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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啊,本来还想用她做个实验,试一下我的接生本事呢。
忽然对她的泥巴满面之下的容貌有点好奇,于是接了点水洗净她的脸,然后——
我再次失望。
一见之下,并无任何标致之处。
仔细一看,还是米有任何标致之处。
顿时对她没了兴趣,转而看向她身边的渔网,里头竟有几条奄奄一息的鱼。
太好了!老天要我加餐,自是不能辜负。
结果等我好不容易把鱼烤熟,这姑娘就适时醒了过来。
于是我只好先把美餐让给伤病员,体现我的同胞爱。
不过这回还是有赚到,小丫头睁开了眼,一张平凡无奇的脸顿时灵气了几分。
只可惜她重伤未愈,眼中无神,否则配合她尖尖瘦削的下巴,倒也像个女孩子。
等到第二天中午,她好了一些,我们一边吃我用她的渔网打来的鱼,一边兴高采烈地聊天。
为了打开话题,活跃气氛,我率先发言:“话说你伤得可真够特别的,血就像西瓜水一样淌了一地,我真的以为是小产呢!“
小丫头忽然咳嗽了几声,片刻后才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反复提起这个词了……有点影响我的伤势恢复。”
我不在意地说:“哦。不过你怎么会被人打成那样?血就像西瓜水一样淌了一地,我差点以为是小——”
小丫头没等我说完,就飞快地答道:“我太饿了,就偷了一点饭吃,结果被娘看见,就打了我一顿。然后她叫我出来打渔,可是我没打到几条,不敢回家,就……”
她越说越小声,我看见她低下头去,眼角流了一行泪。
我有点震惊:“你的肚子是你娘拿西瓜刀划破的吧?那你还出来打渔?她这不摆明了要你活不成么!天底下哪有这样做母亲的!”
她愈发低下头去:“她……不是我亲生娘亲。”
我登时了然。
她又补充道:“还有……不是西瓜刀,是……是剪刀。”
我“哦”了一声,道:“不过剪刀居然能制造出西瓜刀一般的视觉效果,真是不简单,看来你后妈入戏颇深。搞得你的血就像西瓜水一样淌了一地,我本来以为是——”
小丫头忙不迭打断我:“啊啊——那个,恩公你叫什么名字?”
我顺手拿根树枝,连名带姓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地写在地上:“云天青。”顿了顿,又谆谆教诲她,“你不用叫我恩公,本少爷虚岁17,还不到被称为‘公(攻)’的地步。”
小丫头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许久,苍白的脸忽然变得泛起红潮,她小声念道:“云……天……天……那、那我叫你云家哥哥,可以吗?”
我一挥手:“随你,记住不要叫我‘恩公’或是‘云公公’这种就行。小丫头,你的名字呢?家住哪里?芳龄几许?”
小丫头乖顺地答道:“我就叫小鱼,我是寿阳人,今年一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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