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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权衡了一下利弊,说道:“您请说吧。”
后座上的男子笑容拉大,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出了让他们感到心惊肉跳的话语:“和过去友人们的再会,聊得还愉快吗?”
要不是他们正停着等红绿灯,降谷零说不定得吓得一脚油门把车给开飞出去。
诸伏景光死撑着不承认,“我只是之前执行琴酒任务的时候和立花和泉见过一面而已,怎么算得上是过去的友人呢?”
降谷零也回过神来,狡辩道:“加上绿川说的那一次,那群人里我见过次数最多的也就数和立花和泉见了三次,其中两次还是和教官您一起的。要说谁的嫌疑更大的话……教官您和警察们表现的那么亲近,该不会您其实也是条子派来的老鼠吧?”
埃德拉多尔一下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说实话,看着曾经的警校第一如此流畅地喊出“条子”这一蔑视警察的称呼,实在是有些喜感。就凭他现在的表现,还真有几分恶人的风范。
虽然理论上在场都是红方人士,不过埃德拉多尔的身份还没暴露,因此适当的辩解还是需要的,只听他说道:“欲加之罪我是可不会承认的。我只不过是比较喜欢可爱的小孩子罢了。”
然而前面两人看着他的表情却更加古怪。
埃德拉多尔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说法,emmm好像是有哪里不太对。配合上他犯罪组织成员的身份,似乎那句话也变得有些可刑可拷起来。
为了自己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名声着想,埃德拉多尔还是补充了一句:“我是说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欢。你们别瞎想!”
“虽然我的长相看上去不太像是有说服力的样子,但是以我的年龄来说,足够做你们,或是雅纪这样年龄的孩子的父亲了吧。”
对埃德拉多尔的身份有所怀疑的降谷零紧接着试探道:“教官您没有自己的孩子吗?可是我看您之前照顾大野未来,以及这一次的立花雅纪,都不像是生手的样子。”
“或许有过吧,不过过去那些不重要的事,我早就记不清了。”
埃德拉多尔适当地露出了一瞬间的茫然,随后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掩饰过去,但这已经足够让前面两个观察细致入微的家伙捕捉到异常了。
每日给便宜儿子的友人暴露一点自己真实身份信息的任务宛城区,敬业的老父亲马甲开始下一项不着痕迹地透露情报的任务。
谈话内容重新转回自己如何发现降谷零他们与警察认识的原因上去。
刚才已经吓过一次的两人现在有了不少心理准,搬出一套套地理由用于反驳,一唱一和配合得十分默契,像是漫才表演一般。
念叨到最后,埃德拉多尔也忍不住要投降了。“随便你们怎么说吧。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我并不在乎你们的真实关系如何。除非你们能够将他们也带进组织,否则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诸伏景光顺着埃德拉多尔的话将话题转移开:“把警察带进组织……像我们这样的人,和警察来往真的不要紧吗?”
埃德拉多尔嗤笑一声,“我们这样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既是神明也是魔鬼……你又怎么知道,警方里就没有我们的人呢?”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仿佛都被他透露出来的信息震撼到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埃德拉多尔也不指望他们回应,自顾自地说道:“看在你们还算有趣的份上,给你们一个忠告吧。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那是你曾熟悉的挚友。”
……
扔完炸、弹的人半路便下了车。只留下那对幼驯染苦思冥想着他那些话中隐藏的深意。
原本要回安全屋的人溜了,他们也就不急着回去。毕竟那里还蹲着一个碍事的诸星大,不方便幼驯染二人组沟通情报。
两人驱车来到一个僻静的河边。此时正值太阳灼热的午后,这里毫无人迹,甚至连飞鸟鸣虫都躲藏了起来,正适合说一些不方便被其他人知道的事。
诸伏景光急切地求助于自家脑瓜子聪明的幼驯染:“zero,你说埃德拉多尔究竟想做些什么?上一次他用和泉他们威胁你为他在朗姆面前保密他其实对朗姆并没有那么衷心的事。那么这一次他又想要些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要我们答应他的请求吗?但他应当不知道我也认识和泉他们才是,为什么会用同样的手法试探我的反应,就像是笃定我也会露出破绽一样。”
降谷零皱紧了眉头,“最糟糕的可能,他已经清楚我们两个的真实身份了。但是却没有上报上去,而是想将我们掌握在手里,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这样的状态就很棘手了。埃德拉多尔的利用肯定不止这一次。而且一旦他们拒绝配合,或许下一秒他们和亲友就会迎来组织的追杀。形势非常不乐观,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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