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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爷是昨晚上被人从被窝里叫出来的,迷迷糊糊的便被带回了刑部衙门。
他回到衙门的时候,才发现上上下下几乎所有的兄弟们都到齐了。
问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把他们召回衙门为了什么......
直到丑时(凌晨一点到三点),刑部的值差老爷才赶过来。
这位老爷将衙门里所有的衙差都集中在后衙,宣读了三法司的钧命。
众人这才明白,凌晨要处斩的是五莲教妖匪刘宝儿。
左海山等人听说了刘宝儿被押解进京的消息,原本以为还要等上几天。
这么大的匪首,怎么也要皇上下道圣旨,选个肃杀的日子送到菜市口问斩。
没想到值差老爷说道:
“现在刑部几位老爷正在皇城候旨.......
等到圣旨请下来之后,立马就将人犯押往菜市口行刑。
下面的人不要瞎议论......
这次也不用等到午时三刻了,衙门的巡差们封住菜市口,只要旨意一到,立马行刑!”
值差老爷这边刚刚说完,衙门外面便闯进来一个身穿七品顶戴的官员。
这位也是个熟人,是典狱司负责看守犯人的司官老爷。
此时的司官老爷的衣冠不
;整,好像刚刚打完架一样,胸口还粘着海碗口大小的一块血迹。
这位司官老爷也顾不上官仪了,直接跑到了值差老爷身边,颤抖着声音说道:
“刘大人,圣旨下来了没有?
我那边够呛......”
没等司官老爷说完,衙门的值差老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后拉着这位同僚,向着后堂走去,边走边对着下面站着的众差役喊道:
“你们都去准备,圣旨下来立即前往菜市口行刑!
老左,这次还是你主刀......”
两位老爷刚走,在场的众人都炸了锅,纷纷议论道:
“我就知道刘宝儿不简单......
晚么尚我去大牢那边办事儿,不吓唬你们,哥儿几个猜我看到什么了?
大牢外面的墙上挂了一层白茬的寒霜,隔了三丈我都冻的直打哆嗦——打心里哆嗦。
这才几月份?哪来的寒霜......
我可听老人说了,这是闹了邪祟......”
“可不是邪祟嘛......”
左海山身边一位仵作接话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自打这个刘宝儿进了刑部大牢,大牢里死人就没都断过。
当天就死了十一个犯人......
那边的仵作不够用了,让我去帮着验尸。
我去了那么一看——好家伙,十一个犯人都他么是吓死的.......
你们还记得半个月前,从咱们这里送过去的大盗苏天庆吗?
就是手里有二十多条人命,在堂上骂咱们老爷是婊子养的那个苏大个儿。
那么豪横的人是心脏爆裂而死的,死的时候屎尿流了一裤裆......”
“我也听说了,现在大牢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
那边的兄弟都在告假,还说不准就辞了差事。
别为了一份差事再把命搭进去......”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诉说刑部大牢的诡异事件,左海山心中突然一阵恍惚。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不久之前刚刚经历过......
就在左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
自己所在的场景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所在的刑部衙门后院,瞬间变成了菜市口的行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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