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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杀生丸仍站在原地,端着水杯喝一口刚接的热水,唇角微扬:“呵,多喝热水,永葆健康。”
几分钟后,愿意体验鬼屋的四人在楼下大堂集合,带团的琴酒反倒是最后一个下来的——被安室透拖着下来。
“诶,你们去就好了,我不感兴趣。”琴酒一脸不情愿,“赤井和阿纲都可以在楼上补眠,为什么我非得跟你们一起去?”
“沢田先生身体不好,赤井昨晚熬了个通宵,当然可以补眠。”安室透斜眼觑他,毫不客气地拽着人下楼,“你从昨晚十一点睡到今早十点半,补什么眠?老实过来带团吧!”
“我……”
琴酒哪能让他在口头占上风,正要怼回去,就被白兰和快斗一左一右拉到他们中间。
“你的主要职责是买票,房东。”白马笑眯眯地道,“如果实在不感兴趣,可以到那边买完票再回来。”
这一招以退为进玩得极好。
琴酒翻了个白眼:“行,我跟你们去,要是里面不够吓人,我就把你们和鬼单独关一屋。”
“走走走!”快斗迫不及待地迈开步子,顺便招呼不远处的新一,“大侦探,走了。”
彼时,新一正盯着他揽着琴酒的手,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于是顺势上前把人带开,给安室透让出空位。
白兰见状,眼珠子一转,也识趣地跑到白马身边,自觉给他家房东和安室透腾出二人空间。
各自分组的四人交换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安室透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回以微笑。只有琴酒顶着他钢筋水泥打的脑袋,暗暗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利用地利收拾这帮租客。
人与人的体质不同,有的人就算月老给牵了金刚石打的红线,他也能硬生生给撅折了。
到了鬼屋售票处,六人买了三张双人套票,按照一开始的分组分别到三层楼探索。
白马不想爬楼梯,和白兰留在一楼。快斗和新一看了地图,对二楼的布局的感兴趣。琴酒与安室透则是让他们先选完,再去没被他们选中的三楼。
六人入内后,鬼屋大门关上。
最后一缕夕阳落在门口的台阶处,将深青色的苔痕渲染出血一样的色泽。
琴酒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与安室透一前一后登上三楼。入眼是一条长而笔直的走廊,空空荡荡的,地面也十分干净,仿佛是工作人员在布景时粗心遗漏了吓人的机关。
走廊两侧有几个房间,显然,每一个都能进去,也都有惊悚道具。配上时不时闪烁一下的灯光和门上的干涸血迹,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先去哪里?”琴酒懒得选择,直接询问安室透的意见。
“来鬼屋,当然是遵循就近原则。”
安室透说着,非常自信地拉开离自己最近的那扇房门。
下一秒,阴风吹拂而来,好像吹进人骨头缝子里的风轻微而森冷,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也不知是什么原理,周遭布景丕变,顿时从狭窄逼仄的房屋变成了瘦石嶙峋的洞窟,银白的钟乳石尖滴水空灵,宛如恐怖片里渲染气氛的背景音乐。
“鬼屋还有这技术?”
安室透好奇地试着往前踏出一步,脚步刚刚落地,霎时有赤色火焰平地而起,顷刻间将洞窟烧成火海。
他吓了一跳,未及反应,就有更多惊吓接踵而来。
火海中白骨生花,枯白的骨骸延展成修长的藤蔓,像有生命一般探出,结结实实缠住在场两个活人的脚腕。
琴酒低头看了看,尝试把腿抽出,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紧接着藤蔓疯长,紧紧缚住他的腰部和手臂。
安室透和他是差不多的状况,还要更狼狈一点。因为他多次挣扎,引来了更多白骨藤蔓,整个人都被缠绕得只剩个脑袋出气了。
“不是,这里真的是鬼屋吗?这都什么技术原理?”人形“粽子”安室透不知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琴酒忽然瞥见他肩上落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半边肌肤如雪,半边枯骨峥嵘,指尖暧昧地拂过他的面孔。
然后是一片红色的衣角从自己眼前掠过,琴酒不必回头,在安室透愕然瞪大的瞳孔里就能看到身后站了个什么。
一个半面鲜活,半面枯骨的红衣美人。
琴酒猛然回头,那张可怖的脸瞬间拉近,一只眸中血泪斑斑,另一只眼眶则烧灼着幽绿的火焰。长发因她陡然逼近而向后扬起,却像假发一样从头皮上剥落,鲜血淋漓的场景,血腥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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