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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他们宿舍的线长。自打这厮来了以后,整个宿舍迅速划分成两个阵营:线长一派的,和不屑于舔线长那派,两拨人偶有口角冲突,碍于厂规,谁都不敢动手。
而张起灵自成一派,他谁也不帮,谁也不理,老神在在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像个自闭症患者。
他和线长的上班时间刚好错开,平时宿舍里见不着人,他本身也足够没有存在感,自以为这样过下去,就不会招惹到什么事。
可他想错了。
那天还没走到宿舍,就听到一阵吵嚷声,和摔打东西的声音。
看样子,宿舍的两拨人,应该正式爆发武力冲突了。张起灵打心里厌恶,他走进去,想像往常一样翻身上床,却发现自己的背包掉在地上,拉链开着,里面东西全都被摔了出来。
床头放着的铁盒也掉在地上,已经被压坏了,里面木质的积木块撒了一地。地上不知道谁洒的水,脏兮兮,积木块全被泡脏了。
他试图去捡那些积木。这些东西本就不易保存,一泡水全报废了,即便晾干,也会有一股臭味。
高强度的劳作、提心吊胆的人生、晦暗不明的前路、无疾而终的青春都没能压垮这个少年的心性,此刻,散落一地的积木块,却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盏为他而亮的路灯,连同他们之间最后的、堪称联系的东西,被人为永久地被毁灭了。
理智苦苦维持的那根弦,啪地断掉。压抑不住的暴戾,在他内心疯狂滋长。
“谁干的。”张起灵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寒冬冰层下传来,冷得可怕。
被带到车间主任办公室以来,张起灵一直维持着同一种状态:站得笔直,垂着头,不吭声。
他犯的事被定性为斗殴。斗殴必然不止一名涉事人员,之所以只有他被带去办公室,是因为另外两位室友直接被拉去了医院。线长骨头应该断了,不知道断了几根。张起灵自己也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厮这么不禁打。
主任似乎很头疼,他眉毛拧成疙瘩,方言夹杂普通话发了好一通火。张起灵漠然地听着,一言不发。
按照厂规——别说厂规了,按照法规,这也得进去蹲几天。
张起灵以为自己应该会被开除,然后被送进去,留个案底再出来。到时候没有厂子敢要他,他就漫无目的在街上乱逛,半死不活地过,直到哪天草席一卷。
无所谓,他已经没什么值得在乎的了。
他幼时最在乎的,是他不良于行的叔叔,为此和左邻右舍嘲笑他叔叔的小孩没少打架;叔叔去世后,他最在乎的是学业,他本以为努努力,就能够到相对轻松的人生;后来学业以外,最在乎的又多了个吴邪。
休学南下后,他最在乎的,只剩下铁盒里盛着的一点点念想。摸着那几片积木,仿佛回到高二那年期末考结束,他们亲热地挨在一起,边聊天边拼帆船的情景。
如今,连这一点卑微的念想也被剥夺,年少的张起灵,从未真正得到过什么,老天爷却接二连三教他适应失去,命运着实不公。
他那双比寻常人更黑一些的瞳孔,像是死气沉沉的湖,没有一丝生机。
张起灵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车间主任发完火,却只是关上门,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换了种语气。
“后生仔,身手不错。”
张起灵不解地看着他。
主任点头,呷了口茶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我有个朋友新开了家场子,如果你愿意去帮帮忙,那这些事,”他挥挥手,“我可以帮你摆平。”
主任的这个“朋友”是个狠角色,谁也不清楚他的真正底细,据传他早年杀过不少人,甚至屠过一个村。道上只知道他外号陈皮阿四,一般赏脸,会尊称他一句四阿公。
陈皮新开了一家酒吧,不甚清白的那种,急于招揽一些打手看场子。车间主任副业拉皮条,见张起灵这么能打,忙不迭把他介绍过去交差。
本来陈皮阿四见他生得嫩,颇有些不满意。他随手点了个保镖出列,想试他身手。没料到这个叫阿坤的身手相当凌厉,几下就把那保镖砸得脑袋开花。
陈皮满意极了,吩咐下人给那保镖一笔不菲的遣散费,赶牲口似的赶走了他。
陈皮净干些不见光的勾当,他的场子没一个安生的,眼下这个新开的,更是乱得出类拔萃。据传,是因为陈皮这个场子来得不光彩:他抢了某个兄弟的地皮,还夺了另一个兄弟刚打通的关窍。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酒吧危机四伏,陈皮光顾的时候尤甚。张起灵每天睁眼闭眼,都处在或轻或重的杀气之中,时间久了,他甚至锻炼出极其敏锐的危机意识,哪怕在睡梦中,都心存警惕。
不过也拜那段时间所赐,张起灵——现在是阿坤,很快就在道上打出了名声。他打架心狠手黑,像是憋着一团火,不要命似的,光是站在那就气势逼人。
当然,自从看了陈皮的场子,他身上就没有爽利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进医院更是家常便饭。
有次他断了两根肋骨,轻微脑震荡,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口把他染得血葫芦似的,送去医院两天才转醒。住院那段时间,隔壁床躺了个骨折的大学生,张起灵的娱乐活动除了发呆,就是听大学生和探病亲属聊天,讲自己的大学生活。
那个大学生很健谈,张起灵听他哈哈大笑,说太丢脸了,从上铺摔下去,以后没脸见人了;听他抱怨错过期末划重点,这次要挂科了;听他嘟囔都住院这么久了,暗恋的女孩一点表示也没有,是不是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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