到了,我如今什么也不缺,自己能养活自己。”她忍住笑,“说说吧,这次若帮了你有什么好处?若好处不大,我可懒得费劲。”
两人并排走在街上,脚步放慢。
陈衡听她松了口,便知事情有戏,于是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金银珠宝,锦衣玉食,只要阿瑶想要,我必想尽办法满足。”
她摇了摇头:“我对这些没兴趣。”
重活一世,当人生中那些不甘、后悔被一步步修正后,这世间所有都变得索然无味。
正如此想着,她抱着油纸包的臂弯一空,桂花糕瞬间到了陈衡手里。
“你抢我吃的做什么!”她恼怒道,伸手就要抢回来,手中却突然被他塞进一块凉凉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他腰间的玉牌。
“今日我就以这玉牌为誓。”街上吵嚷,给了陈衡莫大的勇气,“今生我必娶阿瑶为妻。”
几个孩童从她身后大笑着跑过,掩盖了他的声音。
她只看到他的唇一张一合,瞬间愣在原地。
第60章意外之喜
新的宅子有了着落
即使听不到声音,只看唇形,秦瑶也猜出陈衡说了什么。
可她还是木然问了句:“你说什么?”
也许是她长久自持自己比别人多活了许多年,就多懂了许多事。
可惜感情一事对于从未嫁人的她来说,的确让她想逃避。
陈衡也不忍心拆穿她,眼眸躲闪了下,只道:“无事,走吧。”
一路上两人心照不宣。
秦瑶默默剖析起整件事来,若他想要摆脱陈家,最好的办法就是自立门户。
按理说他原就姓沈,冠礼后自立门户是理所当然,只是陈母不愿另嫁为他人妇,又无能力自立离开陈家,导致与陈家的利益捆绑至深。
如今也只有通过婚事,来与陈家彻底分割了。
“我本想让你以我正妻身份进入陈家,一是想法子彻底让舅父舅母厌弃母亲,好让她同意跟我出来自立门户,二是如此他们亦不可再插手我的婚事……可惜被你全盘打乱了。”陈衡无奈摇头。
秦瑶冲他翻了个白眼,道:“谁知你做事如此不周全,提前不跟我商量一下!再说,上次在江城,事后还能逃到他处重新来过,这次若真认了你陈公子的正室之位,以后我还能逃哪儿去?”
他倒忘了,此女子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不是那言听计从之人。
“我们互相埋怨也不是办法,为今之计是该好好打算一下该如何做。”他道。
到了向阳巷,小桃早在巷口等着,说今日宫里已有人送来宫服,明日一早会来传旨进宫,让秦瑶做好准备。
秦瑶没问之前的事后续如何,便趁此问了陈衡。
原来这事还颇费了些周折,二皇子一派早已上奏太子抢夺民田激起民愤,派陈衡前去遮掩,粉饰太平,不料惹怒上苍降下天罚,更把江城搅得一团乱。
皇帝左手拿奏折,右手拿太子上奏的表功书,一时不知该信谁。
直至世子与世子妃瞒天过海,假意被陈衡劫持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投靠许州。
他们原就是二皇子的人,轻易骗过了二皇子一派,回了京才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尘埃落定,江城秦应抚被抓入狱,许州知州也被贬去了南域,二皇子被罚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府,所以早该进宫面圣的秦瑶,这时才接到通知。
陈衡望着万家灯火,突然问道:“我明日也要进宫,可否在此借住一晚?”
“何来借住一说?”秦瑶往门后退了退,“这宅子本就是陈公子的。”
如今娇娇已回了左家,她可腾出正房,给主人住。
买宅子的事要快些提上日程了。
*
第二日三更天之时,秦瑶就被小桃唤醒,着了宫服收拾了一番,等着宫里来人传旨。
陈衡因要早朝的缘故,也起了个大早,顺便蹭了宫里来的马车,与秦瑶一同入宫。
他熟门熟路,与传旨的宫人也相熟,两人在马车里说说笑笑的。
秦瑶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紧张的手心全是汗,连宫人的交代在耳边也成了蚊子的嗡嗡声,只知不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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