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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不在,宁惟新成了白父没有正式官宣的半个儿子,比不擅交际的贺乘逍倒要讨人喜欢许多。
“他……”白逸眼中隐忍划过,故意让宁惟新看得真切,“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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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只是为了乘方才忍受贺乘森*晚*整*理逍?”
宁惟新笃定地点头:“他们吵架了,您亲眼所见,而且还分居了。”
“可他也没有接受我……”
宁惟新劝说他:“白哥的性格您还不知道吗?在婚姻存续期间,他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可他在知道后还愿意亲近您,这本就是一种倾向。”
裴知意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
“我怕我在环亚不能立足。”
裴知意嗤笑一声:“你找上我的时候倒是很有野心,怎么,一个国家级的学者,离开了环亚,你没有自立门户的底气?”
宁惟新不敢说没有,他这几年经营的形象深入人心,绝对不可以让这些人知道真实来源,否则一旦自己的利用价值只有这张脸,他恐怕再难和他们走上同一张谈判桌。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况且白哥他们对我有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换你拆散他的婚姻?”
宁惟新摇头:“不幸福的婚姻不应该继续,这是他的枷锁。”
“如果我把那个新河收购给你,你能取代乘方吗?”
他要收购新河?给自己?
宁惟新心如擂鼓,他无数次比对过新河和乘方的发展方向,强行占据了不少专利,可乘方总能另辟蹊径查缺补漏,和他相互制衡。裴知意还不知道自己和新河的关系——这一点他选择陈允绉没错,他有一定人脉,轻易不会查他的底——可即便自己去了新河,恐怕也难以改变现状。
他要破局,一条路是需要贺乘逍告诉他怎么改,另一条路则是把乘方踩下去,让他和环亚割席,逼环亚重新改回旧版本。
前一条路他在试探了,昨天差一点就能说服贺乘逍了,后一条目前来看也是前途光明,白逸不信任他,他做的东西就有被否决的可能。
“取代乘方可以放长线,但是裴哥您需要抢在前面。”宁惟新因为擅自把画送给弗兰德,导致裴知意翻脸一事,在他面前谨慎了许多,“现在只有您知道确切消息。贺白的婚姻和环亚的股价息息相关,白哥最看重事业,除非贺乘逍犯了大错,否则不会轻易放弃他,并且——他还要和他一致对外。呈德的那场招标会就是最好的例子。”
贺乘逍不关心受伤的白逸,哪怕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环亚乘方不分家,可细节上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没有人压着,属于他那一份“光环”就会崭露头角,到那个时候,利益至上的白逸更不会离开他。
“环亚自作主张地升级,很多配套设施必须同步更换,可它们生产力有限,做不到同时完工,其中有时间差。要弄贺乘逍,完全可以从呈德入手。”
他分析到这里,自觉找对了通路,没有察觉裴知意眼神中的疑惑:“呈德和新河合作的三年,要更改加密数据,需要大规模数据迁移。而环亚现在就更换系统,势必影响新河原有的效果,很容易在交换过程中出现泄露——而这个泄露,是完完全全由贺乘逍造成的。”
对呈德下手?那可是张德兴,业内元老级别的人物,回国都是带着津贴落户的,宁惟新好大的胆子!
裴知意不置可否:“你需要展现你的价值。”
宁惟新明白他想要自己去承担后果,可他做“错”了事,确实需要拿到新的筹码。
“那白哥那边……”
白逸亲自来要画,裴知意也没拿到手,估计得和弗兰德交换些东西。
提到这个裴知意就烦:“新河为了这个合作还真是不择手段,连送礼这种馊主意都拿得出手,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不是对你有用,我现在都想给它们碾死。”
他太生气了,新河为了讨好他的时候,可以出两千万买画;要利用别人时,又不经过他的允许随意转赠,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不能对弗兰德发火,暂时还要利用新河,所有怒气尽数压在贺乘逍身上。
“他不是在和钱氏抢什么代理权?手太长了——钱靳那边也是找的你合作吧?你干脆把环亚这边辞了,去专心帮我们做事,扳倒了贺乘逍,我们不会亏待你。”
宁惟新连忙给他补充细节:“城西那边的事,他想拆伙单干,钱总也在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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