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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君权阁的实力(第1页)

孔桓!那个永远挂着商人般温和笑意、在魔都暗影里拨弄着契约与算盘的君权阁之主。

他缓步踏入,步履无声,却每一步都重重踏在人心跳的间隙上。凝固的烛光流淌在他深如夜色的衣袍上,那布料仿佛贪婪地吸尽了周围所有的光线与生机。

他走过向天身边,向天依旧保持着严肃沉默的凝固姿态,脸上的惊惧如同被冻结的浮雕。孔桓的目光没有丝毫停留,径直越过他,也越过了面无人色、喉结僵住的影七。

最终,他在君凡面前三步之外站定。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完全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下,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漠然和掌控一切的平静。他看着那悬停在半空、凝聚着君凡所有恨意的手指,如同看着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君凡,差不多够了。”声音不高,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冻结的湖面上,在死寂中震荡开去。

禁锢之力骤然消失!

凝固的烛火猛地向上窜起,出“噗”的一声轻响,恢复了跳跃,光晕重新开始不安地摇曳。悬停的尘埃簌簌落下。君凡紧绷到极限的身体骤然一松,那股沛然莫御的恨意力量仿佛撞上了虚无,沉重的脱力感瞬间席卷全身。

君凡踉跄着后退半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和浓重的血腥味。冷汗早已浸透内衫,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指尖残留着力量被强行抽离后的空虚和麻木,微微颤抖。

孔桓的目光淡淡扫过君凡因脱力而微颤的手,又落回君凡脸上。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浇灭了君凡眼中燃烧的疯狂火焰,只剩下被强行压制的余烬和无法掩饰的惊悸。

“叶诗涵的腿,”孔桓开口,声音平稳得像在念诵一卷尘封的账簿,没有一丝波澜,“海璐的命。”他顿了顿,目光在君凡与影七之间缓缓扫过,最终落在君凡写满不甘与愤怒的脸上,“已经...两清了。”

“两清?!”这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君凡的舌根。君凡猛地抬头,喉咙里挤出嘶哑的低吼,眼中血丝密布,“海璐,死有余辜!是她害诗涵在先!”一想到失去了双腿的叶诗涵苍白脆弱的面容,盖在薄毯下那空荡的轮廓,无比清晰地灼痛着君凡的神经,“那双腿的债,她一条命怎么够抵!”愤怒让君凡的声音都在颤抖,指尖因用力握拳而深深掐入掌心。

孔桓脸上那层惯有的温和彻底剥落,如同面具被揭下,露出底下冰冷的金属质地。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微微侧,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魔都无数灯火和污浊雾气染成一片病态暗红色的天空。因为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叶诗涵都是受害者。

孔桓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俯瞰棋局、洞悉一切的漠然,仿佛世间万物皆是他掌中可随意拨弄的算珠。

就在君凡因这漠然几乎要再次爆,将体内残存的力量不顾一切倾泻而出的瞬间,一股纯粹而碾压性的重压,毫无征兆地降临!

不是之前的空间凝固,而是整个房间的重量仿佛瞬间集中到了君凡的双肩上!无形的巨手狠狠将君凡按向地面!脚下的青石板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呻吟,蛛网般的裂纹以君凡双脚为中心,瞬间蔓延开去,如同地面张开了一张痛苦扭曲的嘴。膝盖剧痛,骨骼出濒临碎裂的哀鸣。

君凡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摇晃,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全靠咬碎钢牙爆出最后的力量,才勉强支撑着没有跪倒。豆大的汗珠瞬间再次涌出,沿着紧绷的下颌线砸落在脚边开裂的石板上,裂开深色的斑点,如同无声的泪。

君凡艰难地抬起头,充血的目光死死盯在孔桓脸上。他依旧负手而立,姿态甚至带着一丝闲适。月光透过窗棂,勾勒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唯有那双深潭般的眼底,极淡、极冷的流光一闪而过,如同深渊巨兽偶然睁开的眼睑,带着一种非人的、俯瞰蝼蚁的漠然。

那不是商人,不是仲裁者!那是捕猎者,是掌控者,是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审判者!孔桓展现出的力量,不是狂暴的宣泄,而是如同大地本身般厚重、无可抗拒的法则体现!从始至终,君凡都未曾想到过,孔桓也是一名修道者!

