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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找我有事吗?”
谢云遥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望着,前方站立地比身旁桃树还要笔直的人,忍不住想要扶额。
谢云深面无表情,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是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在谢云遥担心他“憋岔气”的眼神中,终于说了:“云殊,婚约的事,你别太担心,哥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谢云遥略带吃惊的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感谢的话话,来彰显兄妹情深,谢云深红着脸,红着耳朵,大步流星地走了。
谢云遥呆滞了。
这个大哥还挺可爱的。
谢云遥前思后想了一下,只觉得越想越觉得谢云深有趣,对一个回来没多久的妹妹,也能如此。
也不知几分真假。
小黑被她没有良心的扔在了正厅里,七拐八拐跑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它的主人,像个傻子一样哈哈大笑。
吧唧一脚飞上谢云遥的肩膀,随即跳入她的怀里。
房间里小雅和王嬷嬷躲在瑟瑟发抖,今天三姑娘看着不太正常,还是远离的好。
可千万不能被她看见。
不过,她们的祈祷似乎没有被神明听见。
谢云遥从摇椅上起来,抱着小黑放在肩头,单手拎起摇椅回到了房间。
她突然觉得这太阳晒得自己有点不舒服。
看了看蹲在墙角的一老一少,难得没有什么心情逗弄她们,摆摆手让她们出去。
谢云遥抱着小黑坐在窗下,喃喃自语:“或许我可以和沈臻结盟呢?”
沈臻似乎已故老丞相唯一的儿子。
似乎他小的时候一直在清远峰和丞相府之间来回往返。
曾有一段时间,也就是谢景元登基前的那几年,沈臻做了他几年的伴读。
谢景元登基后,后来他又回到清远峰,只是偶尔还没给她写信。
谢云遥死后,也就就她不知道的这十年里,沈臻去了战场上。
至直去年冬天两国签了停战协定,边疆暂且恢复安定,结束了长期紧张的局面。
沈臻被调任回来,一直住在清远峰。
因为谢景元突然赐婚,婚期将近。
沈臻只能从清远峰再搬回来,皇帝特许将原来的丞相改成了现在的将军府,沈相府所有的家眷还是住在府中不动。
只是改了府名,也昭示了权利的旁落。
而此时,沈臻坐在书房里,望着灰头土脸的沈三听着他期期艾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自己在晟王府被世子直接扔了出来的悲惨遭遇说出来。
其实,沈臻早就预料到了结果。
本来双方都对这场婚事不满,自然想办法,合情合理的发泄出来。
沈臻的案桌前,砚台平稳地压着一幅画,庭前的风穿过窗,没有吹起一角。
而画中是一个绝美的女子静静靠在窗边,手捧着书,娴静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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