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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州,刺史府内室。
金针颤鸣,药气氤氲。阿月躺在榻上,气息微弱,面如白纸。脸上那狰狞的青黑色毒纹在金针和珍贵药力的压制下,如同被暂时禁锢的毒蛇,盘踞在颧骨之上,虽未继续向太阳穴和眼角疯狂侵蚀,但那诡异的青芒在眼睑下若隐若现,昭示着“青蚨引”混合毒素的凶险并未远离。它只是蛰伏了,如同附骨之疽,时刻威胁着她的心脉与神智。名医们束手无策,只言需独门解药或绝世内力方有生机。
在隔壁房间里,躺着的正是前几天从重通县转运过来的穆之。之所以要把他转院到这里,主要是因为重通县的医疗资源相对有限,无法为他提供更好的治疗和护理。相比之下,贺州的医疗资源更为丰富,医疗水平也更高,因此将穆之转移到贺州,能够让他得到更专业、更全面的治疗。
穆之在昏迷数日后,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仿佛被掏空,虚弱得连抬手都需耗尽力气,脏腑深处残留的隐痛提醒着他刚刚挣脱“鸩羽红”的死劫。然而,意识恢复的瞬间,一股更深的焦虑便攫住了他。
“阿月……”他声音干涩嘶哑,目光急切地搜寻。
守在床边的郎中连忙上前,低声道:“穆大人,您醒了!真是万幸!阿月姑娘……她性命暂时保住了。”
穆之的心并未因此放下,反而沉得更深:“她……如何?”
郎中面色沉重,将阿月中了“青蚨引”混合奇毒、情况凶险万分、只能暂时压制的情况一一道来。穆之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被,指节白。又是为了救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带着哭腔又难掩惊喜的声音:“盛哥哥!盛哥哥!你怎么了?盛哥哥!小久回来了!”
门被猛地推开,风尘仆仆、面容憔悴却眼神激动的书童王久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着素雅月白衣裙、气质清冷如空谷幽兰的女子——正是穆之在江南天云门的师妹,掌门慕云生的独女慕婉儿。
“王久?!婉儿师妹?!”穆之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难以置信,随即恍然。他想起了不久前收到的那封飞鸽传书——师妹慕婉儿执意要来通县寻他,师父慕云生不放心爱女独自远行,特意传信让他派人接应。他当时便派了最机灵忠心的王久前去。
“公子!小的该死!路上耽搁了!”王久扑到床前,声音带着哽咽,“原本计划好的路线遇到山洪冲毁官道,绕了远路,后来又……又遇到点小麻烦,这才迟了!小久刚进贺州城就听说您遇险中毒,魂都快吓没了!”他满脸愧疚。
穆之看着忠心耿耿却一脸狼狈的书童,又看向门口静静伫立、眉宇间带着关切与一丝旅途疲惫的慕婉儿,心中百感交集,既有重逢的喜悦,也有一丝后怕。若他们早到几日,卷入这场风波……
“师兄。”慕婉儿莲步轻移,走到床前,声音清越,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温软,目光仔细打量着穆之,“你气色好差,是何歹人,竟让你遭此大难……”她眼中流露出真切的心疼,“你……可还好?”
“我……无大碍了。辛苦你们了,路上可还顺利?”穆之强撑着精神问道,目光落在慕婉儿身上,带着询问。
“些许波折,无妨。”慕婉儿轻描淡写地带过,随即秀眉微蹙,看向隔壁方向,“方才听郎中说了,阿月姑娘她……”
“她中了‘青蚨引’混合奇毒,命悬一线!”穆之的声音带着急切,“婉儿,师傅他老人家……”
慕婉儿立刻会意,正色道:“‘青蚨引’阴诡狠辣,父亲精研药理多年,或有一线解法。或可带阿月姑娘回天云门一试。”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也不敢保证,但……是即使父亲不能解,想必那药王谷谷主定可解此毒。”
是啊!江南药王谷谷主医术通玄,定能解此剧毒!看来无论如何得去一趟江南了。
“阿月就在隔壁!”穆之挣扎着想下床。
“师兄勿动,你伤势未愈。”慕婉儿连忙按住他,“我先去看看阿月姑娘情况。”她向穆之和王久微微颔,便随郎中走向隔壁房间。
看着慕婉儿离去的背影,穆之心中五味杂陈。故人重逢,带来的是救命的希望。
刺史府书房。
赵炳坤端坐案后,脸上带着连日操劳的疲惫,但眼神却锐利如鹰。案上摊开的,是冯佑安通敌叛国、勾结“鹞鹰”、盗卖军械、谋害朝廷命官的如山铁证!口供、密信、赃物……条条桩桩,皆指向这位曾经权倾贺州的冯将军。
“证据确凿,罪无可赦!”赵炳坤提笔,在奏报上重重写下最后结论,并加盖刺史大印。他看向一旁肃立的钦差和影卫领:“冯佑安及其党羽,即刻押解入京!本官之奏报,烦请大人一并呈送御前!”
“赵大人放心!”钦差郑重接过文书,“圣上已有明旨,此等逆贼,定斩不饶!所有涉事人员,一个不留!”
