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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焱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握住她纤细手腕,漆黑的视线没错过她眸间沁出的担忧。
虽然只是一瞬,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于是,他问得认真,“担心我?”
他们军中,每次有将士受伤,就会有人打趣,说这身伤若是让他家娘子看见怕是又得心疼好几日了,这样一来,就算是他们从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都能被原谅,然后就是各种攀比在外做了多少不能让自家娘子知道的糊涂事。
他之前就算听到了,也没放在心上,或者也当个笑话听,更多的是觉得女人麻烦。
如今面对她的话,脑中尽是这些画面。
她,是不是也能。
这念头一起,他眸色更是急迫地盯着面前没说话的女人,“不是恨我吗?为何还要去给我请郎中,我若是死了,就没有人再逼迫你什么了。”
华清月任由他拉着,最终还是开了口,“你死了我也得殉葬,这句话我记得。”
“呵~”,陆焱眼中的精光,被她这句话悉数浇灭,究竟在期盼什么,“你知道就好,所以别有不该有的心思。”
他拉着她大步往宫外走。
皇宫外,遍地尸体,飞羽军将士正在打理现场。
本该是京都最繁华的地界,如今却是尸横遍野,仅仅只是上位者的一句话,便是成百上千的性命消失在世间。
飞九扶着飞十前来,“主子,定王余党都被抓住了。”
飞十挣脱力道,跪在他脚边,“主子,侧门那边定王余孽实在太多,属下没保护好夫人,请主子责罚。”
陆焱冷眸微垂,冷戾开口,“是该责罚。”
站在他旁边华清月袖子中的手被紧紧攥住,就连直接嵌入血肉中都感觉不到有任何疼痛。
她开口,“不关他的事情,是我的原因。”
陆焱看了眼两人,“既然夫人开了口,还不下去?”
“是。”
他们走了几步,又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先去处理伤口,好了再来领罚。”
两人一走,华清月静静等待着暴风雨前来,若是他问自己去京都侧门的原因,会不会又将她锁在那地牢中。
等了半刻,陆焱什么话都没说,牵着他去吩咐善后的事宜。
说的是朝中事,华清月不止一次想开口说先离开,可来找他的人就没间断过,她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他将一应善后工作交代清楚,所涉的犯人全部关入大牢,明日听审,又着人将武将的女眷全都给送了回去。
全程他拉着她的手就从未分开,华清月开始试着挣扎了几下,除了越箍越紧之外,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索性也静静等着,没想到这一等便是几个时辰。
陆焱忙完一切已经接近子时。
她已然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京都这么乱他都没能走成,更何况是以后。
中途,章绪背着药箱急匆匆地从宫里赶来。
“快,进来,我先帮你处理好,还得去一趟太后那,听说她因为定王的事情气急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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