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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场,甲队的弓箭手一直跟着乙队的羊群,翟玩抓不到人,百里征月也是越拦越吃力,那人射箭技艺高超,节奏多变,通常截了一支箭,下支箭便拦不住了。
“此处离中心点还有一段路要赶,这样下去羊都给射完了!不行,得先把那人抓了!”翟玩停住,同他们道,“魏芙蓉绑了咱们一人,眼下也不知道在哪里,不去中心点!往南边去!”
百里征月道:“你要把他们的弓箭手引到丙队啊?”
“得让芙蓉和我们联手!征月,甲队那些人里有射箭这般厉害的吗?”
“总共三匣的箭,想来他们剩得也不多了。”
话音一落,一支箭咻地又来了,这次都不用百里征月出手,护着羊群的人就让目标羊避开了,他思索罢,只道:“上游,我们还是朝中心去,这箭的距离远了,想来是甲丙二队碰上了,急召弓箭手回转支援。”
翟玩:“他们俩碰上了,咱们的弓箭手应当也在场,我总不大放心,万一弓箭被夺了怎么办?征月你领着他们继续前行,我去找他们!”
甲丙二队的已然碰上,丙队有弓箭手相随,此番攻守兼备,一连射死了甲队四五只羊,魏情那方和关照缠着手脚还在大笑,道:“你派出去的人呢?是宛濯也吗?”
话语才落,忽闻几道利箭破风,丙队的羊一下便倒了三头。
魏情满树杈的找人,一袭青色衣袂飘然入眼,谢徵持弓倚树,视线一对上,蓦然松弦往下送出一箭。
短短几个呼吸,连杀四头羊,丙队大乱。
“宛濯也!果然是你。”
“芙蓉好哇。”
他站在树上还不忘拱手做个揖,笑意温和:“听说你突袭,我来看看。”
魏情只道:“拿弓来!”
丙队的人便把弓递给了他,魏情蹬开关照,也爬上了一棵树,瞄准甲队的羊群就射,岂料射一支,谢徵以箭拦一支,既出既截,无一得逞,林下诸人趁此护着羊群转移。
乙队的弓箭手三人原本已经被甲队的四个抓了,岂料回去的途中撞上了翟玩,反是被他撕了衣袍做绳索捆住了手脚,甲队一眨眼就折了四个人。
他来的时候才见着另外两队人赶着羊群在跑,于是带着人尾随了上去。
魏情与谢徵在高处看得一清二楚,俩人都没了动作。
魏情道:“你猜猜他们四人带一柄弓,能射杀咱们几头羊?”
谢徵一笑:“我猜芙蓉与我联手,把乙队羊群射杀殆尽的可能性更大。”
“方才听监察先生吹哨,他们羊群杀只剩下二十只了,都是你干的吗?”
“是吧。”
“那你很危险。”
“是吗?”谢徵不由得背手藏弓,“芙蓉,你笑得很像即将犯规的样子。”
魏情眨眨眼,一脸无辜道:“我想和拿云道长合作。”
谢徵只道:“那只有一个方案,你我两柄弓箭在手,先解决掉乙队羊群,再作较量。”
“还有一个。”
魏情猛地从另外一棵树扑过来,谢徵防着的,于是侧身躲避,却被他扯住衣带掉了下去,二人双双坠地,碰断许多冰霜厚裹的枝条。
谢徵压在上方,抬手将魏情的弓箭夺了往远处一丢,躲在灌木里良久的某学子蹿了出来,抱着弓箭就跑。
谢徵眉眼一弯,道:“不好意思了。”
话才说罢,一双手从身后伸了过来,猛地将谢徵的弓箭抢走,弦劲伤手,登时掌心一片红痕。
“不好意思咯。”
魏情学着谢徵的语气重复一遍,又看那抢了弓箭的小眼睛,只大声吩咐:“跑跑跑!跟着甲队那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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