当日下午,贺州城门,在百姓的唾骂和围观中,披枷带锁、面如死灰的冯佑安及其数名心腹将领、以及查明的相关爪牙,被精锐禁军押上囚车。在钦差与影卫的严密押送下,踏上了前往京城受审问斩的不归路。贺州的天,似乎被这场雷霆手段涤荡得清朗了一些。消息传回京城,皇帝震怒,下旨严惩,所有涉事人员最终皆被问罪处斩,以儆效尤。
上京城,皇都。
武王府。
书房内一片狼藉,名贵的瓷器碎片散落一地。武王李继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暴怒的火焰。
“蠢货!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低吼着,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博古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本王明明都已把脏水泼给了上官止那个老狐狸!冯佑安这个蠢材!玉钰也没给孤带回来了?!还把自己搭进去,连累本王在贺州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真是死不足惜!”
他来回踱步,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猛地停下,眼神阴鸷得可怕:“不过……最让本王不解的是‘百鸟巢’!这股势力行事诡秘,手段狠辣,绝非寻常江湖组织。他们……究竟是谁的人?是太子李显?还是老三李睿?亦或是……老四?”他口中的老三、老四分别是三皇子李睿和四皇子李琰。“敢断本王臂膀,又藏头露尾……走着瞧!本王定要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
太子府。
气氛则截然不同。太子李显端坐主位,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和运筹帷幄的浅笑。他面前坐着心腹谋士司吏大人上官止。
“老师,贺州捷报,冯佑安及其党羽已伏诛问斩,李继在贺州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李显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语气带着赞赏,“这孤仁盛……倒真是给了本王一个惊喜。如此短的时间,如此雷霆手段,将李继的臂膀斩断,其能其胆,皆是不凡。”
上官止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动:“殿下所言极是。此子有勇有谋,更难得的是那份孤臣之心,不畏强权,敢打敢拼。贺州之事,他居功至伟。如今武王在贺州折戟,正是殿下巩固优势之时。而眼下,江南盐税亏空、漕运阻滞之事,盘根错节,牵涉甚广,犹如一团乱麻……”
李显放下茶盏,接口道:“老师的意思是……让这把刚斩断了武王臂膀的利刃,再去江南搅动风云?”
“殿下英明!”上官止颔,“孤仁盛刚立大功,锐气正盛。且他出身江南天云门,对江南风物人情颇为熟悉,此为地利。派他去,一则彰显殿下信重,酬其功劳;二则,以其之能之锐,或能撕开江南那潭深水的口子,查出些真东西来。此乃公私两便之策。”
“好!”李显抚掌,“就依老师所言!即刻拟旨,擢升贺县县令孤仁盛为江南道监察御史,代天巡狩,专司稽查江南盐税漕运诸事,便宜行事!让他……去江南,替本王好好看看,那富庶之地,到底藏了多少蛀虫!”李显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上官止补充道:“另外,臣听闻他身边的侯爷身中‘青蚨引’奇毒,命在旦夕。天云门掌门慕云生乃当世杏林圣手,或许……此去江南,亦是救人之机。”他点到即止。
“阿月一向顽劣,不过没想到林修闲他一个下等贱婢之子如此狼子野心,竟害她至此,唉!只可惜本宫不便出手!”李显会意有点无奈,随后摆摆手:“旨意中不必提及解毒之事,只言明职责即可。以孤仁盛的心性,自会明白其中关窍。江南,还有……就交给他了。”
贺州,刺史府。
赵炳坤接到了京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明黄圣旨。当他看到“擢升贺县县令孤仁盛为江南道监察御史,即日赴江南稽查盐税漕运”的字样时,饶是宦海沉浮多年,也不禁动容。
“江南道监察御史……代天巡狩,便宜行事……”赵炳坤喃喃道,看向一旁刚刚能下地行走、脸色依旧苍白的穆之(孤仁盛),眼神复杂,“孤大人,此去江南,是青云之阶,更是龙潭虎穴啊!盐漕之事,水深千尺,牵一而动全身!”
穆之接过那沉甸甸的圣旨,指节微微白。江南……那个他学艺成长、承载着年少时光,却也因家族剧变而被迫离开的地方。如今,竟要以朝廷钦差的身份回去了?他看着圣旨上威严的字迹,心中并无多少升迁的喜悦,只有沉甸甸的责任和……一线微弱的希望。
阿月的毒!
他猛地抬头,目光穿过回廊,望向阿月静养的房间方向。正好看见慕婉儿端着一碗药从房中走出,对他微微点头示意,眼中带着一丝凝重,却也有一丝宽慰——江南,是唯一的生机所在。
“赵大人,”穆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圣命难违,江南,我非去不可。阿月的毒……江南是唯一的希望。”他握紧了圣旨,仿佛也握紧了那根救命的稻草。
同时,他心中也掠过一丝思量:贺州之事已了,冯佑安伏诛,“百鸟巢”在贺州的势力遭受重创,那神秘的“金雕”和“潜龙”短时间内必然蛰伏,不敢再轻易动作。这正好给了他一个喘息和南下解毒、查案的时间窗口。
风,从贺州吹向江南,带着未解的余毒、故人的相助、朝堂的暗涌与钦命的权柄。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在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酝酿。穆之携着解毒的希望与查案的重任,踏上了南下的征途。而江南,那个看似平静的富庶之地,早已暗流汹涌,等待着这位新晋钦差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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