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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内臣,本不便相见,但朕想着你应当想念,又多年未见。便让他们今日一同进晚膳,你依旧扮着男装便好。”他说。
我有些诧异,多年未见?
“莫非是娘家人?”我好奇的问。
“猜对一半,见了便知。”他故作神秘的一笑。
到了用晚膳之际,我见到两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向皇上行礼后款款就坐,他们一身长清浩然之气。
“可还识得?”皇上似是在问我也是在问他们,他们这才将目光定在了我身上,我心里却有些慌乱,想着他们若是他他拉氏的亲戚我也识不得呀!
“这位莫非是珍妃?”其中一名似是率先认出我来,转而温和的笑着摇摇头说:“还是如小时候那般淘气好女扮男装。”
看来倒真是旧相识,我不好意思的一笑,却不知如何称呼。
“珍儿,莫非你倒认不出来了,这是你的堂兄志锐,也是朕的礼部右侍郎。这一位朕可是听说曾在广州当过你的师傅,大考中拔得头筹,如今是翰林院侍读学士。?”皇上主动介绍倒是让我少了些尴尬。
原来一位是我的堂兄,一位是曾经的老师,我庆幸多年未见即使认不出来也不会可疑,连忙顺藤摸瓜:“许是太久未见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未认出来。”
他们皆一笑却开始谈起了我儿时不少淘气调皮之事。
“璃儿向来不如寻常女子,虽然儿时便比常人聪颖诗文诵读后便能背,但却像个男孩子般一会儿不看着她便上了树。”
我挠挠头说:“我又不是猴子。”
他们却齐齐大笑,我撇了撇嘴,心想说实在的这个他他拉氏的童年倒和我真有几分相似。
“还记得您九岁便做出一首诗来,当时倒也让臣惊愕不已。”文廷式说。
“哦?做诗?听着儿时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倒是也有小女儿般的雅致,朕倒想听听做的何诗能够让大学士惊愕。”皇上充满好奇却又不忘奚落我的问。
“那日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璃儿当即指着明月说月影井中圆,九岁孩童能有如此文才老臣不得不佩服。”文廷式连连说。
我暗自想这他他拉氏比我有才华,九岁我还在纠结小学生作文,哪能赋诗,却还是对他们腼腆一笑。
“不过皇上,虽然晚膳不宜谈国事,但臣得到的最近消息还是不得不告知皇上。”一番笑谈过后,文廷式严肃的说。
“说。”皇上一抬手,他们看了看我,我刚想识趣的退下皇上却说并不碍事。
“那日本国可是越来越猖狂了,本是不值一提的小国,却借着那明治维新一步步鼎盛起来,实力不可小觑。如今更是四处扩张,昨儿个都打到朝鲜了,臣只担心”文廷式忧心的说。
“它若扰了我国边界,朕,绝不姑息。这几日,务必要加强海上巡逻。”皇上蹙眉说:“兵来水挡将来土掩。”
我的心一紧,这么快,日本便要打进来了?将要开始一步步的蚕食大清?我的心中开始笼罩起厚厚的一层不详预感。
我开始不安起来,一连失眠了好几日,仿佛这条遮盖所有最后平静下埋着的一端,马上将会有人点燃它。
“皇上今日大发雷霆,直指丁汝昌办事不力。”
“唉,谁又能料到那区区小国竟当真不要命的敢来耍威风呢”
在去养心殿的路上,我见到刚刚散朝从乾清宫走出来的一群大臣,容芷带我在白玉雕花栏杆下的一侧回避,我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真的来了”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倒将容芷吓着:“珍主子,怎了?”
“您这样子怪吓人的,可是这几日未休息好?”她问,我却未答话径直走向养心殿,不顾急急碎步追赶我的容芷。
“朕早提醒这几日要加强海域巡防,你们都将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么!日本虽是小国但今时不同往日,不可如此轻敌!”他透着怒火的声音从养心殿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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