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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母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竟让他狠心将生母年复一年地囚禁于此。顾锦栀一时之间错愕不已,半晌才微微挪动脚步上前,
“是我自己来的。”
孟施如又是一声轻笑,微微上挑的眼角露出一丝轻蔑,很轻地说了句,
“我就知道。”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不知道是说给顾锦栀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待在一起不过片刻,顾锦栀却对她立刻就有种很不好的印象。
刻薄,尖酸。话里行间都对萧珩带有莫名的敌意。仿佛他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一样。
顾锦栀微微蹙眉,并不想在此处久留。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带来的府医进来,
“老夫人既然说身子不适,我今日带了府医过来,请他为老夫人好好把脉。”
府医领命就要上前,没想到孟施如却抬手示意不必。
她施施然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茶盏早已冷透,可是她却像是浑然不觉,端庄地用了茶,撂下茶杯忽然盛气凌人道,
“萧珩人呢?为何不敢来见我?”
顾锦栀让人去换了热茶过来,站在她跟前,不卑不亢地应道,
“萧珩去战场杀敌了。老夫人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她如今是正儿八经的雍州大夫人,萧珩不在的时候,自然是由她说了算的。
然而孟施如闻声却失笑,像是感叹她天真般地摇了摇头,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外人插不了手的。”
既然说到这个地步,顾锦栀觉得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反正人是见到了,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倒像是为了闹一出闹剧,让萧珩来见她一面。
“那老夫人自己多保重,我就不多叨扰了。”
顾锦栀无意多留,转身就要走。没想到孟施如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出声,
“你就是武康帝唯一的嫡出公主吧?”
顾锦栀脚步一顿。
孟施如虽然被软禁在此处,可是萧珩并没有完全隔绝她和外界的通信。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能知道个大概。
萧珩去年年底要娶亲,她原本以为王府有喜,萧珩怎么说也应该将自己接出去,让过门的媳妇拜见她这位婆婆才是。
没想到他不但只在婚礼上拜了父亲的牌位,甚至成了亲也不打算让顾锦栀见她。
孟施如在这一刻,看见顾锦栀娇俏艳丽的小脸,恨意和不甘一起涌上心头。她不明白萧珩那样手段残忍的人,为什么还能娶到顾锦栀这样身份尊贵的公主。
她站在顾锦栀身后,满怀恶意地嘲讽道,
“堂堂大魏公主,怎么这么想不开,要嫁给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顾锦栀闻言蓦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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