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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宋家从他这一代到下一代全是男丁,没有深入接触过其他女生,唯一交流较多的就是大哥的老婆。
她每年都会和朋友们出门旅游,特别的日子不仅大办,还会找摄影师跟拍,记录美好。
无忧无虑,可能人生最大的烦恼是嫁给他哥。
他以为在富贵人家长大的女孩子,不能说百分百,起码也会有三两个同龄人偶尔出门聚餐,物质方面更不会缺。
陈橙坐到餐桌前,安静地喝粥,不发出任何声音,教养极好。
宋霁礼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有些心疼。
结合她的情况来看,立马能想到没有朋友的原因。
被陈傲霜看管得严格,从不单独出门。
因为不会说话,怕给其他人造成困扰,从不主动去社交。
她从未否认自己存在的不足,他问,她便回答。
她好像很强大,能抗住所有的流言蜚语。
又好像不是,明明昨晚她拽着他衣角,眼泪跟断了线一样,委屈极了。
很难读懂她的内心。
陈橙用完早餐,将碗放好,擦干净嘴,起身去忙自己的事。
宋霁礼一心两用,悄悄观察她。
她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有边界感,不打扰处在同一个空间的其他人,软绵绵的,遇到有趣的事会莞尔浅笑,漩起的梨涡甜甜的。
如果能尝一口,味道应该像小时候吃的大白兔奶糖。
她也不多问去哪,坐在纱窗,偶尔在随身携带的空白画本上写写画画。
宋霁礼端了两杯热茶放在小方桌上,问她:“你是油画专业?”
陈橙:「不算很专业,我不是美术生,高考结束后出国留学期间选修了油画,我的专业是管理学。」
若是她不说,还真的看不出她是门外汉。
宋霁礼又问:“你回国后在京北开了画廊?”
陈橙嫌写字累手,找来手机。
宋霁礼也不催她,等她慢悠悠地输入。
她点开和他交流专用的备忘录,打字说:「母亲担心我出门工作会碰壁,开了一家画廊让我打理,不过也只是我自己去画,没有开过展。」
“你来京北了,画廊怎么办?”
陈橙:「我已经卖给真正能经营这家店的老板。母亲比较担心我,我也不敢做太冒险的事,卖了挺好的。」
明显输入到后面一句话时,她脸色微妙,不像真心话。
宋霁礼神色凝重了些,问她:“到了江都,想做什么?”
陈橙傻住,眨了几次眼睛,才问他:「我还需要做事吗?」
“没有,在家也行。”宋霁礼总感觉哪怪怪的,好像她已经默认结婚后在家‘相夫教子’。
可,她不像只想在家做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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