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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菲尔特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全身脱力一般,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
微微挪动一下身体,这才发觉罗廉就躺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脑袋枕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脸疲惫。
菲尔特咽了一口口水,他必须承认这样的场景真的很刺激自己的心脏。
努力回想自己陷入迷乱时的种种,他倒抽一口气,瞬间明白罗廉为自己做了什么。
缓缓撑起上身,感觉罗廉侧脸的肌肤擦过自己的腹部,菲尔特有些无奈,自己又有了冲动。他伸手从罗廉的腋下绕过,将他抱向自己的胸膛,手指探进他后脑的发丝中,菲尔特轻声道,“对不起……”
“恩……”罗廉皱着眉,呢喃了一声。
菲尔特抱着他,感受着他和自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几乎又是一整天之后,罗廉醒了过来,一抬眼便看见菲尔特看着自己,如同触电一般,他挪开视线,却有发觉自己是趴在对方怀里,而自己的腰就抵在菲尔特的双腿间。
“我……想喝水……”罗廉挣扎着从他的怀抱中离开,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着水杯的手因为酸痛而颤抖。
菲尔特看着对方的背影,他知道一向固执又保守的D博士为自己那样“服务”短时间里是不会抬头看自己了。
喝了一口水,罗廉才想起自己吃了不少菲尔特的jing液,赶紧放下杯子跑到浴室去漱口。更悲惨的是,自己的口腔粘
膜都破了,一触上牙膏,罗廉就疼得欲哭无泪。
浴室的门没有关,菲尔特可以从镜子里看见罗廉垂首顿足的模样,他缓缓将手伸到胸口,打开了心脏抑制器,伤口迅速愈合。
“我饿了,我去吃饭。”罗廉从菲尔特的身边快速走过,捞起自己的风衣几乎如同逃跑一般离开了房间。
菲尔特扬起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罗廉来到餐厅,想想自己什么都不能碰的口腔,他真想说来餐厅纯属多余,不如买瓶营养液打一打。
此时,口袋里手机震动,竟然是菲尔特的电话。
罗廉皱了皱眉头,心想自己才刚出门,这家伙能有什么事情。
“你还没告诉我,我是不是已经戒掉了?”
罗廉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第一次是最难熬的,既然你第一次都熬过去了,下面的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你的瘾并不深,再次发作的话你可以看个电影打个游戏分散一下注意力很快就过去了。”
“那么你会和我做爱吗?”菲尔特的语气平缓,听起来万分认真。
罗廉一愣,嘴角抽搐,“什么——”
“我说,”菲尔特的声音饱含笑意,“奥兹本的嘴巴被撬开了。”
“怎么样?谁指使她的?”
“莉莉丝,很明显她这么做是想借由这种酶来控制其他血族。奥兹本替她完成了实验。”
“云涟劝服奥兹本了?”说话太用力,嘴角也在疼。
“算是吧,她只是莉莉丝的玩偶而已,我也差点成为一个玩偶。”菲尔特的声音很悠长。
“在你面前,我也觉得自己像一个玩偶,被你玩弄我的心情。”罗廉轻哼了一声,有些自嘲。
“那么我也是你的玩偶,被你左右我的方向。”
罗廉愣了愣,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看着刚上来的热气腾腾的奶油蘑菇汤,耸了耸肩膀。
回去华盛顿的飞机上,菲尔特依旧看着那本圣经,而罗廉则撑着头望着窗外。
黑暗中,玻璃上倒映出菲尔特的侧影。
罗廉对自己的心情很迷惑。
他抗拒着菲尔特,同时也难以抗拒。
他知道自己终将陷落。
回到实验室,罗廉开始了对这种酶的研究。他致力于找到如何帮助被感染的血族摆脱这种酶的控制力。
白天有阿尔伯特和梅兰尼共同协助,到了晚上,罗廉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分析仪器前忙碌,有的时候几个反应同时进行,他虽然是一个条理性很强的人,还是会手忙脚乱。
就在他差一点仪器分析完毕发出声音时,惊得他差一点摔落手中的试管,就在此时,一只手将那只试管接住了,罗廉抬头,看见了菲尔特。
“你……怎么进来的?”
“电子门储存了我的指纹,而且我也知道进入的密码。”菲尔特的手上戴着塑胶手套,“我来帮你吧。”
“你?”罗廉有些不敢相信,随即想起菲尔特曾经帮自己一起检验过布鲁的尸体,看起来相当有范儿。
“不是只有欧利文?拉尔森才对科学感兴趣。”菲尔特取出仪器中的试管,取样之后放在了显微镜下。
罗廉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一天中我总算能有一段时间摆脱你呢。”
菲尔特并没有回答他,专心致志地在显微镜前,似乎已经完全进入研究状态了。
两个人在一起是安静的,但是罗廉觉得很奇妙的是,菲尔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需要什么,甚至于自己只要看一眼试管或者样本,菲尔特就知道罗廉是想要计算变化量度还是进行反应测试。一晚上的时间,真个研究的效率是平常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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