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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仿佛进入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陈硕又说:“我是想告诉你,我妈虽然不在了,但我会替她讨回公道。”
说完,他从床上起来。李格一眼便瞧见那差点弄死自己的烧火棍,威武雄壮赛恶鬼,预感不妙想跑,再不跑真他妈要死。
李格就是个欠收拾的渣子,被怎么样对待都是活该。陈硕忽视床单上的那片红,认真告诉自己,对付渣子不能心软。
“你别过来啊!”李格慌慌张张,一屁股从床上栽到地上,腿麻又起不来,没爬几步忽地被陈硕打横抱起,接着将他往床上一扔,扔垃圾般野蛮。
“再碰我一下试试?”
“你以为我想过来?”陈硕上床直接逼近李格,一把攥紧李格脚踝,看着他说,“我是真的恶心你,怕被我碰,就不该给我下药。”
“……”李格有理变没理,忙提醒,“药效过了!”
陈硕像是没听见,微皱了下眉,而后随手捞起一旁的内裤,团成团使劲儿往李格嘴里塞,塞到李格闭嘴为止。
“唔唔——”
“再吵,拔掉你的舌头。”
“唔唔唔——”
容器关公面前耍大刀
药效似乎没完全过去,陈硕清晰感知着身体里奔腾的施暴欲。看李格拧起眉头,腮帮子鼓鼓的,唾液无法自控地从他嘴角缝隙里往外渗,他眼里有挣扎有恐慌,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求饶。
陈硕觉得这样的李格真可怜,也真可恨。只会故意示弱来博取他的心软,等他心一软,又开始犯贱找抽。
“唔唔唔——”李格死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拿内裤把嘴给堵上,还他妈是陈硕穿过的内裤。
虽说陈硕洗过澡来的,内裤干干净净没什么气味,可此举等同于骑在李格头上拉屎。他扛不住这么大的屈辱,拼命用舌头顶着想吐出去,结果陈硕猛掐他下颌,抽疯似的,把黑不溜秋的内裤直往他嗓子眼儿扎。而陈硕那张近距离冲着他的棺材脸,在光晕里明暗交织,分外阴沉,给他瘆得慌,白净俊俏个蛋,就是个来找他索命的厉鬼!
“唔——”
连最后的气儿都被堵住,李格双腿乱蹬,抡出酸疼发麻的俩胳膊想跟陈硕拼命,可惜重拳出击后,陈硕不痛不痒,他自己的嗓子眼儿反倒又痛又痒,亏惨了。
陈硕收力掐紧李格下颌,说:“再打我,我会还手。”
“……”李格懵得不轻,好像突然间不认识陈硕。
操,哪儿来的臭不要脸?在这儿跟他贼喊捉贼?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屁股挨了多少毒打啊,都没工夫还一下手,就被陈硕那欠阉的烧火棍抽到失去知觉,小命差点交代在阎王爷那儿。
重获支配李格的权利,陈硕的痛苦神奇般消散,根源上逐渐生出一丝爽意,但还不够,他需要更多,更多能支配李格的权利。
然而看着李格老实收手,双臂垂下去平放在身体两侧,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示弱意味,有一闪而过的无助和委屈。
陈硕动摇了,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呢?
就因为尝到甜头,所以放任自己用下半身思考,变得像李格这个风流鬼一样随便,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儿吗?
痛苦又慢慢地滋生回来,那团烧着他的火还未熄灭。陈硕隐忍着,强迫矫正自己,或许看不到李格就会好起来。
于是他忽视心底里那股渴望,撤走了塞在李格嘴里的内裤,在床边坐下来,然后说:“给你两分钟,赶紧走。”
“……”李格口干舌燥骂不动了,当然这会儿也不能骂,生怕厉鬼再索命,今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时间紧迫,他迅速下床,得亏自己身子骨硬朗,前栽过跟头知道注意,把力量集中在腿脚上站稳。
李格憋屈地忍着身体要散架的剧痛,和菊花残带来的伤痛,准备去拿衣服,结果屁股不听使唤又流汤了。他低头一瞧,两眼一抹黑,险些没把肺给气炸,只见脚边地毯上多了一坨可怕的玩意儿,全是陈硕造出来的子子孙孙,混着鲜红的血。
妈的。
“你大爷……”李格生生忍住找陈硕拼命的冲动,很想给对方后门来一刀子,白进红出,往死里捅。
“还有一分三十九秒。”陈硕垂着头,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表盘,没有看李格一眼,声线平稳让人听不出情绪。
但李格听出来了,陈硕的安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怪他眼瞎低估了这个彻头彻尾的装货,太他妈能藏了。
等艰难走到靠床尾的台子前,身后响起“一分十五秒”的提醒,李格又起杀心了,陈硕那落单的子子孙孙还黏在他腿上,带出一阵惹他烦躁的痒意。
他急忙套上衬衣,来不及扣纽扣,拿起西裤时屁股疼得不像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抬腿就牵扯到伤口引起剧痛。
陈硕:“五十八秒。”
李格:“……”
“五十六秒。”陈硕机械地播报着时间。
李格看了眼自己表上的时间,都凌晨三点出头了。操,姓陈的折腾了他起码仨小时,这畜生怎么不去工地上打桩。
余光注意到李格不动了,光着个屁股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硕催他:“快点。”
李格倒是想快,为了节省时间,他连内裤都不穿了,费劲巴拉套上西裤要走,忽地瞥见自己架在电视机下方的微型摄像机。
真慢。陈硕着急去卫生间冲澡,想洗干净身上带着的血,怀疑李格是故意的,兴许正在酝酿什么计划。
他没耐心再等,刚要起身,见李格鬼鬼祟祟地挪到电视机前,并用身体挡住桌子一角,眼疾手快地往裤兜里揣了个黑乎乎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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