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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只是一个村妇,除了长相有点优势,各方面都比自己差远了,与其除掉,不如留着,看她在前锋村,在暴虐继父和傻子继兄那样的泥沼里挣扎一辈子,岂不比直接杀了更有趣?
而且,如果温宁就这么死了,养母寻人的时候得知这个消息,更加不会释怀,心里一辈子都会有个位置留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只是温宁的替身而已。
她白雪,从来不当任何人的替身。
所以她没有再对温宁出手。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安排了后手,就是陈丽和陈灵母女。
如果有一天,养母来找人,找到的也只会是个冒牌货,冒牌货是自己安排的人,就算以后回到养母身边,也只是自己手里的一颗棋子,生死都由她来掌控。
她喜欢这种感觉,所有人都是棋子,而她是那个执棋的人。
然而现在,白雪感觉下的那盘棋,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那种感觉,让她十分不爽!
温宁还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一段身世。
进入大二,学习逐渐繁忙起来,同时又要兼顾生意,本来生意可以放手给陆耀,但陆耀课表都排满了,温宁不想让他本末倒置,所以能自己处理的事基本都自己在操心,没有丢给陆耀。
所以她天天都忙得脚不沾地,没一天闲着,陆进扬又出任务,两个人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今天温宁去学校上课路上,被人拦住:
“温小姐,我是之前跟吴厂长联系过的华侨,您真的不考虑接受我们的投资吗?我们跟欧美许多家设备厂都有联系,可以帮忙以最低的价格拿到你们需要的制笔设备。”
白雪助理脸上挂着诚心十足的笑,想再尝试说服温宁。
温宁之前便想得很清楚,哪怕暂时不提升产能,也不引进投资,稀释股份,所以拒绝得很干脆:“不好意思啊,我们厂现在不考虑接受任何投资。”
终于回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还要上课,先走了。”温宁拒绝完便直接走人,连寒暄都省了。
白雪助理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阳光文具厂。
之前为了防止配方暴露,笔芯的油墨都是温宁在实验室配好了,亲自运送到厂里,但现在厂里每天要生产近万只中性笔,油墨用量很大,每次都从首都运送太麻烦,所以温宁在厂里建了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内,靠墙的地方并排摆放着一个一个塑料圆桶,桶直径一米五,高一米,里面装的是调配油墨需要的原材料,桶身贴着标签,上面没有标注原材料的名称,而是标的编号。
油墨每周调配一次,每次调配,都由吴孟达和工人一起完成。
今天正好是调配油墨的日子,晚上7点,等厂里的工人全部走完,吴孟达从办公室的保险箱内取出装有油墨配方比例的文件,然后叫上小王和保卫科的人一起进了实验室。
吴孟达拿着容器,比照着文件上标注的比例和办法,依次走到塑料圆桶前,开闸放原材料,直到完成配方,才将容器交给工人,又点了两个保卫科的人,“你们把东西拿去灌注车间锁好,明早交接给灌装的职工。”
原地还剩下两个保卫科的人,跟着吴孟达一起回办公室。
到办公室,保卫科的人在门口守着,吴孟达则进去把标注了配方的文件重新锁回保险柜。
临走前,吴孟达和保卫科的人确认门窗都锁好后,才放心离开。
晚上8点,除了保卫科值班的人之外,厂里已经没有其他人,月色笼罩大地,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值班室的人把准备好的瓜子花生和老白酒一一摆了出来,“来来来,打牌了。”
晚上值班无聊,大家一般都会打牌打发时间。
很快值班室便热闹起来。
厂子无人注意的角落,一道黑影从院墙翻了进来,摸索着朝吴孟达办公室方向而去。
黑影顺利来到办公室门口,从兜里掏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丝往锁眼里捅咕,两秒的时间门就被打开。
接着是保险箱,黑影从兜里掏出一副听诊器一样东西往耳朵上一戴,然后俯身微微靠近保险箱的密码旋钮,一边旋转旋钮,一边仔细倾听密码锁扣发出的咔哒声。
前后不过10秒,保险箱便被打开,黑影忍不住唇角微勾,溢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这种安保级别简直小儿科。
打开保险箱,找到配方文件往身上一藏,黑影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一只脚踏出办公室门口之时,原本黑漆漆的走廊忽然间灯光大亮,原本该在保卫科打牌的同志们连同好几个厂里的职工居然全部出现在走廊上,十几个人直接把他给包围了。
“臭小偷!找死!”
“敢来我们厂偷东西,给我狠狠的打!”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下一秒所有保卫科同志动作一致地掏出别在腰间的电棍,直接往黑影身上招呼。
没有电棍的职工就用脚踹。
黑影被十几个人包围,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很快便被揍晕在地。
“搜他的身,看看他偷了什么东西!”
保卫科的人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搜出一份文件后,立刻吩咐身边的人去通知吴厂长,随即又掏出麻绳,把小偷给五花大绑,直接压去保卫科的办公室看管起来。
吴孟达接到厂里的通知后,马上给温宁打电话:“小温,果然如你所料,有人来厂里偷配方!人已经被保卫科的人关起来了。”
“好,吴叔你先别让他们报公安,我马上过来。”温宁叮嘱,她要亲自审问,看看到底是谁在打配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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