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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又有何不好?你自可放心。”她温柔一笑望着他说。
“听闻阿玛身子大不如前,是否有请太医?在朝堂上我不便相问。”他满是关切的问。
“你阿玛呀,身子时好时坏,但你不必担心……”
他和福晋再叙了一番后,屋外有宫女通报说慈禧招福晋前去储秀宫用膳,我和他便不得不一同向福晋告辞。
出了门,我见到外面有一行人抬着步辇都在侯着他。
“皇上留步!”看着他并未言语走向步辇,我忙叫住他。他顿了顿,我加快步伐正走上前去,小德子恰好前来打算迎他上步辇,见到跟上来的我,有些诧异和迟疑:“皇上,您……”
“我有话要和皇上说,烦请您先去侯着。”我抢先一步说。
小德子望着他有些犹豫,他挥了挥手,默许让小德子先去一旁侯着,我一喜,原以为他会径直上步辇视我为空气?,这样一来倒是在给我机会。
“那事原是一场误会,是珍儿之错。”我愧疚的说。
他终于转头来望着我,淡淡的开口:“什么错?”
“不该认为您对那李姑娘有意,要纳她为妃。”我咬唇说。
“?你可知你犯了七出中的一忌。?”他说。
然而,我却摇了摇头:“不,虽然我知道妒为七出的一忌,宫中女子必须大度方显贤德。然而于我来说,妒却无错,因为,若无情,何来妒?”
“况且皇上不是迂腐之人,对西洋的一切新事物尚且如此抱有学习之意,我不信皇上会是因这“七出”而迁怒于我多日。”
他沉默半晌,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有时,你是最懂朕之人,但有时,你却又是最不懂朕之人。”
他说完便转过了身向步辇走去,我愣了一会儿,明白过来他这句话是指我方才那番话却是懂他的心,然而在这之前我不懂他的心思且怀疑他的意。
我看着皇上的步辇离开,心里却是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得知他的答案我原本应该欣喜,但我不却不知我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这段相互冷落的日子是否会像一个还未解开的疙瘩让我们之间生了嫌隙?
“珍主,奴婢可就不懂了,既然误会已解为何最近您还是不怎么展露笑颜?”景仁宫里,芸洛一面忙前忙后的一面对我说。
我翻阅着手中的书说:“解开了?但又有何差别?我虽致歉,皇上却还是对我不冷不热的。”
芸洛走过来拿过我的书去,嗔怪的说:“恕奴婢大胆,此事原是谁的错?”
“我呀!”我直言不讳的说。
“那便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您如此聪慧,岂会不明白这道理?”她一语三关的说。
我回转一想,她意是劝我主动去“解铃”倒是有一番道理,此次原是我错在先。
“芸洛,再帮我备一套冬日的男装来。”我站起身对她说,她愣了半晌欣喜的点了点头。
养心殿前的几名太监弓着身子在外侯着,我见到小德子便知我未料错时间他此刻应当已回殿,我又左右看了看自己,脚蹬冬靴,?头戴描金黑色暖帽,身着深蓝色行袍的男子装束。
似乎许久未这样身着男装“走宫”了,我甩了甩大衣襟,齐整了一番平定心神这才走到养心殿门前。
“小德子,不必通报了。”我悄声对站在门口的小德子说,却听到从里面传来那李姑娘的声音。
“皇上,您莫不肯看一下这个荷包,这是奴婢一针一线细细缝出来的,或许比不上宫里头那些个女红却是奴婢的一片心意……”
听到她刻意接近他的话语我心有不悦,刚刚欲敲门,却听见他对她一声怒喝:“毋再多言!”
这回却是站在门外的我愣住,我扭头轻声问小德子:“皇上平时性子温和,今日是否心情欠佳?”
然而,话问出口,小德子却以一副奇怪的神色望着我。
“怎的?莫非我说错了?”我不解的问。
“珍主子请恕奴才罪,皇上对珍主兴许温和,但对旁人却不一定。”小德子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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