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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娘,不得无礼。”谢释尘沉声道。
顾颜忙道:“义父,不打紧,我与然娘也算经历生死,患难与共呢。”
谢释尘:“那也该有规矩,然娘,你也不小,也该……”
“义父。”谢优然一见形势不妙,也不等其说教,握起顾颜的手,旋即就往外,边走边道:“我这就带阿颜回房,你记得同忠叔说一声,午膳多添双筷。”
面对然娘无赖耍贫,谢释尘无奈摇了摇头。
待她二人身影不见,谢释尘关好房门,转身来到一面墙前驻足停留。只见他扭动墙上悬挂的壁灯,不久,墙体发生转动,眼前凭空出现一间暗室。
谢释尘点亮油灯,徐步没进黑暗。
暗室正冲着门的那面墙,墙中央赫然挂着一把青玉宝剑,谢释尘来到宝剑前,沉眸久久不语。
“芙妹,你放心,无论如何,今生我都要守下那个秘密,不会再让前世悲剧覆演。”
云月、云朵还在山下等,顾颜哪能真撂下,独独留这里用午膳呢。
她们聊了一些女孩间的体己,顾颜便欲告辞离开。
谢优然:“阿颜,你别瞧义父总扳着一张脸,他不过嘴硬心软,若他哪里得罪,你不必往心里去。”
顾颜想,然娘怕是误会了,认为她被义父吓到,所以才不肯留下用膳。
“府里还有事忙,等下次我同六郎一齐,再来品尝忠叔手艺。”
然娘不是做作之人,她见顾颜去意决,也不强留,只亲自送她下山。
山脚下,只听马儿一声嘶鸣,马车便缓缓起步。顾颜坐在车厢里,掀起车帘回望俊山,内心百味杂陈。
“小姐,咱们是回府用午膳吗?”云月见顾颜出神,不禁问道。
“嗯?”顾颜听到有人唤,猛地回过神,她放下车帘,看向云月:“云月,你说什么?”
云月:“小姐,我说咱们是回府用午膳,还是在外用了?”
顾颜沉吟片刻:“去典狱司。”不知怎得,她此时此刻就想见一见沈朗潍。
山上有风,顾颜一路下来,发髻都被吹散,云朵帮她重新拢好:“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然娘也在呢?”
刚刚她们亲眼见到,是然娘送了顾颜下山。
顾颜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就你问题多。这里是然娘的家,她自然是在了。”
云朵揉了揉鼻尖,嘿嘿笑道:“奴婢认识然娘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她的私下呢。”
云月方才去外吩咐车夫,这会儿回到车厢,不禁玩笑道:“云朵,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省得惹恼了小姐,再打发你,到时阿安连哭诉都没地方哭诉。”
“小姐,你看云月又欺负我。”云朵握着顾颜手臂,撒娇道。
顾颜也被逗笑:“好啦。既然说起这里,有件事我也想问你的意见。等我婚事定下,想来不久也该搬离顾府,云朵,我知你情深,不如你就留在府里,等择日我便求阿娘做主,与你同阿安婚配。”
“小姐,你不要赶奴婢,奴婢说什么也不离开。”云朵连忙拒绝。
“不是赶你离开。”顾颜一只手握着云朵,另一只则握向云月:“只是你们也不好陪我一辈子,这样岂非把你们耽误。”
云朵摇头道:“小姐,奴婢愿意陪着小姐一辈子,哪里也不去。”
云月比起云朵,各方面还是要成熟些:“小姐,虽说沈公子一往情深,但也不好时时照顾。你嫁过去,人生地不熟,若没有我们从旁护,再被人欺负可怎么好,小姐不要忘,郡主还气着。”
顾颜年前去沈府拜见老夫人,白氏当天夜里便知晓了情况,好不容易与顾府攀上关系,她恨不得第二日就邀约那些贵妇人,好好长一长脸。奈何老夫人三令五申,瓜熟蒂落前不许任何人张扬,无奈,她也只能乖乖忍下。
到了年后,沈朗潍又高调拜访顾大人,这下可好,都不用白氏,盛京城里贵妇人们早是奔走相告,不出一日,冷面判官要成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如星火燎原般蔓延开。
蔺双儿得到消息后,还去沈府、典狱司寻过沈朗潍。沈朗潍不见,她便于典狱司大闹,幸好肃亲王及时出面,事态才不至严重。
顾颜:“我明白你们为我好,正是因为前路不明,我才想保你们周全。”
云月、云朵齐声道:“我们不怕危险。”
顾颜瞧着她们坚定的目光,心都动容:“好好好,我们一齐去沈府。我也答应你们,以后不论发生什么危险,我定用我所能,竭力护你们周全。”
等顾颜她们回到典狱司,正好赶上司卫们用午膳。司内除了几个留值的,也难得见如此清静。
她先去了沈朗潍书房,却并未寻到人。好
不容易找了一个司卫,问了后,才知他正在牢房审问犯人。
“是何时出了案子?”顾颜问司卫。
司卫答道:“不是盛京的案子,听林巡查说,犯人是从齐州带回来。”
“齐州?”顾颜眸光一震,然娘也是从齐州回,这两者间又是否有关联呢?
为探究竟,顾颜在谢过司卫后,也不犹豫,径直便往牢房去。
顾颜疾步赶到牢房,却还不见沈朗潍身影,又问了守牢房的司卫,这才得知牢房竟内有乾坤。就从最里的狱室,有一暗门,暗门下,便是通往地牢的密道。
司卫领她们进入地牢,顾颜才迈进去,一股阴寒之气便扑面而来。
地牢全是关押重罪的犯人,每间狱室都用特质材料做成的门封住,门上只留一小窗,方便查看犯人在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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