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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格觉得自己还算有良心,在如此煎熬的时候把没爹没妈的孤儿小助理给放了,权当给下辈子积德吧。
结果当晚就做春-梦,在梦里压着小助理大干特干,偏偏小助理冷着一张棺材脸,不给他一丝反应。
操。
李格醒来还是不甘心,还是不痛快。他把锅直接甩到贺颜头上,大清早一通骚扰电话打到贺颜那儿,在电话里质问他哥:“你怎么没早告诉我陈硕是个孤儿?我他妈搭进去多少心思啊,我那么惦记他!”
“……”贺颜正哄着黏人的小孕夫,被质问得莫名其妙,冷声反问表弟,“谁跟你说他是孤儿了?人爸活得好好的。”
李格:“你媳妇儿说的!”
贺颜:“……”
元丰也莫名其妙,问贺颜:“呃,他爸还在啊?我以为……是我误会了!不对啊,李格对陈硕啥意思???”
贺颜准备教训两句,电话被挂了。
这一边的公寓,陈硕开门前做好了联系跑腿的准备,门口却没想象中的保温箱。
他有时候搞不懂变态的脑回路,想一出是一出,给别人造成一堆麻烦,真的挺讨厌。
关上门,陈硕走到电梯前还没按键,身后突然闪过一道风,又是那股迅猛的力量,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黑影,扣紧他肩膀瞬间将他推到墙上,下一个瞬间,一个他毫无防备的吻,落在了他唇上。
强势探入蛮横无理
梦里不过瘾,李格强势怼上陈硕的唇,趁其不备,舌头也强势探入,在温暖的口腔里一通乱扫,吻得又急又凶,蛮横无理,一股子想当场吃了陈硕的猛劲儿。
整个口腔被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迅速占据,舌头仿佛被烫到一般,不算陌生的触感给陈硕惊吓得够呛,又是那个湿软热乎的东西,裹着淡淡的甜和一丝烟味,使他方寸大乱,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他的领地。
“嘭”一声重响,比上回在楼梯间发出的动静还要大,空气在颤抖,装有试卷的公文包不知什么时候被震开了,露出卷子一角。
“操……”脸颊剧痛无比,身体受到冲击还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儿,李格慢慢站起来,尝着满嘴血腥,忍着疼朝陈硕挑衅一笑,“你又迟钝了。”
早高峰的楼里随时有其他住户进出,陈硕紧紧掐着掌心,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他单手快速捡起公文包,用指关节按了下电梯下行键,全程没瞧过李格一眼。
但就算不瞧,刻意屏蔽李格的存在,那怪异又熟悉的触感依旧在,那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也依旧在他口腔里蔓延。
见陈硕无动于衷像个木墩子,李格回味着刚才的滋味儿,成心凑过去激他,暧昧道:“说明你有感觉。”
陈硕恶心透了。
他想刷牙,想忘掉,想逃离这令他浑身不舒服的地方。可这里是他的领地,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归根结底是他自己没有守好,一味地容忍李格侵入。
“我刚才情不自禁,给你道歉。”李格没什么诚意地道了个歉,而后解释,“我昨晚梦到你了,没睡好。”
感觉李格意有所指,同样没睡好的陈硕被点燃负面情绪,一时间难以消化。
李格:“梦到你——”
“把嘴闭上。”陈硕冷声打断。
李格非但不闭嘴,甚至信誓旦旦地向陈硕表示:“事不过三,我已经放过你两次,这回说什么也不放了,你只有一个选择。”
结果话音还没落,陈硕突然揪住他衣领,硬生生将李格拽进安全通道里,不忘抬脚把应急门严实地踹上。
之后完全没给李格再开口的机会,陈硕扔下公文包,抬手一记重拳直往李格另半边脸颊上招呼,狠劲儿直接爆发,以不可抗拒的冲击力将李格整个人打趴下,却仍无法得到冷静,连心脏的跳动都加快了。
他胸口起伏明显,诉说着他的冲动,也提醒着他不久前乱了的呼吸,全被那个狂热的吻夺走了。
他又一次被李格牵着鼻子走。
忘不掉,唇齿间还残留着李格的气息,舌头还记着那柔软的触感,不像是自己的了。陈硕蹲下去,又一把揪住李格头发,迫使李格抬脸,与他对视。
在声控灯不够明亮的光线里,陈硕看着李格通红挂彩的脸,低声警告他:“刚才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
冲击带来的余波还在身体里震着,细密的疼痛在脸上蔓开,头皮被使劲扯着,导致脑袋也嗡嗡嗡的,李格从没如此狼狈过,当然也从没如此痛过。
小助理真是好样的。
“我是不是说过,我就喜欢你这样儿?像个人。”李格语速很慢,疼闹的。
终究还是冲动了,没有权衡利弊。陈硕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怎么样,以防万一,他提醒李格:“你的性骚扰我录音取证了,不想闹得太难看就离我远点。”
李格死盯着那张叫他日夜惦记的俊脸,忽然笑了两声,嘴角被牵到生疼,滋味儿别提有多酸爽。
“取证?”他笑看陈硕,提出建议,“不如现在就来一发,你拍下来取证,拿着视频去告我强-奸。”
“……”陈硕早清楚的,李格就是坨黏糊难缠的狗屎,拉了满地,走哪儿都能踩中,除非自己有双翅膀。
李格直视陈硕含怒的一双冷眼,得逞般的笑着说:“有种你今儿就弄死我,没种就等着被我操吧,我他妈能操-死你。”
空气忽地凝固,剑拔弩张的氛围将二人一同网住,他们直视彼此眼睛,谁也没挪开视线,暗中较着劲儿。
一秒、两秒、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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