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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快急成急急国王,江溪没再藏着,让阿酒告诉李秋白。
阿酒说话不怕旁人听见,他告诉李秋白这幅画里面还有一层,年代比外面这一层大多了,估计有七八百年,说完后挺了挺胸膛:“我发现的哦,我是不是很厉害?”
还有一层?七八百年?
李秋白再看这一幅仿古画时,眼神变得炙热许多,“厉害,这都能被你发现。”
阿酒被夸得翘起了尾巴,不是他吹牛,他还是很有用的。
江溪轻咳一声,打断他俩交头接耳:“李秋白,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李秋白看不出外面的好坏,但他相信江溪和阿酒不会骗他,里面既然是正儿八经的古董,要是错过肯定后悔,而且除了古玩店和拍卖行,外面很少能淘到那么大年份的,他也觉得带回去给爷爷做寿礼刚好合适:“我对它还挺有眼缘,但会不会很难修复?”
江溪觉得不算难,轻声告诉他:“我可以试试。”
李秋白想到江溪修复的木印章,完全看不出痕迹,直接干脆利落的问老板:“老板,这幅画多少钱?”
老板盯着李秋白的卷发看了看,他应该就是老周说的有钱外国小伙,顿时觉得他浑身金光闪闪,宛如一个行走的atm机:“五十万。”
“这黑心老登怎么还涨价了?他刚才还和他们说是三十万。”阿酒冲他翻了个大白眼,这也不是好人,他扭头又提醒李秋白:“你不要傻乎乎的被坑了。”
江溪啧了一声,涨这么多,这是把她们当瘟猪子整啊!
准备离开的几个老者听到这价,互相对视一眼,但碍于规则也又不好多嘴,其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看李秋白是个外国人,估计不懂古玩,于心不忍的提了一句:“小伙子,这画损坏挺严重的,很难修复,而且是仿照的,就算修复后价值也不会太高,你可得考虑清楚。”
李秋白谢过老者的好意,转头向江溪求助,他不会讲价,该还价多少合适?
江溪会意,直接对老板砍价:“这画不仅是仿的,还损坏十分严重,品相太差了,还很难修复,就算修复价值也大打折扣,看在还仿的不错的份上,十万吧。”
阿酒、李秋白都崇拜的看向江溪,还是你会砍价。
老板脸色则没那么好看,铁青着脸说:“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呢,我这是一百多年古画,不是大白菜,哪有你这样砍价的?一刀把我大腿骨都砍没了。”
“我也不想这样,谁让它损坏太严重了呢?这幅画就算能修复也需要不少稀罕颜料,光是颜料就需要一大笔钱,而且还需要精通古画的修复大师才能办到,所以给十万真差不多了。”江溪摊手,总不能让她用原价购买吧,她又不是李秋白这个冤大头。
老板当然知道,所以才想将这画尽快转手出去,但十万太少了,他倒腾古玩就是为了赚钱,自然叫价越贵越好:“虽然损坏了一些,但还是可以修复的,而且这是刘海林画的,只要修复好转卖百万也不成问题。”
“就是,十万也太低了。”老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一旁,谄媚的看着江溪两人:“刘海林算是仿古界的大师,就算是仿品,也极有收藏价值的,买它绝对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吃过亏的李秋白语气幽幽:“可我看到你就想到上次吃亏上当的事情。”
老周干笑两声,“老板哪里话,老崔这里都是开门见山的真品,是真从卢芹斋那会儿保存下来的,若非保存不当,不可能这么便宜售卖的。”
“合着卢芹斋的东西都被你们继承了?”江溪拿着古画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淡淡的墨汁味下隐约还有一股淡淡的泥土腥气,很淡很淡,像是在哪里沾上的:“怎么有一股土腥味儿?平日里藏在地窖所以反潮了?”
老崔诧异的看了江溪一眼,又斜乜了下旁边的木箱,抬手朝黑暗中嗡嗡叫的蚊子挥了挥:“时间不早了,老板若是诚心购买,三十万卖给你,算是帮我开个张。”
江溪看有讲价的余地,也就退了一步,轻声说道:“我们也认识老周,看着都是朋友的份上,十五万吧,你若是答应我们就带走。”
“十五不成,最少二十八。”老崔又报了个新价格,李秋白觉得这价合适,想要点头时又听到江溪报了十六,他默默闭上嘴,他这水平还是安静看着吧。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往的拉锯了几分钟,最终定在二十万。
李秋白乐得合不拢嘴,嘿嘿,又省了十万。
老崔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朝江溪竖起一根大拇指:“老板是内行,砍价太厉害了,硬生生给我砍了一大刀。”
得亏那几个老者已经走了,不然这生意真没法做,“这个价就算我们交个朋友,可别往外泄。”
“放心,我肯定不会往外说。”江溪不信他会吃亏,快速将古画收起来递给李秋白,让他付钱,付过去后她朝两人和气的笑了笑:“我叫江溪,以后若有品相好的古玩可以联系我。”
老周点点头,目送两人走远后啧了一声,“江溪倒是个文雅好听的名字,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就是砍价太厉害了,我看她不应该叫江溪,应该叫江一刀,什么古玩都要狠狠砍一刀才罢休。”
老崔点点头,“以后少和她做生意,刚才她都闻见土腥气了,不想多事才降价卖她。”
“难怪你应少了这么多。”老周摩挲了下手,“那以后只做那老外的生意,随便编个故事就能忽悠他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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