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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来,恍若隔世,卢田镇的灾后重建工作做的很好,可能是少了老镇长贪钱的缘故,数座小楼拔地而起,崭新明亮,项黎发现多了很多年轻面孔,生机勃勃。
地上零零星星洒了一些鞭炮炸过的碎片,空气里还弥漫着年味。
他望着街道的行人,不多时阮景拿着一个热滚滚的红薯回来,上面还蒸腾着热气,阮景掀开上层的红薯皮露出澄黄的果肉塞到他手里。
项黎把红薯还给他,“谁爱吃这甜不唧唧的东西。”
阮景:“拿着暖暖手。”
项黎拒绝了他的好意,“用不着。”
他没了闲逛的兴致,在施工地转了一圈便回了居所。
刘聿恒也不知去哪了,半天都没摸见人影。
不靠谱。
项黎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总有不安。
随着天气昏暗下来,外面忽然掀起一阵狂风,黄云伴着沙土席卷而来,天际红光乍现普照大地,像是末日。
项黎将窗户死死封住,这场景勾起他某些深处回忆,心脏跳得飞快,恐慌在心底蔓延。
不会有事的……
项黎在心底默念,不会有事的……
他用被子把自己死死蒙住,哪怕氧气殆尽也不肯将头探出。
直到——
轰隆—!!!!
一声震破天际的雷声在他耳边炸开,项黎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
额头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不能在卧室。
项黎立马起身走了,甩开门往客厅走。
他将电视的声音放到最大,盯着新闻主持人的面容,看着阖家欢乐的场景麻痹内心。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晃了一下。
项黎坐不住了,他总有种那雷会追着自己劈的感觉。
还是把电视关了吧。
轰隆———
砰砰砰—
项黎怔着神,缓缓看向门口。
咔哒。
睡着扩大的门缝,项黎看到阮景朝他举起两袋子菜,“刘助有事走了,托我做饭,来一起吃火锅吗?”
项黎死死地攥住门柄,脸色很苍白,他没说“不”,但也没有要回屋的迹象。
阮景于是说:“食材都是刘助买的。”
这回项黎同意了,这算公餐,不算个人交情。
他将门关上,跟着阮景来到隔壁。
嗯…一如既往的整洁。
他在玄关处扫了一圈发现还剩一双拖鞋,他把手搭在鞋上,试探着往阮景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对方没有表示,他便心安理得地把鞋换上了。
他回过头想去拿换下来的鞋,发现阮景已经顺手将它放到鞋架上。
…
项黎看着阮景拎着菜去厨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倍感无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手机好像没拿来。
项黎犹豫着往天昏地暗的窗外看了一眼。
算了,晚点拿也没关系。
看着别人劳动吃白食也不太好。
项黎于是故作客气地往厨房喊了一声,“需要帮忙吗。”
厨房传来回音,“可以帮我洗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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