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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望了眼这间逼仄的房间,心想,有这种本事还住在这种地方,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太宰治用活泼的声线说:“织田作最近的苦恼是找不到薪水更高,更合适他的工作呢,我想替他解决这个烦恼……”
他的话被打断了。
推门进来的织田作之助望向雾夕道:“我挺习惯这份工作的,虽然赚得少,不过活也少,一天顶多花三、四个小时,反正能维持生活。”
工作称不上困扰,真正的困扰是……
“我前天把太宰治从河里捞出来,”
他说:“这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救治,而且在他醒之后问了下他是否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扰……结果倒是惹上了脱不开手的麻烦。”
说完,他把放在包装袋里的三明治放到太宰治面前,意思不要太明显,并且毫不避讳地直说出口了。
“总算等到人来接你了,吃完你就跟她走吧。”
要是能被这么容易请走,那太宰治就不是太宰治了。
“我才不要~”他选择直接耍赖。
这九曲十八弯的尾音,软体动物般瘫坐在桌上的姿态,让人毫不怀疑谁敢碰他一下,他就能倒到地上去。
“织田作,你怎么能这么绝情赶我走呢,我还以为我们相处得不错呢!”
果然很难对付。
织田作之助望了眼雾夕,看她面色如常,眉毛都没动一下,不由想,不要脸的家伙他见得多了。
在喜欢的女生面前还能这么不要脸,并且是没追到的那种……他真是头一次见。
没有付诊金的钱,又不想报警。
织田作之助把太宰治从河里捞起来之后,直接把他带回家了。
等他醒过来,他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扰。
就只是很普通的客套而已。
太宰治不答反问,“呐,你有见到过那种人吗,活在这世上就像野狗一样。”
织田作之助道:“经常遇到啊。”
太宰治转动着眼珠望向他,“你认为是找不到去处更可悲些,还是有想去的地方却被去不了更可悲一点?”
织田作之助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尚且处于寻找去处的那种阶段。
一点点的理解加同病相怜,再看在太宰治还是个未成年的份上,他姑且给予些许照顾。
实际上身为前杀手的神经正紧绷着,并不太想和他同处于一个屋檐之下。
这家伙是某种意义上的同类,都是浸染黑暗的人。
织田作之助回过神来,认真回答太宰治现在的问题:“的确相处得不错,但照顾你对我而言是种负担。”
“怎么能这么说呢?”
面对这种抱怨,织田作之助平淡地答道:“你嘴刁、不干活,还很让人在意。我觉得很困扰,顺带一提,你们的午饭已经是我身上最后的钱了,希望你们不要浪费。”
说完,他转而望向雾夕道:“他在等你接他,如果有闹别扭什么的,说开会更好吧?”
雾夕思考了一会儿,转向太宰治,用商量的语气同他说:“不然,你给织田桑道个歉然后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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