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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婳错愕了一下。
他半蹲着身,只穿着深蓝色的睡裤,完全将锻炼得度的胸肌腹肌露出来,宽肩窄腰,骨架本身就长得修长宽大,他每块肌肉都长对了地方,不过分夸张却力量感积蓄。
毛茸茸的小狗正在吃他手上的鸡胸肉,布洛芬一直围着他转来转去,他喂狗的时候,手臂的肌理竖痕会凸显,却不觉油腻只觉得男体荷尔蒙自然蓬勃。
慷慨得令人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
但他如此坦然,像是这本就是一个该生活化的场景。
如果忽略现在是十二月的话。
……
虞婳想假装没看见,默默从他旁边过,想去浴室。
周尔襟却温和开口:“要不要喂一下布洛芬?你这段时间这么忙,很久没陪它了。”
他说的条件太合理,虞婳都不太好拒绝,她犹豫好一会儿,轻哦一声:“那我…喂一下吧。”
她蹲下来,周尔襟递给她一个小碗,里面是煮熟的鸡胸肉。
她只假装自己专心看小狗,没有把余光往他身上瞥。
周尔襟却忽然凑近一下,上身向她靠近一点,温声提醒道:“喂慢点,它吃不快。”
“哦……”虞婳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的热量,像是一种无形的气烧,她的脸上都被这热量煮着。
她喂着喂着,不知名原因,布洛芬忽然咬了周尔襟的手指一口,没有破皮,只是咬了一下。
周尔襟轻笑起来,托了托小狗头:“怎么这样?”
他声音温柔到如同江南烟雨春水荡漾。
虞婳听着他哄狗,都觉得有点坐不住了。
她一直不说话,看着周尔襟伸手和小狗玩,又不敢顺着往周尔襟身上看,只能看着周尔襟的手,怕看他一眼都显得自己色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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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这种人…
过了会儿,小狗又来和她讨吃的,虞婳一板一眼像个机器人一样地喂它。
周尔襟伸手托她的手,专心温和道:“抬高点,布洛芬现在长高了,可以高点喂了。”
虞婳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热气要像蒸汽炉一样,从两个耳朵里冒出来。
她被他抬着手到适合布洛芬吃的位置,等着那只小狗吃完。
好不容易小狗吃完了碗里的鸡胸肉,周尔襟才站起来。
虞婳也拿着碗,慢拖拖站起来:“那我把布洛芬送回它房间。”
他浅嗯一声:“我再去洗个澡,布洛芬有点掉毛了。”
知道掉毛他还脱衣服干嘛…
虞婳像闷葫芦一样,一手托着布洛芬,一手拿着碗走掉。
过了会儿,洗干净手,准备上床睡觉,她调整灯光。
周尔襟洗完澡上床,她一回头,现周尔襟光着上身睡觉。
虞婳:“……”
香港的十二月无论如何都不需要脱上衣睡觉吧。
她回过头去假装没现。
周尔襟伸手来抱她,虞婳犹豫再三:“你……别抱我了吧。”
“今晚不和我抱了?”男人的声线一如往常温润。
她只尽力如同说合理请求一样:“你都没穿衣服。”
他很有分寸,不急不慢地问她:“没穿衣服也是我,以前也只是隔着层布,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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