一股比方才那千钧重压更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起,冻结了君凡的血液,直抵灵魂深处。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如同冰锥般刺破迷雾:君权阁在魔都百年盘踞不倒,根须深扎于每一寸阴影;

那些看似偶然的势力消长,总在微妙处达成诡异的平衡;那些足以掀翻几条街区的滔天风波,在孔桓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间便消弭于无形……一个令人战栗的真相如同惊雷般在君凡脑中炸响——这庞大阴影的主人,绝非表面那个精于算计的商人!

君权阁的根基,深得乎想象,它本身就是魔都秩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所拥有的力量,是冰山潜藏于海面之下的庞然,是深埋于地底的、支撑着整座城市运转的冰冷基石!

“君凡,魔都并不是你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的。”孔桓收回投向那片污浊夜色的目光,声音低沉下去,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清晰地砸在凝固的空气里,也砸在君凡因惊骇而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上,“它有它的秩序,它自己的规矩。这秩序,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仿佛整个君权阁的建筑,乃至窗外的街道,都在无声地应和着这铁律的宣告。“而规矩和制度,不是用来讨价还价的。”

他微微一顿,目光扫向一旁僵立如木偶、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影七。影七的头垂得更低,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海家那边,到此为止。他们不会,也不能再追究。”孔桓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如同铁律的宣判,为这场血腥的恩怨盖上了冰冷的棺盖。

“至于你。”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君凡身上,锐利得仿佛要洞穿君凡的灵魂,将君凡所有的愤怒、痛苦与不甘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好想想,冲动的代价。有些界限,踏过了,就再难回头。”这句话,既是警告,也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沉重地套在了君凡的脖颈上。

话音落下,他不再看君凡,仿佛君凡只是棋盘上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一次小小的秩序扰动中微不足道的注脚。他转向向天,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久居高位的倦怠,仿佛处理这样的小插曲也耗费了他的心神:“向天,我们走。影七,你也退下。”

向天身体猛地一颤,如梦初醒,连忙躬身,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紧绷和深深的敬畏:“是,阁主!”

孔桓不再言语,转身走向内室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衣袍拂过地面,没有出丝毫声响,仿佛他行走于水面之上。

就在他即将推门而入的刹那,君凡的眼角余光,在高度紧张和重压的间隙,捕捉到了门内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深处——两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安静地侍立着。

他们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仿佛只是两尊冰冷的石雕,是这古老建筑梁柱的一部分。但就在君凡瞥见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比孔桓刚才的威压更加渊深莫测、更加冰冷沉寂的气息,如同深海中潜藏的巨兽偶然泄露的一丝吐息,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那气息古老、纯粹,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仅仅是一丝泄露,便让君凡浑身的血液几乎再次冻结!

灵魂深处警铃疯狂尖啸,那是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更高层次存在的绝对恐惧!那是……什么?难道是君权阁深藏不露的底蕴?或者说是守护这冰冷秩序的终极力量?他们的存在,比孔桓的出手,更清晰地昭示了君权阁冰山之下那庞大到令人绝望的根基!

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在孔桓身后无声地合拢,严丝合缝,彻底隔绝了内里深不可测的黑暗和那令人心悸的古老气息。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只是重压之下产生的幻觉。

房间里,只剩下君凡沉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影七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以及向天小心翼翼靠近的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烛火燃烧的焦味、冷汗的咸腥味,以及一种无形的、名为“秩序”的铁锈味。

“君凡小兄弟。”向天在君凡身边站定,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复杂的敬畏、忧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仿佛站在君凡身边本身就需要莫大的勇气。他伸出手,虚虚地扶了一下君凡的手臂,那触碰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力道和轻微的颤抖。“看在你君莫明老爷子也是君权阁的一员上,不要跟君权阁作斗争。这一次,阁主他……心意已决。”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那个消失在门后身影的绝对服从。

君凡僵硬地站在原地,身体如同被那无形的重压碾过一遍,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与无力。但君凡的目光,却死死盯在那扇紧闭的、如同巨兽之口的雕花木门上。

孔桓的话语冰冷地回旋:“秩序……不允许破坏……”

这冠冕堂皇的词句下,是赤裸裸的、由绝对力量所构筑的冰冷法则!他展现出的深不可测,连同门内那惊鸿一瞥所泄露的恐怖底蕴,如同深渊巨口,瞬间吞噬了君凡所有的愤怒和自以为是的复仇资本。什么两清?

