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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你把裤子脱到半截,扶着那面儿玻璃弯腰站着。”
“直到三十分钟之后。”
住一起
想到那种画面,温知禾抱紧他的脖颈不敢说话了。
贺徵朝将她放到浴室的座椅上,取了条毛巾,在热水里浸湿拧干。他的小臂很有?力量感,盘缠的青筋自?手背延伸到袖口?里,拧了两遍就把?水给挤干了。
他握着毛巾而来,居高临下看她:“衣服脱了。”
温知禾微顿,拧着衣角小声说:“我自?己?处理就好……”
“衣服脱了,我帮你擦身子。”贺徵朝面冷语气淡,再度重复,颇有?不容置喙的意思?。
温知禾只好不情不愿地解开第一颗、第二颗纽扣,动作很缓慢。
她听到头顶很轻的叹息,紧接着贺徵朝便俯身,越过她的手摘下一颗。纽扣解到最后,衣领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温知禾低头看着自?己?外露的半片浑圆,原本就红的耳根更烫。
“发?烧不好洗澡,你又擦不到后背,怎么自?己?处理,去一趟港城又是发?烧又是感冒。”
“是不会照顾自?己?,还是身体素质不行?”
贺徵朝低下头,入侵她的视野里,嗓音温温沉沉的,不夹责问的意味,倒像是关心。
温知禾怔忪地望着他,眼睫一瞬也?忘了眨,鼻子莫名酸酸的:“……不知道。”
棉衣从肩上脱落,堆叠在腰旁,温知禾下意识抱臂捂着。
贺徵朝没拦,而是从她的下巴脖颈处,拿毛巾一寸寸地擦拭,他的动作很轻柔缓慢,为?配合他,温知禾不得已抬起下巴。
视线不可避免地交汇,看他黑眸不带任何狎昵的意味,温知禾也?慢慢放松双手,直至贺徵朝用腕骨抵住她的手臂,彻底露出?胸膛,温知禾的心才重新?吊起。
他擦拭得相当仔细,由一侧再到另一侧,温知禾浑身战栗,半抬不放的手忍不住去掎他的小臂。
在剜到那里时,温知禾倒吸口?气,立即掣住他的小臂:“你在干嘛……”
贺徵朝淡问:“疼?”
不待温知禾回应,贺徵朝垂眉看见慢慢肿起的点,自?行做了判断,语气难辨:“这么敏感。”
温知禾知道他在说什么,再度抱臂捂住,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像个含羞草。
贺徵朝唇角轻牵,绕到后背,又是从肩处开始擦拭。
擦汗的时间漫长又煎熬,温知禾感觉过了得有?一个世纪。
她不明白贺徵朝为?什么要这么做,问题堵在心口?难受,所以她问了:“你不觉得帮我擦汗很掉价吗?”
贺徵朝随手把?毛巾投进盥洗台里,挑起扳手:“不觉得。”
他说着,又回身轻揉她的头顶:“你高烧不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要我怎么不管你。”
“就算是小猫小狗,主人也?应当关心。”贺徵朝扣着后脑勺令她抬头,双眸漆黑如墨,嗓音放缓:“何况我们?是夫妻。”
他扣住发?丝间的五指上,并没有?一枚婚戒,但在这种时候,还要说这种好话哄骗,真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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