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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顿了顿,颤抖道,“我水呢?”
潇潇
李潇给她开门时,其实还有些意外。
他在做晚饭,手机挂着和朱子星通电话,家里窗户关着,朱子星说今晚上台风预警,让他记得收好衣物。
李潇撑着厨台笑:“知道。”
朱子星在电话那边嚷:“我说你最近怎么一直窝在家里不出来,喊你吃饭都不吃。”
李潇煮了面,烧开水在切青菜,听到这话表情都没变,挑了挑眉道:“怎么了,有什么饭老吃啊。”
朱子星:“靠,这不是很久没见了想聚一下吗。”
李潇扯了唇角:“你在家没事?你不是最近忙吗?”
朱子星爹妈原先是开修理厂的,不过最近几年不景气,维持不下去,朱子星爷爷有个小卖部,朱子星现在就帮着看店和进货。
累倒不是很累,就是赚得少。
朱子星说要是这样下去,老婆本下辈子吧。
砸得她猛然清醒,像是头顶泼了盆凉水,心下一慌。
没踩稳,手臂碰在柜子边缘,身子歪着从板凳上摔了下来。
瞬间脚腕一阵撕裂感,陈蝉衣额头冒着冷汗。
动静引起了老中医的注意,他飞快抬眼转头看向身后摔倒的陈蝉衣,急忙动身去扶她,叹气摇头:“我滴个乖闺女,现在小娃娃怎么都这么冒失。”
陈蝉衣手里还倔强捏着红糖袋子的一角,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垂眸不再往里屋看去,“没事了老师。”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却崴到了脚踝,扶着老中医差点都没站稳。
老中医扶她坐在椅子上,挽起她校裤观察伤势,碰到脚踝关节的位置,小姑娘便眉头紧锁,很快那里就肿了起来。
“哎呀呀,完蛋。”老中医苦恼地唠叨着,左右环顾四李要找冰袋。
李潇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阳光落在他的袖口上,颀长的身型遮住了光影,他从容地在医务室的冰柜里找到了冰袋,来到陈蝉衣的身边。
老中医刚要弯下腰,李潇探手扶了他一把,“老师,我来吧。”他平静地说着。
陈蝉衣竖起耳朵一听不对劲,慌乱想要拿过冰袋,“没关系的,我自己来。”
老中医摆摆手,“你俩看着办,冰敷20分钟左右就可以了。”说罢,正巧有个电话打了进来,他接着电话又忙手忙脚地出去了。
因为是刚开学,所以值班的医务室老师不多。
现在课间,走廊明显热闹了许多,有学生路过医务室,被一堵墙隔着,看不见此时的李潇和陈蝉衣。
但只要他们愿意走进来,稍微转个弯,便能看见这样的情境。
少女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而李潇俯身在她腿边,挨得很近,不仔细看还以为他单膝跪着,冰袋每触碰到陈蝉衣脚腕白皙的皮肤,都会引得她浑身不自在,可是每退缩一下,后者就会更用力固定住她。
陈蝉衣垂眸只能看见少年直挺的鼻梁,碎发遮盖着他的眉眼,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此时握着冰袋,一点点敷在她的脚踝上。
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彼此之间压根就不熟悉,青春期对于异性的触碰心思都格外敏感,若是现在门外突然进来个同学,陈蝉衣怎么也解释不清现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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