那轻飘飘的两个字,不过是执棋者对棋盘上两枚棋子命运的随意裁定!叶诗涵的断腿,海璐的死,在孔桓眼中,在君权阁那深不见底、冰冷坚固的秩序天平上,不过是维持这魔都病态平衡的两枚冰冷砝码。君凡的愤怒,在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同大地法则般无可撼动的力量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如同试图撼动山岳的蝼蚁,连一丝涟漪都无法真正激起。

一股冰冷的屈辱感,混杂着后知后觉的巨大恐惧,如同带着倒刺的毒藤,死死缠绕住君凡的心脏,越收越紧,勒得君凡几乎无法呼吸。君凡自以为在魔都的暗流中挣扎,窥见了一丝真相,却从未看清那暗流之下,

支撑着整个魔都运行的冰冷基石——君权阁真正的、令人绝望的獠牙与根基。这獠牙,这根基,原来一直隐藏在孔桓温文尔雅的面具之后,隐藏在这座看似普通的楼阁梁柱之后,隐藏在每一个不起眼的阴影角落之中,深埋于魔都地底百年的骸骨与权柄之上!

向天的手轻轻用力拍了拍君凡的肩膀:“告辞了,君凡小兄弟。”他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便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君凡猛地一震,仿佛从一场冰冷彻骨、揭示残酷真相的噩梦中惊醒。视线艰难地从那扇象征着绝对权威与深不可测力量的门上移开,落在向天刚刚那写满复杂情绪的脸上。

那脸上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对君权阁力量的敬畏和置身事外的谨慎。君凡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仿佛这个简单的动作耗尽了所有力气。指尖冰冷而麻木,支撑着沉重的身体。没有武器可拾,只有掌心被自己指甲掐出的深深月牙形血痕,传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

君凡挺直了腰背,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没有再看影七一眼,他不过是被更高力量碾压的另一个可怜虫。

迈开脚步,每一步都沉重地踏在布满蛛网般裂纹的青石板上,出沉闷而清晰的回响,像在叩击着这冰冷秩序坚不可摧的地基,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破碎的复仇幻梦之上。

走出那扇散着无形威压的门,魔都湿冷而浑浊的夜风立刻裹挟着海腥、劣质烟草、腐烂食物和某种更深层、更难以言喻的腐朽权力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肺腑生疼。

君凡站在门前的石阶上,身后是那深不见底、散着无形重压的巨大阴影,如同匍匐在魔都心脏的巨兽。抬起头,魔都那被无数灯火和污浊雾气染成一片病态暗紫色的天空沉沉地压在头顶,如同巨大的、凝固的淤血。冰冷的月光,如同凝固的霜华,吝啬地洒落,浸染着君凡布满冷汗和血痕的手背,一片惨白。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凸起,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骨质的青白。掌心那点被自己掐出的微末痛感,是此刻唯一能证明君凡还活着的锚点。孔桓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他话语里不容置疑的铁律,门内阴影中那惊鸿一瞥的恐怖气息,仍在意识深处冰冷地回旋、碰撞。它们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概念,而是化作了这座庞大城市本身——每一块冰冷的砖石,每一缕浑浊的空气,每一道投向君凡的、来自阴影深处的目光,都无声地宣告着力量即是秩序的铁则。君权阁不是魔都的参与者,它是魔都地基的一部分,是支撑着这片污秽天空的冰冷梁柱。

原来君凡一直在这头深不可测、与魔都同呼吸共命运的巨兽掌心里挣扎,却茫然不自知,甚至狂妄地以为能撼动它深埋于地底的根基。

月光下,君凡紧握的拳头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用力,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的战栗。那战栗顺着指缝无声地蔓延,浸透了每一寸暴露在惨白月色下的皮肤。

魔都的夜风呜咽着卷过空旷的街巷,如同巨兽沉睡时悠长而冰冷的吐息,带着君权阁无处不在的、铁锈般的秩序气息。这气息,远比海腥味更浓烈,更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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