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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叶少东故意在魏昀那儿坐到很晚才回来,进屋的时候看见陆俨背对著他站在窗边,正在抽烟。
月光下淡淡的烟雾围绕使那个身影看起来有点儿不真实,叶三只是看著那个背影心里就莫名地烦躁发紧,他两步走过去仿佛确认所属权一般从背後猛地把那高挑挺拔的男人抱紧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那人颈窝上,迷恋又饥渴地狠狠嗅著陆俨身上的气味儿,淡淡的酒气钻进灵敏的鼻腔,叶少东的呼吸因此微微一顿,接著微微挪开头,在陆俨背後从玻璃的倒影里看著他,“你喝酒了?”
陆俨安静地抽著烟,吐出的眼圈打在玻璃上,让里面他们两个人的影子越发的不真实,“回来路过酒吧区,进去喝了点儿。”
“让一个平时想不起来喝酒的人忽然跑进酒吧还弄了一身酒气的原因通常有两个,一个是太高兴了,一个是太烦闷了──亲爱的,你属於那种?”
叶少东亲昵暧昧的声音透著意有所指的味道,他说话的时候眯了眯眼睛,手掌下面男人隔著薄薄布料的皮肤传来舒服的热度,笔挺而紧绷的腰肢柔韧而有弹力,他的手仿佛自己有意识般地慢慢撩开陆俨衬衫的下摆伸进衣服里去,干爽滑腻的皮肤几乎立刻就令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陆俨把抽完的烟按灭在他放在手边的烟缸里,随著这个动作他微微低头,脸上的表情全掩藏在夜幕带来的晦暗中,让人无法窥探,“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叶少东的手掌这时已经攀到了陆俨胸前,他轻轻揉搓著手里圆润柔嫩的乳珠,在让它们在他手下绽放的同时故意向前挺了挺腰,用胯下苏醒的器官去忽轻忽重地蹭了蹭陆俨的臀,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用陆俨自己的话调戏了怀里男人一句,“亲爱的,你看……我也‘一时兴起’了。”
“你是‘一时兴起’麽?”陆俨抬头从玻璃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虽然喝了酒,但眼神清冽,神志也非常清明,看著叶少东的时候,哪怕不说话,也可以通过眼神把他的不待见表达的淋漓尽致,“明明就是一条一天不做晚上都会睡不著觉的疯狗吧?”
“是啊。”叶少东淡定地点头,然後趁著陆俨没防备,忽然用力把陆俨打横抱起来回身扔在床上再整个人猛扑过去压住他!
叶少东几下扯开他的衬衣又去剥他的裤子,同时张口吻住陆俨的嘴吸吮著他口中的烟草味道在一路啃到脖颈留下湿漉漉的吻痕,他一手把陆俨的裤子连同内裤褪到膝弯,另一只手压著陆俨的手腕禁锢在头顶。抬起头的时候,男人居高临下,墨黑的眸子里透著不同寻常按捺著的急於宣泄的暴躁压抑和不安,但是转眼间,这些情绪全都化成炽烈的欲望,那种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嚼碎了慢慢吞进肚子的目光看得陆俨心里发慌……
陆俨的眼神难得的有些躲闪,陆俨为什麽有这样的反应叶少东心里明镜儿似的,但是却不点破,低头粗糙湿热的舌头色情地舔去陆俨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斜斜地勾起一边嘴角调笑道:“怎麽样,老子这条疯狗咬得你爽麽?”
他说著故意弹了弹男人也已经开始有反应的性器,陆俨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抖著嘴唇,又心虚又尴尬,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少东无赖地笑起来,他的声音染上了情欲性感的沙哑,低头再度吻住陆俨眼睛的时候,在他耳边低低的声音其实是非常磁性而好听的,“……就是这样的眼神儿。宝贝儿,我爱死了。”
他的吻落下去就没有再松开,陆俨等了半晌不见他有起来的动静,於是开始有点儿不自在。他刚刚才把那份几乎记录著叶少东全部身家性命的资料交到他的对头手上,他从没干过这样的事情,此刻还被心虚和莫名的淡淡愧疚围绕著,紧绷的神经异常敏感,於是忍不住,就拿话去试探叶少东,“你一直压著我的眼皮儿不让我睁眼,是因为你害怕在我眼里见到你不想看见的东西麽?”
叶少东低低的笑,挪开了唇,到床头的抽屉里去找润滑剂替自己正在急切叫嚣的欲望涂好,然後曲起陆俨的双腿分开分别按在身体两侧,“那你有什麽是害怕被我见到的?”
带著润滑剂滑腻微凉触感的坚硬器官已经抵在了身後,但是第一次,他连挣扎都忘了,闻言侧过头咬著嘴唇自己闭上了眼,“该见的不该见的你都看见了,我还有什麽好怕的。”
叶少东不断地在陆俨身上撩火,他的挑逗粗暴而直接,每一次都带来那种从骨髓里流窜而过的深邃快感,令陆俨战栗著无力招架……
可是跟他的动作相反,他今天说话的方式有点儿奇怪,就仿佛快要压抑不住内心埋藏的某种事情,想要当面抖落出来说清楚一样,每一句都仿佛带著试探,但是即使已经一步步被带著沈溺情欲的陆俨,也还是能感觉到他那种迫切想要得到认同的心情……
“我是都看见了,可是我看不清。比如──我看不出,这麽长时间,陆俨你对我,除了陈年旧事积累的仇恨外,到底有没有那麽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问题让陆俨身体僵了一下。正试图把自己埋进陆俨那温软甬道的叶少东明显感觉到他不自觉地收缩後庭肌肉夹得刚刚进去个头儿的自己微微疼了一下,然後叶少东看著这男人慢慢的重新转过脸来,睁开眼,一双带著情欲朦胧雾气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那样深邃的眼神,沈沈静静的,却仿佛穿过了一切阻碍,直接戳到了叶少东的血肉里一般……
那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叶三少,忽然不敢听接下来的答案。
他在陆俨微微张口的同时抬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同时不露痕迹地微微侧头闭了下眼睛,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他低头在陆俨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微凉的吻。
“──算了,我不想听你回答。”
他说。
然後就猛地挺身,在陆俨带著些微刺痛的惊愕表情中,将欲望整根深深地埋进了陆俨身体里……
那一夜後来下起了暴雨,雨点被风刮著落到窗户上,带起的声音就跟大把的豆子打在玻璃上似的,劈里啪啦的恐怖声音像是异常诡谲的鼓点节奏,敲开了这场各方都酝酿已久的阴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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